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多尔衮的入关之路

爱新觉罗·多尔衮(1612年11月17日—1650年12月31日),出生于赫图阿拉(今辽宁新宾老城)。努尔哈赤第十四子,皇太极之弟。 清初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顺治七年(1650年)十二月初九日,多尔衮在围猎时坠马身亡,年仅39岁。顺治元年四月,多尔衮的大军停在蓟州的山岭上。他的马蹄踏在明朝界碑上发出沉闷回响,像极了此刻举棋不定的心跳。“王爷,”阿济格指着远处的炊烟,“那可能是吴三桂的前哨。”多尔衮摇头:“不,是唐通的人马。”三天前收到的密信还揣在他胸甲内层:吴三桂愿献山海关,但要求保留关宁铁骑编制此刻的谈判桌上摆着三个茶杯:满茶、汉茶和空杯。多尔衮知道,那空杯代表大顺军。“将军是聪明人,”他推了推镶白旗令牌,“我大清可给你比李自成更好的价码。”吴三桂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渔阳曲》的节奏:“但我要的不仅是兵马。”“还有名分?”多尔衮突然笑了,“你们汉人最讲究这个。”最终协议:- 关宁铁骑改称"天佑军"- 吴氏一族世镇云南- 入城后须行剃发令签约时,吴三桂的佩剑在绢布上划出裂口。多尔衮假装没看见——他知道那道裂痕将延伸至滇南。山海关战役的心理博弈四月二十二日寅时,大雾弥漫战场。多尔衮站在西山头,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那是大顺军的鼓号,”他问洪承畴,“比明军如何?”“更野,但没章法。”当吴三桂的狼烟升起第三柱时,多尔衮突然抽出令旗:“全军出击!打的是李自成,不是大明!”混战中,他发现阿济格的镶红旗偏离主战线。事后追责时,那位堂兄辩解:“我想先抢西营!”“抢?”多尔衮冷笑,“你当这是赶集?”五月进入北京城时,满街的告示还贴着"大明永昌"的年号。多尔衮的亲兵开始挨户分发剃刀:- 汉官须十日內剃头- 违者以谋逆论但阻力比预想更大。翰林院侍讲刘正成当街撕毁告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多尔衮策马而至:“那你的父母可曾教你识时务?”次日,刘氏府邸发现三具无头尸——皆梳汉髻。多尔衮的内心独白月光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多尔衮抚摸着新换的龙袍衬里。丝绸滑过掌心的触感让他想起山海关那夜的露水。“都说我引狼入室,”他对着乾清宫的匾额自语,“可谁明白?这宫墙本就是狼窝!”吴三桂降书上的血印在眼前浮现:“那滴血是他儿子的,还是我的?”谈判时故意划破少年手指的举动,此刻想来竟有些荒谬。最难忘的是刘正成死前的眼神。那个老翰林被按在地上时还在嘶吼:"孔子曰..."可刀锋落下后,滚落的头颅上仍带着发髻。“汉人的固执像石头,”多尔衮对着铜镜剃去最后一缕散发,“但再硬的石头,也挡不住洪水。”某夜在武英殿批阅奏折时,他突然问范文程:“你说后世会如何评我?”老学士答:“至少百年。”他大笑:“不够!我要他们骂三百年!”但独自躺在龙床上时,他又会想起努尔哈赤的遗训:"得中原者失本性。"枕下的匕首硌着肋骨——那是入关前舒尔哈齐之子所赠。“阿玛,”他对着虚空说,“你说女真不可过山海关。但我偏要带他们到长城以南吃稻米!”最后一次校场点兵时,他看到某个包衣少年在练汉话。那生硬的发音让他想起吴三桂说"合作愉快"时的口音。月光渐暗,多尔衮合上眼:“这江山,终究是借来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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