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礼物的乔岩,心情颇好。
嘴角始终始终挂着笑。
舒澜看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回到家。
乔岩简单做了午饭,两人吃完,便准备入坟一事。
乔岩给殡葬公司和老师傅打了电话。
通知他们下午15点到。
舒澜从行李箱里拿出包好的画。
还有骨灰盒、祭品、花束。
乔岩帮她拿画,有些好奇地问:
“这是做什么的?”
舒澜淡声回:“烧给我妈妈的。”
两人走到墓地。
工作人员看过许可证后,让舒澜填写了资料。
领着他们来到空置的墓地。
墓碑已经刻好。
看着上面妈妈的小像,舒澜眼眶逐渐发热。
她抱着骨灰盒,心里默念:
妈妈,澜澜马上就来找你了。
殡葬工作人员和老师傅到了。
舒澜将骨灰盒递给老师傅。
他轻轻地将它放进去,最终合上棺木。
乔岩点燃纸钱,跟着舒澜磕了几个头。
舒澜将画布打开。
乔岩看见那幅画的样子。
蓝天之下,湖边。
一个长发女人在画画。
她的身侧,是一个女孩。
她扎着马尾辫,穿着绿裙子,手里拿着采摘的野花。
画面温馨美好。
乔岩看向舒澜,“你什么时候画的这幅画?”
舒澜轻声说:
“离开青川镇,回到海城时就画了这幅画。
已经有十年了。”
说完,她就将这幅画扔到火中。
十年前,在这里,她和妈妈一起作画。
十年后,还是这里。
妈妈不在了,她只能将回忆寄送。
天色渐晚,她才起身。
乔岩跟在舒澜身后,心里像是缺了一个口子,开始漏风。
他知道,给她妈妈迁坟完之后,她就会选择殉情。
他握了握拳头,脑海中纷乱如麻。
回到家。
乔岩问舒澜:“今天的药吃了吗?”
舒澜已经不打算吃药了。
但在乔岩的视线下,只好说:
“还没有,正打算去吃。”
说完,她回了房间。
过了会儿,乔岩敲了敲门,端着温水过来。
舒澜接过水,打开药瓶盖子。
倒出两颗,服下。
乔岩拿起她的药瓶,掂量了一下。
药瓶里还剩一大半,基本没怎么动过。
乔岩眯起眼,陈述道:
“你最近没有好好吃药。”
舒澜被看穿,捏着水杯,没有回话。
乔岩重重将药瓶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舒澜惊了一跳。
乔岩很想骂人,但对上她苍白的小脸,生生忍住了。
她是个脆弱的患者,他告诫自己。
除了她的妈妈,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牵绊住她呢?
乔宇鸿......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个是事实。
他看向舒澜,认真地说:
“我叫我朋友去查了你们的婚车。
他说车子的油箱被恶意破坏,燃油不断泄漏。
不仅影响行驶,泄漏的燃油还会引发火灾。”
面前再次浮现红色的火光,舒澜心口一滞。
她捏紧水杯,追问:
“难道和我上次的车祸,出自同一人之手?”
乔岩摇头:
“可能不是。
乔明辉害你没有直接的动机。
舒澜沉默半晌,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是舒悠悠。”
出发前,她回了一趟舒家。
去拿迁坟的材料。
舒悠悠打扮地花枝招展,正要出门。
看见她,嘲讽:“早就该迁走了,省得晦气。”
舒澜一把拽住她,冷声问:
“给我收回刚刚的话。”
舒悠悠一把拍开她的手,笑了:
“怎么,上次打你的疼忘记了?”
舒澜却发出更冷的笑,“是吗?”
舒悠悠本想回怼,结果发现脖颈处忽然有点凉。
一把小巧的、锋利的瑞士军刀,飞快地抵住了她的喉咙。
她吓了一跳,声音开始颤抖:
“你疯了!”
舒澜将刀片向下压了压,舒悠悠“嘶”了一声。
“你快把刀放下!”
舒澜脸色冷漠,凑到她耳边说:
“别乱说话。
不然我就将你一脚踩两只船的事情告发出去。
到时候看你怎么跟方家交代。”
舒悠悠竭力镇定:“你胡说什么。
我跟庄哥分手后,才和方汇然在一起的。”
舒澜笑了,“那就拭目以待吧。”
......
乔岩眯起眼:
“这舒悠悠,看来得好好收拾了。”
说罢,乔岩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舒澜忙压住他的手,语气坚决:
“我自己可以。”
乔岩想起了什么,痞气一笑:
“对咯,舒大小姐不是留了后手嘛?”
舒澜浅浅一笑。
从手机翻出照片和录像,然后给媒体打电话。
想必过不了多久,舒恩集团二千金脚踩两只船的新闻,就会满天飞。
舒澜挂了电话,又问乔岩:
“婚车的车载影像查了吗?”
“已经被人毁坏了。”
说完,乔岩语气缓和道:
“不急,我朋友还在查。
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舒澜点了点头,小声说:
“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乔岩嘲讽一笑:
“他也是我大哥不是嘛?
再说真要是乔明辉捣鬼,他下一个针对的就会是我。”
舒澜看了他一眼,“那你自己注意点。”
乔岩挑眉,“怕什么。
我属猫的,九条命。”
舒澜默了默,然后说:
“我打算明天回去。”
她想早点回去,查出宇鸿去世的真相,为他报仇雪恨。
乔岩点点头,然后说:
“我带你去看电影吧。
小镇的露天电影,挺有意思的。”
他想带她去接触不同的、新鲜的事物,激发她对生命的渴望。
舒澜轻声应下,“好。”
坐着哈雷,二十分钟后,抵达一广场。
广场中央挂着一块略显陈旧的白色幕布。
幕布前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椅子。
椅子上已经坐了一大半人。
有拖家带口的。
小孩子们聚在一起,各种打闹。
一旁还有小狗在乱叫。
也有年轻的小镇青年情侣。
他们牵着手,头靠在一起,说着甜蜜的情话。
好一副烟火气的画面。
乔岩拉着舒澜走到空置的椅子上。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摊贩上,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
汽水冒着冷气,捏在手心里沁凉爽快。
冰凉的液体入喉,驱散暑热。
舒澜侧过头来问:
“你小时候经常看这种露天电影?”
侧过两来,正好看见乔岩仰头喝汽水。
木晓秋曾跟她说,男人在夏天仰头喝水时,最MAN。
她反问,为什么。
木晓秋戏谑一笑,因为喉结会滚动啊。
视线移到他的喉结。
因为他吞咽地极快,他的喉结咕噜咕噜飞快滚动。
一滴橙色液体划入,和细密的汗珠融合在一起。
确实荷尔蒙爆棚。
乔岩甩了一下汗湿的前额碎发,看向她说: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来。”
舒澜别开脸,看向热闹的人群:
“怎么是第一次来?”
乔岩将长臂一伸,耷拉在她的竹椅上。
远看像是在搂着她。
他翘着的二郎腿,晃悠悠的。。
语调吊儿郎当:
“因为没有女朋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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