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老张把 “急聘夜班巡查员” 的告示贴在小区公告栏时，正值晚饭后散步高峰。遛狗的大妈们驻足议论薪资，带着孩子的家长匆匆掠过，这类启事在老旧小区并不新鲜。老张扶正老花镜，看着告示上潦草的字迹，嘀咕着该加条 “需熟悉本小区地形”—— 毕竟那些错综复杂的楼道，没点经验的人容易迷路。
他拍了拍告示，转身往值班室走。路过健身区时，几个穿着瑜伽服的年轻姑娘正在拉伸，运动背心勾勒出紧实的腰线。老张握着对讲机的手紧了紧，故意绕到器械区假装检查，余光却瞟向姑娘们起伏的胸脯。当姑娘们用毛巾裹住肩膀快步离开，他还对着空气嗅了嗅，仿佛能捕捉到残留的汗香。
值班室里，老张向来是 “揩油传说”。夜班巡查时，他总以 “排查安全隐患” 为由，在独居女业主家门口多停留几分钟。上个月暴雨夜，他借着检查漏水敲开 302 室，帮年轻租客收衣服时，手指故意划过对方晾晒的内衣。此刻他正对着同事炫耀：“现在的小姑娘胆子大，晾衣服都不避嫌。” 同事们哄笑中，他把值班室钥匙在掌心转得哗哗响。
这天物业经理通知他带新人熟悉夜班流程，老张特意换上熨烫平整的制服。晚上九点，新人们陆续报到，其中一个穿灰色卫衣的年轻小伙引起他注意 —— 小伙子眉眼清秀，脖颈挂着串银质项链，说话时总是习惯性低头笑。
老张带着众人巡查地下车库，刻意放慢脚步与小伙并排。经过昏暗角落时，他假装检查管道，手臂擦过对方后背。小伙没躲，反而凑近问：“张哥，听说这小区有栋楼闹过......” 话音未落，老张猛地用手电筒照向头顶：“别听那些瞎传！” 光束扫过墙皮剥落的角落，惊起几只飞蛾。
凌晨一点，老张借口抽查岗哨，摸到 12 栋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照见小伙蹲在楼梯间系鞋带。老张刚要开口，却见小伙缓缓抬头 —— 他的身子仍保持背对姿势，脖颈却像拧螺丝般扭转 180 度，银项链在苍白的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张的手电筒 “啪嗒” 落地。更惊悚的是，楼上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值夜班的保安们握着橡胶棍出现，他们握棍的手纹丝未动，唯有头颅齐刷刷转向老张，黑暗中几十双眼睛泛着幽蓝的光。
第二天早班同事发现老张蜷缩在监控室，他死死攥着半截断裂的工作证，反复念叨 “他们的脖子能转”。调取监控却显示，昨夜 12 栋楼道只有老张独自在抽搐，身后空无一人。半月后，精神科诊断书上写着 “急性应激障碍”，但值夜班的保安们从此约定：巡查时必须两人同行，尤其经过 12 栋楼梯间，感应灯总会莫名闪烁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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