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个青铜斗篷的身影悬浮在真空中，他们的面容和陈默一模一样，但眼神冰冷如机械。为首的斗篷人抬起手臂，青铜袖口滑落，露出刻满逆Ω符号的皮肤。
"你们不该来这里的，第49号。"他的声音像是经过某种扭曲的合成，"猎户座β是坟墓，不是战场。"
陈默的恒星光刃在掌心嗡鸣，剑锋上的Ω纹路亮起刺目蓝光："你们是谁？"
斗篷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挥手。
刹那间，舰队周围的残骸开始蠕动。那些破碎的战舰钢板像活物般重组，扭曲成巨大的青铜牧羊杖形状，杖头镶嵌着无数颗人类眼球——每一颗都在转动，瞳孔里倒映着不同的末日景象。
"认知污染警报！"通讯员尖叫，"指数突破阈值！"
叶红棉的量子玫瑰藤蔓瞬间暴长，在舰桥内织成防护网。但已经晚了——
年轻的操作员小林突然站起身，他的瞳孔开始浮现倒置的Ω符号。
"我看见了..."他痴迷地望向牧羊杖，"地球早就毁灭了...我们只是记忆的残影..."
他的身体开始分解，皮肤如数据流般破碎，血肉在真空中重组为发光的Ω符号，径直撞向晨曦号的曲率引擎。
陈默的光刃劈开控制台，手动触发紧急规避。战舰剧烈震动，未被完全躲开的Ω符号擦过引擎外壳，留下腐蚀性的青铜锈迹。
"关闭所有外部视觉链接！"叶红棉的齿轮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那些眼球会植入虚假记忆！"
但通讯频道里已经传来其他战舰的惨叫。陈默从监控画面看到，至少二十艘护卫舰的操作员发生了和小林一样的异变，他们的身体化为Ω符号，像病毒般感染着更多船员。
斗篷人们依旧静立虚空，仿佛在观赏一场表演。
"你们做了什么？"陈默的光刃指向为首的迭代体。
"只是展示了真相。"对方抬起机械化的左手，掌心浮现全息投影——那是地球被青铜巨网包裹的画面，"三年前你们以为赢了？不，那只是收割者允许你们看到的幻觉。"
叶红棉突然开枪。她的特制子弹穿过舰体，在真空中划出量子隧穿轨迹，直接命中一个斗篷人的额头。
爆开的不是血花，而是无数记忆碎片——
第七中学地下室的青铜门前，年轻版玄霄子正在特斯拉耳边低语："记住，牧羊人只是..."
碎片突然中断。被击中的斗篷人身体扭曲，青铜斗篷下露出非人的机械结构，胸腔内嵌着一块刻有特斯拉签名的控制芯片。
"傀儡..."陈默猛然醒悟，"你们也是被操控的！"
斗篷人们集体僵住，仿佛接收到某种指令。下一秒，他们同时撕裂自己的青铜外衣，露出内部精密的机械构造——每具身体的核心都跳动着半颗人类心脏，上面缠绕着光缆般的血管。
"认知滤网加载完毕。"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声音变成机械女声的调子，"开始清除异常变量。"
所有青铜牧羊杖突然调转方向，杖头的眼球集体锁定晨曦号。陈默的Ω疤痕灼痛到几乎要燃烧起来——
在那些瞳孔的倒影里，他看到了真正的恐怖。
猎户座β的中央根本不是恒星，而是一扇横贯半个星系的青铜巨门。门缝中伸出的不是锁链，而是无数条写满方程式的...人类脊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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