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戏服店隐藏在老城区一条狭窄的巷弄里，门口挂着褪色的蓝布招牌。推门进去，铃铛清脆作响，各式各样的传统戏服陈列在玻璃柜中，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欢迎光临。"一个穿素色旗袍的中年女性从里间走出，面容憔悴但眼神锐利，"我是方雯。"
程瑶直接展示手腕上的红印："我们为苏芮的事而来。"
方雯脸色骤变，迅速拉下店门帘，带他们进入后面的工作间。工作间中央立着一个人台，套着一件残破的红色戏服，领口处有明显的勒痕。
"我祖母临终前告诉我那个秘密。"方雯抚摸着戏服，"1947年《红妆》首演前，主演苏芮发现剧团其他七人贪污公款。他们怕事情败露，就在演出中假戏真做..."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这件就是苏芮当时穿的衣服，一直藏在我家阁楼。"
俞亮问："其他五个人是谁？"
方雯从抽屉取出一本旧相册："团长赵明，他儿子赵建国十年前移民加拿大了；编剧李书白，他孙子李岩是大学历史教授；灯光师周福，他外孙女周敏在电视台工作；还有两位是..."
她突然停住，工作间的灯泡接连爆裂。黑暗中，那件红色戏服无风自动，仿佛有人穿上了它。影子发出尖利的叫声，扑向人台，却穿过衣服扑了个空。
"她来了！"方雯惊恐地后退，"自从我找出这件衣服，每晚都梦见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站在床边..."
程瑶迅速撒出一把盐，念起咒语。红色戏服缓缓落下，但收音机自动打开，播放起咿咿呀呀的戏曲唱段。
"没时间了。"方雯塞给俞亮一张纸条，"这是其他人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你们必须找到所有人，在第七天前完成忏悔仪式！"
离开时，俞亮注意到方雯右手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与程瑶相似的银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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