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咖啡馆位于一栋民国建筑内，木质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俞亮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从这里能看到整个广场。他提前半小时到达，点了杯黑咖啡，相机放在桌上，镜头盖却一直没打开。
3点整，一个穿深蓝色风衣的女人走上楼梯。她约莫二十七八岁，齐肩短发，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古怪的银戒指。
"俞亮？"女人径直走到他桌前，声音低沉，"我是程瑶。"
她没等回应就坐下，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倒出几张照片摊在桌上。照片上是不同场景下的同一盒录像带——有时在书架上，有时在电视旁，但总有一抹红色在画面边缘，或是一角裙摆，或是一缕长发。
"过去两个月，我追踪了七个收到这盒录像带的人。"程瑶直视俞亮，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你是唯一还活着的。"
俞亮的咖啡杯差点脱手。"什么意思？"
"第一个是二手店老板，死于心脏病，尸体发现时电视机开着，播放着雪花画面。"程瑶指向一张照片，"第二个是大学生，从宿舍楼跳下，遗书写着'她让我跳'。第三个..."
"等等，"俞亮打断她，"你怎么确定是同一盒录像带？"
程瑶从信封底部抽出一张特写照片。录像带外壳角落，隐约可见"HY-0714"的刻痕。
"所有死者都在遗物中发现了这盒录像带，但警方每次搜查时它都会消失。"程瑶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出现在下一个受害者手中。"
俞亮想起昨晚自动打开的电视和消失的录像带，胃部一阵绞痛。"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在调查华影公司时发现了你的搜索记录。"程瑶从手机调出一张模糊的旧报纸照片，"华影老板林华一家死于火灾不是意外，而是献祭。他们制作了一部能召唤'红女'的影片，任何观看者都会在七天内被她带走灵魂。"
照片上是一栋被烧焦的三层小楼，门前站着几个消防员。俞亮放大图片，在三楼窗口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正俯视着下方的人群。
"今天是你的第几天？"程瑶突然问。
俞亮想起凌晨门缝下的纸条："第二天。"
程瑶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去华影公司的旧址，那里可能有破解诅咒的方法。"
"为什么帮我？"俞亮警惕地问。
程瑶沉默片刻，缓缓卷起左袖——她的手腕内侧有一个暗红色的手印，像是被灼烧留下的。"五天前，我也看了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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