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是市电视台早间新闻的主播。当俞亮和程瑶在化妆间找到她时，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立刻崩溃大哭。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她展示手机上的照片——凌晨的演播室里，监控拍到一个人影穿着红色戏服在空荡的座椅间游荡。"从方雯死的那晚开始，我每天都会收到类似的照片。"
程瑶问："你愿意在电视上公开忏悔吗？"
"你疯了吗？"周敏声音尖锐，"那会毁了我的事业！"
"不忏悔会要了你的命。"俞亮给她看李岩讲座的视频片段。历史教授在两百名学生面前坦承祖辈罪行，并宣布将家族房产变卖捐给抗战纪念馆。视频最后，李岩小腿上的勒痕奇迹般消失了。
周敏仍在犹豫，化妆间的灯光突然闪烁，温度骤降。镜子上浮现一行血字："第五夜"。
"好！我答应！"周敏颤抖着说，"今晚新闻结束后，我会在直播中说出一切。"
当晚11点，俞亮和程瑶在电视台控制室目睹了周敏的忏悔直播。当主播说到"我外祖父周福参与杀害了无辜的苏芮"时，直播间所有屏幕同时闪烁，一个红影从周敏身后掠过，但很快消散。
周敏冲出演播室，激动地展示她手机——之前收到的恐怖照片全部变成了空白。
"还剩两个人。"程瑶查看名单，"赵建国在加拿大，来不及了。最后一位是..."
俞亮脸色苍白："我祖父。而我是唯一在世的家族成员。"
回程的车上，收音机又自动开启。这次传来的不是戏曲，而是俞亮公寓里座机电话的铃声。接着是答录机启动的"滴"声，然后——
"俞亮..."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救救我...她在镜子里..."是程瑶的声音。
俞亮猛地转头，副驾驶上的程瑶正用一种诡异的微笑看着他，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纯黑色。
"第五天。"'程瑶'用不属于她的声音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取走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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