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完虐临安才子杨升庵

进入烟雨楼一楼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来来往往的游客和当地居民。他们或围坐在桌旁品尝美味佳肴,或举杯畅饮,谈笑风生。这里是普通游客和本地食客们享受美食、放松身心的好去处。而二楼,则是一间间布置典雅的雅间,专门为那些过往的富商巨贾提供私密的空间,以便他们在此洽谈生意、交流合作事宜。

在二楼临近楼梯口的那个典雅包间之中,罗昌、尚昆阳和另外一人正围坐在一起,开怀畅饮着美酒佳肴。屋内气氛热烈而融洽,时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此时,只见王重阳端起酒杯,面带微笑地对着尚昆阳说道:“在下久仰尚昆阳尚帮主大名,听闻您不仅年轻有为,而且身怀侠义之心,肝胆相照。今日得以相见,果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啊!”话音刚落,便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尚昆阳见状,哈哈大笑着回应道:“哪里哪里,王重阳王道长之名如雷贯耳。早有耳闻道长为人宽厚大度,对待他人真心实意,更有着一副侠骨柔肠。今日得见尊容,方知传闻不虚呀!”说罢,他也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痛快地喝干了里面的美酒。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举起酒杯轻轻一碰,然后各自又是一口闷下。接着,王重阳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安静坐着的罗昌身上,好奇地问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呢?”

尚昆阳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向王重阳介绍起来:“此乃越国公罗章之子——罗昌。其家族世代忠良,英勇无畏。且罗昌更是前灵鹫宫公主虚竹的得意门生,得其真传呐!”

王重阳听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赶忙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双手抱拳作揖,恭恭敬敬地对罗昌说道:“奥,原来是忠烈之后,失敬失敬!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罗兄海涵莫要怪罪于贫道。”

“哪里哪里,久仰王兄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小弟三生有幸啊!”罗昌连忙拱手回礼,言辞恳切地说道。

“哈哈哈哈,相逢便是有缘人,来来来,咱们继续共饮此杯!”尚昆阳豪爽大笑,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手中斟满美酒的酒杯,向另外两人示意着再次碰杯。王重阳与罗昌见状,也纷纷微笑着拿起各自面前的酒杯,三人轻轻一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畅快淋漓,气氛十分热烈融洽。

待到酒过三巡之后,大家微醺之际,话题逐渐转向了当前朝廷的局势变化以及每个人心中的远大抱负和对于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只见王重阳面色凝重,长叹一声说道:“现今之世局,动荡不安呐!黎民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整日怨声载道。想那张柬之、虎敬晖等一众开国忠臣,一心只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忧国忧民,奈何最终竟遭那心如蛇蝎的韦后毒手陷害,落得个被流放他乡的凄惨下场。而当今圣上李显,更是昏庸无能,是非不分,偏听偏信韦莲儿、武三思、许敬宗之类奸佞小人的谗言谄媚,搞得朝堂乌烟瘴气,纲纪废弛。吾等虽心怀满腔报国之志,但无奈时运不济,报国无门,只能空叹奈何呀!”话音未落,王重阳便愤懑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窗边。他双手紧紧握着酒杯,猛地将杯中残酒一口灌下。只见他眉头紧蹙,满脸怒容,心中的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哼!”只听一声冷哼传来,罗昌面色阴沉地听完后,突然猛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面前那张坚实的木桌上。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他怒不可遏地道:“如今这朝堂之上,竟是奸臣当道,肆意残害忠良之士!”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已满含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所见的一切不公都燃烧殆尽。

稍作停顿之后,罗昌紧咬着牙关,继续说道:“不瞒二位,我的父亲便是被那许敬宗所害。每每想到此,我便恨不能生啖其肉、痛饮其血,以报血海深仇!可叹我无权无势,空有一腔愤恨,却难以伸张正义……唉……”说到此处,罗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满脸尽是无奈与悲愤之色。

一旁的王重阳闻听此言,亦是感同身受,只见他缓缓走到桌前坐下,同样一脸沉重地说道:“是啊,如今天子昏聩无道,对那些忠臣良将不仅不加庇护,反而听信谗言,致使他们蒙受不白之冤。而百姓们也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照此下去,怕是国将不国,这分明就是亡国之兆啊!”说罢,他也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尚昆阳终于抬起头来,他先是看了看身旁的两人,然后缓缓起身,义正言辞地道:“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面对如此危局,我等心中纵然有诸多不甘,但确实深感无力回天呐。只是……”说到这里,尚昆阳稍稍犹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看到尚昆阳突然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罗昌和王重阳两人心中一惊,赶忙将目光投向他。只见尚昆阳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又隐隐感觉到似乎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尚昆阳先是漫不经心地扫了罗昌和王重阳一眼,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诸位可知,以我们如今之道行修为,若是能够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未必不能在这江湖之中雄踞一方,成为令人敬畏的存在!届时,我们不仅能保护自己,更可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宁。哈哈哈……”说到此处,他不禁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四周,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然而,尚昆阳这番话刚落音,罗昌和王重阳便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满满的惊讶之色。紧接着,他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你要反?”声音之大,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惊得周围的鸟儿都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尚昆阳显然没有料到二人会如此反应,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大跳。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伸出右手捂住嘴巴,压低声音急切地道:“嘘——你们两个不想活啦!叫这么大声干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反啦?”

听到尚昆阳的斥责,罗昌和王重阳先是一愣,接着又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次,他们的眼神中不再只有惊讶,还多了一丝疑惑和不解。片刻之后,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齐齐将目光转向尚昆阳,等待着他进一步解释。

尚昆阳清了清嗓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道:“我们丐帮可是在北方称雄已久啊!丐帮弟子那更是如同繁星点点,遍布于天下各个角落。你们二位难道就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吗?为何今年的丐帮大会会选址在这江南的烟雨楼呢?”听到这话,那两人皆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道:“确实不知其中缘由。”接着,他们双双拱手作揖,恳请尚昆阳能为其解惑,说道:“还望尚兄能够明示一二。”

只见尚昆阳微微颔首,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讲述起来:“这些年来,我们在北方诛杀了众多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官吏,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以至于如今,不仅是我本人,就连许多丐帮的长老们,都已经上了官府的通缉名单。若是我这上万名帮众在北方聚集一处,恐怕立刻就会被朝廷视为意图谋反呐!”听完这番话,那两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恍然大悟。

然而,稍顷之后,罗昌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追问道:“尚兄所言极是,但这与我等方才所说的报国之志,究竟存在着何种关联呢?”他身旁边的王重阳亦是连连点头,表示深有同感,随声附和道:“是啊!此二者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这其中自然有着莫大的关联啊!想我们丐帮在北方之地,大力惩治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吏,同时也劫富济贫,帮助穷苦之人。自那时起,众多官员便整日惶恐不安、如坐针毡了。他们深知若是再不认真处理手头的案件,好好地造福当地百姓,下一个被惩治的恐怕就会轮到自己头上啦!正因如此,如今不管那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究竟作何想法,但起码在地方基层,已然是清正廉洁一片净土了呢!”尚昆阳说到此处时,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骄傲与自豪之色。而站在一旁的罗昌和另一人听后,则又一次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对尚昆阳所言完全认同。

“听完尚兄的话,贫道犹如醍醐灌顶啊,原来忠君报国的方式,不一定要身居高位,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原来还能这样,哈哈哈哈.....”王重阳说完,举起酒杯与众人一碰然后又一饮而尽。

反观罗昌却是满脸愁容,那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他坐在桌前,手中握着酒杯,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前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王重阳见状,目光如炬,好似一下子就看透了罗昌的心思。他微微前倾身子,关切地问道:“罗兄,为何此刻依旧愁眉不展呢?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若是方便,不妨与我二人说一说,兴许我们能帮上一二。”

罗昌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王重阳,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偶尔想起了从前的一些过往经历,心中难免有些感慨罢了。”说完,他便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再多谈此事。

王重阳见罗昌不愿多说,也不好强求,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三人就这样默默地喝着酒,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闷。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喝下了不少酒,脸上都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朦胧起来。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随后罗昌大声朝着门外喊道:“小二!”

没过多久,只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身着传统小二服饰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只见他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额头上挂着几颗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

中年男子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地问道:“哎……来了,几位客官,不知你们有何吩咐啊?”

罗昌用手一指桌上空空的酒壶,朗声道:“再来两壶酒!”

那小二见三人都已有了醉意,随即提醒道:“客官,您三位今日已经喝了十七壶了,我看您三位都已经快醉了,要不您三位明日再来。”他倒不是怕三人喝醉,只是这时临安才子杨升庵到烟雨楼喝酒赋诗,众人都想一睹此人才华,所以小二才奉劝三人,着急去看此人。

“怎么,你是怕我们不给钱么?”罗昌道,随即从怀摸出一锭拳头大的金子摆到桌上。

那小二见状,顿时面露喜色,见钱眼开,随即将金子收到怀里道:“好的客官,您稍等。”

说罢正欲离开,只听的王重阳道:“小二,为何楼下传来阵阵嘈杂”

“客官您有所不知,今日临安才子杨升庵光临本店,现场写诗,众人都想求的一诗,争先出价购买,所以才传来阵阵喊声。”小二道。

“哦,好了,你去拿酒吧”。王重阳听完小二得话道。

“得来”小二说完,立马退了出去。

“这杨升庵啊,那可是临安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他位列临安八大才子之一,与洪咨夔、钱镠、董昌、钱元瓘、方克猷、乔淮风和裴禹等人齐名。此人天赋异禀,诗词歌赋无一不通,且造诣颇深。特别是他所创作的诗歌,简直就是一字千金,求之者络绎不绝。

不仅如此,杨升庵还身怀绝技,耍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剑法。他所擅长的软剑剑法独具特色,自成一家,招式灵动飘逸,令人叹为观止。然而,正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位才华横溢的大才子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好色无度。

他尤其钟爱那些已婚的妇女,常常不择手段地去勾引她们。虽然他算不上是什么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人,但也因为他这种荒唐行径,害得无数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夫妻反目,子女失怙。许多妇女被他的诗词所迷惑,一时意乱情迷,全然不顾礼义廉耻和自身名节,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沦为他的玩物。可谁知这杨升庵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每每得逞之后,便将这些女子弃如敝履,不闻不问。有些刚烈的女子不堪受此奇耻大辱,最终只能以死明志,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

此时,尚昆阳说起此事时,满脸都是无法遏制的愤怒之色,仿佛对杨升庵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

“奥.....没想到还有这事。”罗昌听完惊讶的道。王重阳也是一惊。

“客官,您的酒。”此时小二刚好端着酒进来,随后放到桌上,随后又道:“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您叫我”。罗昌点头示意,随即小二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要不我们也去看看”罗昌提议道,众人附和,随即三人端着酒壶,昏昏沉沉的走了下去,只见众人刚到大厅,就见一群人围着一个身穿白衣,样貌出众,手拿毛笔的青年男子,只见男子一手酒杯一手毛笔,在一白色屏风上书写着,屏风两侧各有一男子扶着屏风。

不多时男子书写完毕,众人瞬时围了上去,只听的人群中有人读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词,好词啊,”人群中瞬间传来了夸赞之声。

罗昌听闻大笑一声:“哈哈哈哈......”众人问笑回头,只见杨升庵闻笑回头看向罗昌等人,见三人摇摇晃晃像是马上就要醉倒一样,随即开口嘲讽道:

“兄台刚才发笑,难道是对此词别有见解”

罗昌听闻道:“这位公子,词写的自然不错,只不过堂堂七尺男儿,无雄心报国之志,尽显酒色之徒,此词无锋无骨,要来何用”。

杨升庵闻言不屑道:“兄台既然说此词无锋无骨,不知兄台可能写出更好的词”。

“当然,只不过不知在下写出来后,杨才子又该怎样?”罗昌挑衅道。

“兄台写的要是众人觉得比在下的好,在下便答应兄台一件事,相反要是众人说不好,那兄台也答应在下一件事,可好。”杨升庵又不屑的道。

罗昌闻言突然想起尚昆阳刚才说杨升庵有一把软剑,随即道:“这样吧,在下有一名剑换作'桃花剑'如果我输了,那这把剑便送与杨才子,并且答应杨才子一件事,如果杨才子输了,那同样,在下听闻杨公子有一软剑,到时杨公子的软剑归我,并且答应我一件事,杨公子意下如何?”罗昌说完,满脸挑衅的看着杨升庵。

杨升庵顿时被这挑衅的眼神看的有点生气,随即道:“好啊,就如阁下之言。”

罗昌见到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嘴角微微上扬,轻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了避免被他人说成是以强凌弱,我便以你方才所做之词作为基石,再赋上一阕,好让这词句看上去更具锋芒与骨气!”言罢,他脚步略显踉跄地朝着屏风缓缓走去。只见他身形微晃,如同风中残烛,但手中握笔却稳如泰山。

待到屏风之前,罗昌深吸一口气,而后挥毫泼墨,笔走龙蛇般地写下:“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其字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仿佛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无尽的豪情壮志。

待罗昌书写完毕,众人闻风而动,纷纷簇拥上前。此时,人群中的王重阳率先开口,将罗昌所书之词朗声诵读而出。一时间,整个场面鸦雀无声,唯有王重阳那清朗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周围之人在听完之后,不禁交头接耳,开始低声议论起来。有人对罗昌的文采赞不绝口,也有人认为他不过是侥幸取胜;还有些人则将目光投向了杨升庵,想要看看这位才子会作何反应。

而此刻的罗昌,则悠然自得地端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带给他一阵畅快淋漓之感。饮罢,罗昌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面色凝重、沉默不语的杨升庵。

只见杨升庵紧咬双唇,眉头紧锁,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罗昌刚刚写下的词句。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伸手解开腰间悬挂的那柄软剑,双手递到罗昌面前,语气沉重地道:“杨某技不如人,今日这场比试,是我输了。阁下但有所命,杨某定当遵从!”

““哈哈哈……”罗昌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传来,他满脸笑容地说道:“杨兄啊,你大可不必如此失落!今日这场比试,在下不过是侥幸胜出罢了。”说罢,他伸手轻轻接过杨升庵递过来的那把柔软的宝剑,拿在手中把玩着。

紧接着,罗昌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我也曾听闻杨兄喜好已婚之妇这一传闻,但我还是希望杨兄能够早日放下这份执着。毕竟咱们身为堂堂七尺男儿,理应有雄心壮志去闯荡一番事业才对呀!就如同杨兄平日里所书写的那些文字一般,应当怀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悠然自得地度过每一个平凡而又美好的日子。”

听到罗昌这番话语,杨升庵原本紧绷着的面容瞬间松弛下来,仿佛心头压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挪开了似的。只见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双手抱拳,向着罗昌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恭敬地说道:“兄台所言极是,此番教诲令小弟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小弟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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