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若自从将那把奇怪的扇子带回来后,始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对于一个不满十岁的他而言,探知线索的手段着实少之又少。是夜,文若闲来无事在庭院散步,百无聊赖的他不小心来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前,打他记事起,父亲的书房就仿佛是萧府的禁地,就连母亲都很少进去,其他人更是被明令禁止入内,文若小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闯了进去,被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打那以后,书房便成为文若不敢跨越的雷池。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叛逆期也随之而来,“父亲是礼部尚书,书房里一定有很多藏书,说不定能找到和那把扇子有关的。”文若心里想着,便偷偷的走到门前,“竟然没有上锁”,文若推门而入,暗黑的书房满是古朴的气息,萧云天不愧是当年的榜眼及第,瀚如烟海的书籍琳琅满目,书虽然多但却不杂,几乎囊括了各个门类,就连装书的书柜、书架都是上好木材打造,透着一股庄重但不失奢华的气质。
“这朝廷的官果然是不好做呀,要看这么多书。”文若嘟囔道,他哪里知道萧云天虽出身世家,但从小并不娇生惯养,寒窗十年、一朝登堂并非虚言,萧云天的父母对其更是要求甚高,完全没有世家子弟的一丝娇贵,萧云天因此也将这种教育理念用在了文若身上,但不同的是,萧云天虽表面严厉,但对文若着实疼爱有加,再加上文若自小便天赋过人,萧云天更是爱惜的不得了。
萧文若在书房里敲敲打打,自己虽为萧家人,却也是第一次能够如此细致的观察父亲的这个“禁地”,看到一些文玩古迹时,萧文若往往也会看的入神,突然一阵风吹过将他拉回现实。“好奇怪,门窗都关着,这风是从那来的?”说来确实奇怪,房间里也没有能起风的物品,这不禁让文若打了一个冷颤,不过想到这是父亲的书房,总不至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也就稍稍放心了些。这时萧文若看到了一幅古画,画中描绘的是层峦叠嶂的青绿山水,烟波浩渺的江河、层峦起伏的群山好不壮观,可惜的是,画卷貌似并不完整,整个画卷仿佛被人从中间一撕两半一样,但即使如此,依然能看得清画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天下仪象图!“这就是传世名画天下仪象图!父亲竟然有这等收藏!”正当萧文若打算凑近仔细观察时,忽又一阵风吹过,文若便觉身体发软,双眼模糊,晕了过去。
“孩子,孩子,该醒醒了。”迷迷糊糊中,文若听到有人喊他,摩挲着双眼,文若看到了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正笑盈盈的扶他起来,这老者,虽已上了年纪,但两眼矍铄,神采奕奕,很是精神。萧文若赶忙行礼道:“老人家,打扰了,敢问老人家,我这是在哪?”萧文若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书房,而是在一所木屋里,透过窗户,屋外鸟语花香,仿佛世外桃源,原本天色尽黑现在竟然已是日上三竿。
“孩子,莫怕,这是我的住所。”
“老人家,我怎么会在这儿?”
“孩子,我且问你,你可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刚刚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了一幅画,是传世名作天下仪象图,但好像被人撕去了一半,我刚要上前看仔细就晕了。”
“那孩子,你身上可有什么身外之物?”文若满脸疑惑,自己从来不喜欢拿什么钱财,除了身上佩戴的玉佩,也就只有昨晚发现的那把扇子了,等等,扇子?“难道是那把扇子?”文若嘀咕道,说罢便把扇子拿了出来。老者脸色大变,感叹道:“果然,世事轮回,因果循环啊。”
“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你记着,一定要收好那把扇子,不要给任何人看,包括你的父亲,这把扇子以后会有大用处。”文若似懂非懂,老者突然脸色变得戏谑起来说道:“小娃娃,想练武吗?”文若一听,激动得跳了起来:“当然了,老人家,你会武功?”“略知一二略知一二,哈哈哈哈。”老者笑道,“孩子,从今天起,我教你练武如何?”“好是好,但是我父亲不知为何并不愿意让我习武,我怕被他发现了又是一顿.....”“小娃娃放心,我教你的任何人都察觉不到。”
“嘿嘿,老人家”文若一脸不解的看着老者,“不是我不相信你哈,您武艺如何?”“这娃娃看不起人!”老者一听,吹着胡子喊道,说罢随手一挥,顿时屋外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老者手一收,顿时又天朗气清。“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还没等老者说话,萧文若就直接跪在地上喊师父,这反而让老者哭笑不得,“这里叫魔谷,我的名字呢说了你也记不住,反正这几千年来,他们都叫我魔谷老人。”
“几千年?魔谷老人?你在逗我吧?”
“你个十岁的娃娃能知道啥!”老人被气得胡子朝天嗔骂道,“以后来见我,就用那把扇子轻点那幅画就可以来魔谷了,切记,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可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还有天知地知呢。”文若开玩笑说道。
“哈哈哈哈,我的事情,天地岂敢干涉!”老人说这话时,仿佛有着一种吞天吐地的气势,正当文若愣神时,一个恍惚,再次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还是在原来的书房,还是在那幅画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文若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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