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生天！”周允的声音斩钉截铁！
“是长生天，借本王的手，保住了你们的牛羊！”
“轰！”
人群炸了！
无数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原来是这样！
是王爷！是王爷在暗中保护了他们！
是长生天通过王爷显灵了！
那些刚刚还因为大祭司的话而动摇的士兵和牧民，此刻看向周允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狂热！
对！这才是真正的神迹！
不是虚无缥缈的羊皮卷！而是实实在在的救命之恩！
延利可汗看着周允，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现在才明白，这个女婿，根本不是在跟他们玩什么权谋！
阿扎古丽琥珀色的眸子里，异彩连连！
她看着那个手持弯刀、傲然而立的男人，心脏砰砰直跳！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也太……迷人了！
周允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手腕一翻！
“唰！”
寒光一闪！
他手中的弯刀，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劈下！
目标，正是那个被士兵抵住、跪在地上的巴彦死死攥在手里的——象征着大祭司权力和神圣的狼首权杖！
“咔嚓！”
一声脆响！
那根用上好铁木雕刻、镶嵌着宝石、传承了数百年的狼首权杖，应声而断！
狰狞的狼头滚落在地，沾满了尘土和巴彦的污秽！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劈断大祭司的权杖！
这……这是彻底否定了旧的秩序！
周允扔掉断裂的权杖，将弯刀插回鞘中。
他看着眼前那些因为震惊、愤怒、狂热而表情扭曲的脸。
他知道，火候到了。
“即日起！”
周允的声音，如同金石落地，掷地有声！
“阿诗勒部，‘战功银行’，正式开兑！”
所有士兵，所有牧民，所有渴望改变命运的人，全都竖起了耳朵！呼吸都停滞了！
“斩——”
“敌兵一人！”
周允伸出一根手指。
“换——”
“肥羊十只！”
“轰！！！”
人群彻底沸腾了！
十只羊！
杀一个敌人就能换十只羊！
这……这是真的吗？！
无数士兵的眼睛瞬间红了！呼吸变得粗重！
那不是羊！那是毡房！是婆娘！是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奶酒！
“护——”
周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更大的诱惑！
“牧场一处！”
“无论大小！只要在战斗中保护周全！”
“封——”
“百夫长！”
“哗！！！！！”
如果说刚才的十只羊是点燃了火焰，那这个“百夫长”就是往火堆里浇了一桶油！
百夫长！
那可是能统领一百个战士的官！
在阿诗勒部，已经是中层军官了！
以前，这种位置，要么是贵族子弟，要么是酋长的心腹！
他们这些底层的牧民、普通的士兵，想都不敢想！
现在！
只要立功！只要保护牧场！就能当百夫长？！
无数年轻士兵的脸涨得通红！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穿着皮甲、指挥手下冲锋陷阵的样子！
“王爷千岁！！”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
紧接着！
“王爷千岁！！！”
“王爷千岁！！！”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从祭坛下爆发出来！
那些士兵，那些牧民，看向周允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敬畏！
那是狂热！是崇拜！是绝对的忠诚！
去他娘的长生天！去他娘的大祭司！
能给他们带来肥羊！能让他们当上百夫长！
周允！才是他们真正的神！
延利可汗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手心全是汗。
***和库鲁克带着亲兵，动作麻利地把哈丹和他那些傻了眼的克烈部手下捆得结结实实。
哈丹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但没人理他，迎接他的是狠狠一脚！
巴彦大祭司早就吓尿了裤子，瘫软如泥，被两个士兵拖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饶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还有半点大祭司的威严？
那半截被周允踩碎的假神谕羊皮卷，就那么凄惨地躺在尘土里。
延利可汗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狂热的景象，手心全是湿漉漉的汗。
他看看那些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杀敌的士兵，又看看那个站在风暴中心，一脸平静，仿佛一切理所当然的女婿。
这女婿……手段太吓人了！
他不仅戳穿了阴谋，还顺手就把人心给彻底攥在了手里！
延利可汗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无比灿烂的笑容，让人赶紧端来了马奶酒。
他高高举起金杯，声音洪亮，盖过了嘈杂的人声：
“贤婿！我的好贤婿啊！”
“你果然是长生天派来拯救我们阿诗勒部的！”
“长生天显灵！惩罚了叛徒！指引了我们光明的未来！”
“来！我们敬天神！敬王爷！”
他大步走到周允面前，热情洋溢地要碰杯。
人群的欢呼声更高了！
“敬王爷！”
“王爷千岁！”
就在金杯快要碰到周允手中的杯子时，延利可汗身子微微前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说道：
“贤婿那水晶玩意儿……”
他眼睛瞟了一眼周允的袖口方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比我这把老弯刀，还要亮，还要快。”
周允端着酒杯的手稳稳当当，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延利可汗一眼，嘴角似乎勾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叮！”
两只杯子轻轻碰在一起。
“可汗过奖了。”周允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延利可汗的耳朵里，“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上不得台面。”
延利可汗哈哈大笑，掩饰住心里的惊涛骇浪，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阿扎古丽站在不远处，没有跟着人群一起欢呼。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允。
不是看他英俊的脸，也不是看他挺拔的身姿。
而是落在他刚才不经意间，从袖子里滑出来又迅速收回去的那个亮晶晶的东西上。
阿扎古丽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
她因为担心祭天的事情，睡不着，去找周允，想问问他有没有把握。
结果走到他营帐外面，透过帘子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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