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你来干什么。”
玉芙缓缓转身，借着殿内昏黄的烛光看向他。
江欲来的时候定是冒雪而来，那袭绣满团蟒纹路的暗红色衣衫领口处还沾染着几片雪花。
身姿清瘦挺拔，微微弯下去的腰并不能妨碍他有着一张好脸。
他目光如古井般，毫无波澜，手里恭恭敬敬的托着些金银玉器和珠宝首饰，身后跟着的侍从太监奉上让人有些移不开视线的贵妃服制。
玉芙看向低垂着脑袋的江欲，微红的眼尾扫向他的身后。
“滚出去。”
看到那些东西，她冷了声音。
“奴才来给娘娘送陛下的赏赐。”
“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江欲面色淡然，跪在地上弯着的腰更低了。
这是无声的施压，今日看不到玉芙亲手接过，他是没法交差的。
萧衡要的，就是这般折辱她。
让玉芙亲手接过那个桎梏着自己的枷锁，那象征着自己承认的枷锁。
无论是金银还是珠宝，或是贵妃的名头，这都是赤裸裸的羞辱、践踏。
这是想要让玉芙无论身心都要彻底的臣服于他。
“滚出去！本公主不想看见你个狗奴才！”
玉芙抬手掷出放在紫檀桌上的玉盏扔向了跪在地上的江欲，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
那玉盏在江欲袖口处滚落几圈，碎了一地，茶水成大片的溅在了他的身上。
“你们先出去。”
江欲朝着身后吩咐。
独留玉芙和他后，他自顾自地告罪站起身子：“娘娘息怒。”
江欲稳稳托着金盘，将那些赏赐都放在了圆桌上，唯独手里捧着那身华服。
他向前走了几步，暖帐旁边的角灯在他眉眼投下阴影，腰间的禁步却纹丝未动：“既然娘娘不愿谢恩，那奴才只能逾矩了。”
清冽略带苦涩的气息蔓延开来，涌上玉芙的鼻尖。
眼前人渐渐逼近，玉芙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颤抖，面上却如常般直视着他。
“娘娘可知，昨夜经咱家手里又抬出去几个前朝旧人？”
玉芙指尖骤然发白，那些前朝旧人无非是自己从前的亲眷或者侍从。
萧衡既这样都不肯放过他们吗...
江欲欺身而上，宛若蟒蛇进食前调戏着自己的猎物。
阴影笼罩着玉芙，如信子般黏腻的视线如影随形。
“娘娘放心，咱家手快得很，他们感受不到痛苦的。”
江欲微微靠近玉芙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如针扎般落在她白嫩的肌肤上。
“娘娘风华绝代，叫人闻之欲醉呢，别说是陛下，就是奴才，也想欺主呢。”
他歪着脑袋，贪婪的嗅着这片刻独属于他的芬芳。
话音未落，江欲却腕间一痛。
“江欲，你这狗奴才，倒真是忠心的很，当心你的狗脑袋!”
玉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森然的刀子，正抵在江欲不老实的手腕上。
青蓝色的血管肉眼可见，在肌肤下慢慢跳动着。
只需要稍微用力，江欲就会命丧当场。
“既然你这么忠心，想让本宫承恩服软，就让萧衡自己来，本公主一样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玉芙正要用力，像是真的要取了江欲性命，却只觉自己眼前缭乱几舜。
江欲竟擒住她的手腕，一手反将她抱起放在了紫檀圆桌上，带着薄茧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腰间。
“娘娘凤体贵重，有着勾人的眼睛，就是死在娘娘手下，奴才也觉得值了。”
江欲的声音轻的像窗外的落雪般，手指却在她的手背上圈圈点点。
窗外静悄悄的，只有细雪渐渐压弯梅栀的脆响，莫名的暧昧氛围在周围流转。
几息间，江欲就放开了她。
“娘娘，好自珍重。”
恶趣味的肌肤相触让玉芙心里警惕不已。
那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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