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假期后的疲惫

国庆这几天林凝之都呆在家,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只是往文轩书店跑,一呆就是三四个小时。妈妈有事出差几天,弟弟天天和同学出去玩,所以她基本上就是独自过了整个白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半躺在沙发上,喝着热牛奶,吃着吐司面包,看着她喜欢的动漫,好不惬意。一上午就在这么放松的时光中过去了,中午也是随便做几个简单的菜(她在中考完后的那个假期学会的做饭)。午饭过后,便又躺在沙发上,伴随着电视机的声响,浅浅地打个盹儿。空调吹着冷气,冷意通过冰凉的薄被传递到身上,在这燥热的天气里尤其的舒适。睡醒了,又继续接着看,一直到晚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去冲个热水澡。雾气弥漫在整个卫生间,正在播放的音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空灵,身体在一首首歌曲的播放中,接受着“洗礼”。慢悠悠地吹着头,慢悠悠地清洗贴身衣物,一切是那么的松散随意。然后进入书房,在书架前犹豫徘徊许久,才拿下今晚选定的“命运之书”。书里的内容越看越激动,越看越精神,不知不觉已过半夜,终究抵不过眼睛的疲惫,才缓缓地睡去。

一连几天,林凝之都是这种生活模式,她很享受,她很喜欢这种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状态,没有所谓的计划,一切都顺着感觉,慵懒,舒适。所——以,这也导致在收假的前一天晚上,她拼命地赶作业,而且她不敢在客厅里写,她是在房间里悄悄写的,如果被妈妈看到,肯定又得说她一顿,只有弟弟知道她的真实情况,但他不会“告密”,甚至还帮忙掩护。

房间里,林凝之曲着腿,盘放在小床桌前,桌上还有几大张空白试卷,只见她奋笔疾书,此时头脑的运转速率怕是达到高峰。幸亏放假前,她就提前做了一些,不然,怕是要熬两个通宵才写的完。林凝之一边赶作业一边想:早知道,之前就每天做一点了,呜呜呜。可惜时间不能重来,犯下的错不能修改。她就这样和试卷“大战”了整个夜晚。在凌晨三点左右,她放下手中的笔,长舒了口气,“终于做完了。”她直打哈欠,才收拾整理东西准备睡觉。

第二天起来时,她盯着两个黑圆圈,妈妈看见了,以为她又熬夜看书了,还说让她别看着么久的书,爱看书虽是好事,但也要劳逸结合。林凝之不语,只是心虚地笑了笑。

下午,林凝之返校了,坐在出租车上,她望向窗外,心想,下一次放假是什么时候呢?到校后,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有一大半是她放假前决定要看的辅助资料,现在又原封不动地被运回来了,然后就是一大堆水果(妈妈给她硬塞进行李箱的),较厚的衣服等等。一路上她还碰到不少同学,她强行打起精神和他们打招呼,勉强微笑着。在寝室走廊上,林凝之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陈焱那响亮的嗓音和其他人的欢笑声,她推门而入,“哇,之之回来啦。”杨梓高兴地说。

“嗯,你们到的好早啊。”林凝之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怎么了?精神不太好。”王汀一边整理衣柜一边观察着林凝之的脸色。

所有人也都打量着林凝之。

“唉,赶了一晚上的作业,没睡好。”林凝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的话显得含糊不清。

“哎呀,我们都是昨天晚上赶的。”李婉婷手捂着嘴,有点惊喜地说道。然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林凝之一边收拾着内务,一边听她们讲着假期发生的趣事,她也向她们分享自己看的好看的动漫。将近六点钟,大家才收拾完毕,一起去了教室。

路上,陈焱和李婉婷疯闹着,她们的动静很大,林凝之怕太过吸引别人的注意,于是远离她们跑到王汀的身边。她们三个就这样边看她们打闹边闲聊着。

教室现在非常的吵闹,一个星期没见,有许多说不完的话,直到木老师走进来,教室里才安静下来。木老师让各科代表收作业,教室里小小地躁动起来。作业先由组长收齐,再交给科代表,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是长达三个多小时的自习,这对于林凝之来说,非常难熬。她拿出物理书,想要预习一下之后的内容,可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她觉得书本上的字逐渐变得模糊,渐渐的,眼前一片黑,持续了几秒,突然脑袋猛地一沉,她被吓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睡着了。她心虚地抬手扶额,以此来挡住脸,然后悄悄地往四周看看,确定刚才没有人看见她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困了,整个晚自习都感觉迷迷糊糊的,桌上摆放的物理书,就翻动了几页,而且还没看进去。正因为她今天很疲惫,所以就算白煦朗和她说话,她也没有往日的兴奋雀跃,只觉头脑昏沉沉的,一心只想回寝室睡觉。

白煦朗注意到林凝之困倦的神色,也没太多打扰她,而且,自己这几天熬夜打游戏,现在状态很差,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所以从交完作业后一直到下晚自习,没有和林凝之说过话。

晚自习铃声一响,林凝之抓起书包就往门外跑,她带着赶快洗漱完好睡觉地信念,一口气冲到寝室楼下,到寝室时,她早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她把书包丢在桌子上,马上换鞋,刷牙,洗脸,脱衣服,爬上床,动作迅速连贯,等其他几个人回来后,林凝之已经进入轻睡模式了,所以她们都轻手轻脚的,低声细语,尽量不吵到林凝之。随后她们也很快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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