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教授的办公室堆满了书籍和史料。当俞亮和程瑶提到"新光剧团"时，这位儒雅的中年学者脸色瞬间阴沉。
"我祖父的日记里提到过那件事。"李岩锁上办公室门，从保险柜取出一本皮质日记本，"他们不是简单的贪污，而是私吞了一批抗日物资。苏芮发现后威胁要举报，所以..."
他翻到一页，上面详细记载了1947年5月14日《红妆》演出时，七人如何利用道具绳索假戏真做的过程。字迹潦草，多处被泪水晕染。
"祖父晚年精神失常，总说看到一个穿红裙的女人。"李岩摘下眼镜揉揉眼睛，"十年前我开始研究这段历史，结果..."他卷起裤腿，小腿上有一圈紫红色的勒痕，像是被无形的绳子捆绑过。
程瑶检查伤痕："这是灵体标记，说明她已选中你作为目标之一。"
李岩苦笑："每晚我都能听到后台的脚步声和梳妆台的响动。上个月我妻子拍下一张照片..."他打开手机相册——照片中熟睡的他被一团红雾笼罩，雾中隐约有双手正绕着他的脖子。
"忏悔需要做什么？"李岩问。
"公开承认祖辈的罪行，并归还当年贪污的财物。"程瑶说，"即使只是象征性的。"
李岩沉思片刻，打开电脑登录学校网站："我在历史系有个公开讲座，就在今晚。我会在那里说出真相。"
离开大学时，俞亮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方雯的戏服店被警戒线包围，几名警察正在进进出出。附言只有四个字："第四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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