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的钢笔尖抵在投影仪启动键上，腕间红宝石手链在顶灯下折射出细碎血光。
她听见顾明渊在西服口袋轻敲三下摩斯密码，那是他们昨夜在顾宅地下酒窖调试共生矩阵时约定的暗号——所有数据锚点已就位。
“感谢诸位拨冗参加顾氏与苏氏的战略通气会。”她指尖擦过激光笔，全息投影在会议桌中央炸开荧光蓝的菌丝网络，“不过今天的议题可能需要增加一项临时审计。”
周总手背青筋暴起，深灰色领带夹突然发出蜂鸣。
他刚摸到紧急销毁键，头顶新风系统突然喷涌出淡紫色孢子雾——那是顾氏实验室特制的克雷伯氏菌培养液，遇氧即会在电子元件表面生长出导电菌斑。
“周总不必费力了。”顾明渊转动婚戒，会议厅十六组音响同时播放出加密通话：“……等顾氏股价跌到35块就启动毒丸计划……”周总自己的声音在立体声环绕里格外清晰，夹杂着王董标志性的港式普通话尾音。
王董猛地推开真皮座椅，定制袖扣撞在智能玻璃幕墙上激出涟漪。
那些本该被销毁在苏黎世保险柜的股权代持协议，此刻正在防弹玻璃内部像血管般游走，每一页签名都浸染着荧光菌特有的青苔色。
“伪造！这是商业诽谤！”周总抓起冰水泼向全息投影，水珠却在接触菌丝网络的瞬间凝结成冰晶。
顾明渊抬手调整温控系统，冰晶簌簌坠落间显露出瑞士信贷的转账记录，最新一笔标注着“周氏医疗慈善基金会”的5000万美金正流向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
苏晚晴忽然轻笑出声，珍珠耳钉随着她偏头的动作吸附在激光笔上：“王董上周拜访伦敦那位金融掮客时，没发现他女儿在剑桥修的其实是分子生物学？”她按下钢笔尾端，穹顶忽然降下六边形蜂巢状投影，每个单元格都在播放不同角度的监控录像——王董在私人俱乐部签字的钢笔，笔尖渗出克雷伯氏菌培养液，在合同上蚀刻出肉眼不可见的防伪水印。
满座哗然中，苏晚晴踩着十公分细高跟绕到周总身后。
当她俯身时，红宝石项链垂落在他颤抖的肩头：“您不会真以为，上个月在浅水湾撞见我和明渊吵架是巧合吧？”她指尖掠过周总后颈，扯下块仿真皮肤组织，露出皮下植入的微型信号发射器，“共生矩阵第37次迭代的新功能——神经电流转译器，喜欢吗？”
顾明渊适时亮出腕表，暗红色全息警报突然在整个金融区同步炸响。
三十八公里外的港交所，顾氏集团股票K线图正以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垂直拉升，量子计算机的算力洪流冲垮了所有做空指令。
“不可能……”王董跌坐在满地冰晶里，鳄鱼皮公文包突然自动弹开。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做空合约正被菌丝蚕食，每一处签名都长出荧光蘑菇。
当他试图抢夺安保人员的配枪时，整栋大楼突然响起基因解锁的机械女声：【检测到非法操作，王氏集团授信额度归零中——】
暴雨在防弹玻璃外扭曲成螺旋状，苏晚晴的珍珠耳钉突然飞向中央空调出风口。
在共生矩阵刺耳的自我销毁警报里，她贴着顾明渊的耳垂轻笑：“你说王董现在会不会想起，上个月他在苏黎世销毁的那支胰岛素冷藏箱？”
顾明渊的婚戒闪过暗芒，会议厅所有电子屏突然开始倒计时。
当王董连滚带爬扑向紧急出口时，他西服内衬突然飘落张烫金请柬——泛黄的纸张上，克雷伯氏菌正沿着三年前某场婚礼宾客名单疯狂繁殖。
王董的鳄鱼皮公文包仍在汩汩渗出菌丝，荧光蘑菇已经攀上他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袖口。
他盯着那些在防弹玻璃内部游走的股权协议，突然抓起冰镇香槟浇在自己头顶。
酒液顺着花白鬓角滴落时，西装内衬的微型录音装置正滋滋冒出青烟。
“之前……都是周总用我孙子的留学签证要挟！”他踉跄着踢翻座椅，定制牛津鞋重重碾过满地菌斑，“上周在浅水湾码头，他还说要给我的胰岛素冷藏箱加点‘催化剂’！”
周总捏碎了领带夹，锋利的合金碎片割破掌心。
鲜血滴在菌丝网络上，竟被那些发光的脉络吸收转化，在会议桌中央投射出三年前他篡改顾氏财报的原始数据。
“王德昌！”他喉咙里滚出困兽般的低吼，“当年你跪着求我收下那批走私心脏支架的时候……”
顾明渊的婚戒突然折射出冷光，穹顶降下的六边形投影瞬间吞没了周总的声音。
苏晚晴踩着满地冰晶走到王董面前，红宝石项链随着她的动作在对方领口投下血色光斑：“王叔该不会忘了？您办公室那台智能咖啡机，每次研磨都会自动上传行程录音。”
她指尖轻点激光笔，防弹玻璃幕墙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
数十段加密视频开始同步播放——王董在私人飞机上签字的股权协议、在深水湾高尔夫球场与境外掮客握手、甚至在顾宅周年庆时往香槟塔倒入培养液的全过程。
“这些证据链已经同步到三十七国证券监管系统。”顾明渊转动婚戒，会议厅地面突然裂开暗格，机械臂托着还在冒冷气的胰岛素冷藏箱升上来，“当然，也包括您存在苏黎世私人诊所的‘救命药’。”
王董突然捂住心口栽向地面，定制西装擦过菌丝网络时竟被腐蚀出焦痕。
就在安保人员冲进来的瞬间，他突然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浑浊眼珠死死盯着周总：“我要转做污点证人！周永坤上个月在铜锣湾仓库藏了二十吨……”
“够了！”周总抓起冰桶砸向全息投影，飞溅的碎冰在空中凝成无数把手术刀形状。
顾明渊抬手打了个响指，新风系统突然喷出大量荧光孢子，那些冰刀尚未落地就化作青烟。
苏晚晴的高跟鞋清脆叩击大理石地面，红宝石手链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在周总眼前晃出一道血线：“周叔该不会以为，三年前您给明渊注射的神经抑制剂，真的能破坏共生矩阵的量子纠缠？”她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暗红色的生物芯片正在脉动，“您实验室偷走的第36代原型机，每次数据传输都会在脊柱留下0.3微米的刻痕——需要我帮您预约PET - CT吗？”
周总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染血的右手伸向西装内袋。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某个金属物的瞬间，整座大楼突然响起刺耳的基因警报。
防弹玻璃幕墙外，三架印着监管机构徽章的直升机正在暴雨中盘旋，探照灯将周总惨白的脸照得纤毫毕现。
“游戏结束了。”顾明渊解开西装扣子，露出内衬暗袋里正在发光的婚戒盒。
当监管人员冲进会议厅时，苏晚晴突然按住他准备开启戒指机关的手，贴着他耳畔轻声道：“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三天后的深夜，顾氏大厦顶层停机坪。
苏晚晴倚在玻璃护栏边，看着脚下金融区的霓虹灯海被江风吹成流动的星河。
她耳垂上吸附着新换的量子通讯耳钉，忽然轻笑出声：“你猜周总现在是不是正在监狱里，用那支藏在内衣里的微型激光笔，在墙上刻第一百遍‘不公平’？”
顾明渊的婚戒在月光下泛起冷芒，他伸手拂去苏晚晴肩头的荧光孢子：“更可能是在给某位主编写血书——毕竟他西装暗袋里那个钛合金U盘，装的可不是财务报表。”
两人身后，黄浦江的浪涛突然诡异地静止了一瞬。
某个加密频段的电磁脉冲穿透云层，在陆家嘴数万块电子广告牌上激起细小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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