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的公寓被警方封锁线围住，但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诡异的景象——所有镜面都覆盖着一层血雾，而教授的尸体被七根红色丝线悬吊在天花板上，肢体扭曲成不可能的姿势。
"这不是苏芮做的。"程瑶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她的灵体还被封印在镜中世界。有其他东西在模仿她的杀人方式。"
俞亮检查手机里周敏发来的现场照片，放大背景中的书柜："看这个。"一本厚重的精装书上烫金标题《新光剧团全史》隐约可见。
他们驱车前往市图书馆，在地方志专区找到了那本1985年出版的剧团历史。翻到1947年章节，团体照上赫然站着八个人，而非之前照片中的七个。多出来的那个人站在后排最右侧，只露出半张模糊的侧脸。
"为什么所有资料都只提七个人？"俞亮用手指描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这个人是谁？"
程瑶快速翻阅附录的成员名单："七人名单...等等，这里有个注释：'特别顾问 白先生 不参与实际演出'。"
影子突然从包里探出头，对着书页发出低吼。俞亮仔细看那模糊的侧脸，发现此人右手小指上戴着一个形状古怪的戒指——与程瑶和李岩的护身戒指相似，但图案相反。
"他不是受害者..."程瑶声音颤抖，"他是仪式的指导者。看这个！"她翻到最后一章，记载着1950年剧团解散后成员的去向："赵明(团长)1951年死于家中，疑似自杀；方梅(主演)1952年精神失常入院；李书白(编剧)1953年失踪...所有七人都在六年内非正常死亡。"
俞亮感到一阵寒意："而这位'白先生'呢？"
程瑶翻遍全书也没找到关于此人的更多信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影子跳上书架，用爪子勾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图书馆的捐赠登记册。1949年一页上记录着："白暮雨先生捐赠戏剧类藏书37册"。
"白暮雨..."俞亮记下这个名字，"我们需要查查这个人。"
走出图书馆时，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俞亮突然停住脚步——地面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他猛地转头，程瑶好好地站在他身旁，但她的影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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