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机械锦鲤暴走
天空中突兀地下起了暴雨，在暴雨中的机械锦鲤甩动尾鳍，钛合金鳞片刮过图书馆外墙，溅起的火星点燃了哥特式尖顶的量子涂层。陈默贴着水池边缘翻滚，锁骨处的曼陀罗烙印灼痛如烙铁——被莫名植入的“观测者印记”正与池中巨兽共鸣，刺痛如千万根钢针顺着脊椎游走。
“最新通知！所有学员到中央水池集合！”全息广播突然被电磁干扰撕裂，雷火火的咆哮从杂音中迸出，“给你们三分钟，处理那条故障锦鲤！”
水面炸开十米高的浪花时，“故障？”王小胖眼睁睁看着机械锦鲤的尾鳍扫过天际，钛合金鳞片膨胀成盾牌大小，“这他妈是哥斯拉吧！”
“陈同学，接住这个！”姜黎的粉色双马尾从煎饼摊后探出。她将彩虹波板糖抛来，糖球“咔嚓”裂开，露出微型全息投影仪，“用它定位锦鲤的量子纠缠点，本小姐可不想重修机械维修课！”
锦鲤的机械眼已染成血红色，巨口喷出的黑洞漩涡吞噬着雨水，化作金属利刺倾泻而下。王阳的机械鹰隼突然俯冲掠过，钛合金羽翼展开成电磁护盾：“九点钟方向，闪避！”他扯下战术目镜，右眼的齿轮虹膜高速旋转，将锦鲤的攻击轨迹投射到众人视网膜上。
“胖爷顶不住了！”王小胖的机械臂卡在力场盾中，液压油混着雨水滴落。苏九风甩出青铜锁链缠住鱼尾，符纸燃起的紫电却瞬间被数据流吞没。“王阳，我需要三秒真空带！”他咬破指尖，血珠在空中凝成八卦阵。
“早等着呢！”王阳按下腕表，机械鹰隼眼中射出镭射网，硬生生在暴雨中切出无雨区。苏九风的血咒趁机成型，将锦鲤的尾鳍钉死在池底。木易雪的手术刀趁势刺入鱼鳃，刀锋却被突然伸出的电缆触手缠住——触手末端的人脸，正是昨日在食堂失踪的学生。
“人脸在复制我的攻击模式！”木易雪灰眸骤缩，手术刀矩阵被触手反射回来。陈默启动姜黎的波板糖投影仪，全息网瞬间笼罩战场：“王阳，扫描那些脸的数据源！”
王阳的齿轮义眼迸发蓝光，虹膜中流转的代码与锦鲤同频震动：“是被植入的曼陀罗函数……这些脸是意识副本！”他猛地拽住陈默衣领，“你的观测者视觉能看到函数漏洞吧？我共享数据给你！”
两人的智环强制对接。陈默的视网膜炸开冰蓝数据流，锦鲤在他眼中褪去机械外壳，化作由曼陀罗函数编织的巨网——而王阳共享的扫描图显示，所有意识副本的根源都指向鱼腹某片逆鳞，正是姜黎偷偷更换的仿生关节。
“右尾鳍第三节！”陈默嘶吼。王阳的机械鹰隼立刻调转方向，翅根弹出微型粒子炮：“胖爷，给我搭个炮架！”王小胖骂骂咧咧地弓身，机械臂变形为发射台。幽蓝光束轰击逆鳞的瞬间，锦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黑洞中喷出被吞噬的学生虚影。
“姜黎的改造痕迹在这里！”木易雪撬开装甲板，粉色芯片贴纸刺眼。姜黎正用棒棒糖焊接枪修复苏九风的青铜棺椁，闻言炸毛：“这是艺术！艺术懂吗！”
锦鲤的暴走骤然升级。巨口扩张成深渊，姜黎的熊猫玩偶被数据链绞碎，棉絮中飘出她母亲的实验日志。“陈默，我需要你的眼睛！”王阳的机械鹰隼被触手绞碎，他索性扯断右臂义肢，露出内置的量子反应堆，“苏九风，用血咒包裹这个！”
苏九风将五雷符按在反应堆外壳，王阳的齿轮义眼因超负荷渗出血丝：“三秒后引爆，所有人找掩体！”陈默的观测者之瞳强行洞悉引爆轨迹，却发现函数闭环即将完成——“不行！会触发陷阱！”
木易雪突然割破手腕，蓝血化作数据锁链缠住陈默：“跟我跳进去！”两人跃入锦鲤喉间的黑洞，在量子乱流中下坠。王阳的倒计时在耳畔炸响：“二、一——”
爆炸的强光吞没视野。陈默在数据洪流中攥住木易雪的手，锁骨烙印与她的刺青共振，硬生生撕开函数闭环。现实中的锦鲤核心暴露，王阳顶着满脸血污按下起爆键：“给老子碎！”
硝烟散尽时，六人瘫倒在煎饼摊废墟中。王阳的机械义眼冒着青烟，齿轮卡死发出刺耳摩擦声：“亏大了，这眼睛是限量版……”姜黎抽着鼻子把波板糖塞进他嘴里：“修不好就给你装个鲤鱼眼睛！”
苏九风擦拭青铜棺椁上的焦痕，突然踢了王阳一脚：“你的反应堆差点烧光我的符纸。”王阳咧嘴一笑，扯下报废的义眼丢过去：“赔你，里头好像存了雷校长的黑历史全息录像。”
雷火火踏着球形闪电降临，雷棍挑起锦鲤残骸中的芯片：“合作合格。”他瞥了眼王阳空荡荡的右眼眶，“下次用学校经费买义眼，记得开发票。”
陈默望着嬉闹的众人，观测者之瞳残留着量子图景——王阳的机械鹰隼残骸中，一枚刻着“X-0927”的齿轮正在悄然转动。而姜黎母亲的虚影，在木易雪的刺青深处静静沉睡。
朝阳刺破云层时，新的机械锦鲤跃出水面，鳞片折射出早餐菜单。王阳勾住陈默肩膀：“下次拆炸弹，记得请我喝奶茶。”“好说，这回我请大家吃早餐，不用客气，配奶茶！”陈默豪爽道，早饭过后，我们几个去找下校长，古籍修复室看到的情况，有必要去和他求证，我父亲，我不相信是坏人，他一定有什么苦衷，我不相信父亲就这么走了，他是那么的伟大，我觉得他在另外一个纬度活着，这是我们没有办法与我取得联系，母亲，一定也是这样。’陈默喃喃道。餐后，四人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
有些战场不需要言语，齿轮与道符碰撞的声响，便是最好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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