这一嗓子，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齐王的耳畔。
李畅原本还在为吴王抢了他的女人而怒火中烧，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住了。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墨。
“你……你刚才说什么？”李畅难以置信地问道。
护卫们也都被秦墨这大胆的言论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了阻止他。
秦墨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齐王的注意。
他连忙趁热打铁，拱手说道：“殿下，小的毛遂自荐，想做殿下您的老师，助您成为储君，登上大宝！”
“老师？”李畅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秦墨，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就凭你？也想做我的老师？你有什么本事？”
秦墨不慌不忙，从容应对：“殿下，小的名叫秦墨，是齐王府的门客。一直以来，小的受齐王府供奉，感念殿下恩德，如今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助殿下成就一番霸业！”
李畅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无奈：“成就霸业？你怕是在说梦话吧？我自己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皇爷爷怎么可能让我做储君？他老人家早就看好了我二哥，想立他为储君。我没有机会了。”
秦墨摇了摇头，“殿下此言差矣！能不能做储君，全在陛下一念之间！储君的德行和能力都是次要的……”
李畅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哦？那依你之见，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秦墨微微一笑，狡黠道：“殿下，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让陛下看得顺眼！”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李畅，“您的二皇兄为什么会被陛下看中？难道是因为他的德行和能力吗？他年纪也不大，德行和能力哪比得上你们那几个皇叔？”
李畅被秦墨这一连串的反问给问住了，他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是啊，二哥的能力确实不怎么样，皇叔们哪个不比他强？
可为什么皇爷爷偏偏看中了他呢？
看到李畅陷入沉思，秦墨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继续说道：“殿下，您的二皇兄之所以会被陛下看中，就一个字——孝！”
“孝？”李畅更加疑惑了。
“没错，就是孝！”秦墨肯定地点了点头，解释道，“您的父亲，太子殿下病重的时候，您的二皇兄每日衣不解带，小心侍候，昼夜不离开一步，足足两年时间，直到太子殿下薨……他将孝道发挥到了极致，这才让陛下非常感动，打算立他为储君。”
李畅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愤愤不平地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二哥那家伙平常就是会装孝子，讨皇爷爷的欢心，其实能力不见得比我强多少！”他看向秦墨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先生分析的不错，看来我刚才是小瞧先生了。”
注意到李畅对自己的称呼从“你”变成了“先生”，秦墨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已经初步取得了李畅的信任。
他趁热打铁，问道：“殿下，您有没有想过……成为储君，成为皇帝？”
李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说笑了，我身为皇孙，哪有不想做皇帝的？只是……现在太迟了，我争不过二哥啊。”
秦墨神秘一笑：“殿下，您有一个很大的优势，是其他皇子皇孙都没有的。”
“什么优势？”李畅连忙追问。
秦墨目光深邃地看着李畅，缓缓说道：“殿下，您有没有发现……您和陛下，其实很像？”
李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先生说笑了，我哪里像皇爷爷了？皇爷爷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我……”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个……莽夫。”
秦墨笑道：“莽夫？殿下，这就是您的优势啊！”
“优势？”李畅更加疑惑了。
“没错，就是莽！”秦墨肯定地点了点头，解释道，“陛下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出了名的莽！您知道当年陛下是如何平定南蛮十八寨的吗？”
李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这段历史，史书上记载的都是皇帝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只知道皇爷爷很厉害，具体怎么厉害的，他还真不清楚。
秦墨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当年南蛮十八寨作乱，朝廷派了三位将军前去平叛，结果都铩羽而归。陛下当时还是太子，他力排众议，亲自率领三千精兵，深入南蛮腹地。您猜怎么着？”
李畅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连忙问道：“怎么着？”
“陛下直接杀进了南蛮十八寨的老巢，一个人，一把刀，就将十八寨寨主全部斩杀！当时那血流成河啊，尸横遍野啊……”秦墨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语气夸张，仿佛身临其境。
李畅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莽了吧！
这和话本小说里的情节有什么区别？
秦墨继续说道：“还有，当年北狄入侵，陛下也是单枪匹马，杀入敌营，直取敌将首级！当时北狄大军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啊！”
“还有还有，西域三十六国不服王化，陛下御驾亲征，一路横扫，将三十六国全部纳入大周版图！那叫一个威风霸气啊！”
秦墨讲得唾沫横飞，李畅听得热血沸腾，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年代，跟着皇爷爷一起征战沙场。
“先生，皇爷爷真有这么厉害？”李畅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秦墨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些都是我亲耳听老一辈人讲的，绝对真实！”
实际上，这些都是秦墨瞎编的。
正史里，皇帝陛下都是运筹帷幄的形象，哪有这么莽？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李畅相信，他和皇帝陛下很像，都是天生的莽夫！
“殿下，这个‘莽’，就是您的优势！”秦墨再次强调道。
李畅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我确实很莽，但……皇爷爷并没有喜欢我啊。”
“那是因为您的莽，只是为了自己，缺少了一样东西。”秦墨意味深长地说道。
“缺什么？”李畅连忙追问。
“缺一个孝字！”秦墨一字一顿地说道。
“孝？”
“没错，就是孝！”秦墨解释道，“陛下因为年少时候的经历，特别看重孝道。您的二皇兄饱读诗书，谦和礼让，这些都是他的人设，但最核心的，还是因为孝，才获得了陛下的欢心。”
“而殿下您的人设是莽，您可以莽，但必须要有孝，只有莽中突出孝来，才能让陛下喜欢您！”
李畅闻言，恍然大悟：“先生说的有理啊，让我茅塞顿开啊！今日我就拜先生为师。”
说完，李畅恭恭敬敬地对秦墨躬身行礼，语气真诚：“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李畅知道自己臭名昭著，稍微有点才能的人都不愿意追随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才愿意投靠自己，必须要抓住。
所以他这一声“老师”是非常真心实意的。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为齐王的老师，奖励先天武道圣体！”
系统的声音在秦墨脑海中响起。
下一刻，秦墨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虚弱的身体仿佛充满了力量，筋骨噼啪作响，血肉变得更加紧实，内脏也得到了强化。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原本模糊的视野也变得清晰无比，甚至可以听到远处树叶飘落的声音。
一股强大的力量感从体内涌出，秦墨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精气神无比饱满，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他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暗喜：先天武道圣体，果然名不虚传！
有了这个体质，再加上系统的帮助，我一定可以帮助李畅登上皇位，成就一番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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