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预知30秒,装X30年

中药房的博弈

江元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钉在叶清歌后颈那片细小的绒毛上。晨光从雕花木窗的缝隙斜切而入,将她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药杵撞击铜臼的"叮当"声在密闭空间里回响,震得他耳膜发胀。腕间的纳米镣铐随着脉搏跳动,每隔三秒便释放一次微电流,针扎般的刺痛提醒着他此刻的囚徒身份——昨夜偷闯九霄局档案室的代价,是给这位"中医狂魔"当三天药童。

"手再抖就扎你承泣穴。"叶清歌头也不回地捣药,阳光在她手中的银针上折射出冷芒。药柜暗格里飘出的苦香裹挟着蜈蚣干的腥气,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粘稠的网。

江元韦的鼻腔微微翕动,嗅到一丝异样的甜腻。这气味让他想起烂尾楼里那颗人骨舍利腐烂时的味道,喉头顿时泛起酸水:"你们九霄局的审讯室是中药房?"他故意踢翻脚边的紫檀木凳,木料撞击青砖的闷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坦白从宽,抗拒喝十全大补汤?"

话音未落,下颌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叶清歌的指尖如毒蛇吐信般扣住他的咽喉,沾着药渣的铜勺抵开他的齿关:"含住。"

苦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预知画面如洪水倒灌——

30秒后,自己会因药性失控扑倒她,右手按在她胸口。

系统任务【袭胸】的奖励是寿命+12小时。

墙角晾晒的曼陀罗花因震动坠落,花粉会引发致幻反应......

"噗!"

深褐色的药汁喷溅在斑驳的砖墙上,蜿蜒出诡异的图腾。江元韦撞翻身后的百子柜,当归、党参如天女散花般坠落,在阳光里扬起金色的尘雾。叶清歌的银针擦着他裤脚钉入青砖,针尾缀着的红穗犹在震颤:"跑什么?这是改良版吐真剂。"

"改良成春药了吧?!"江元韦踉跄着扶住门框,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镣铐感应到剧烈运动,陡然释放出高压电流,他疼得单膝跪地,眼前闪过烂尾楼黑雾中那双猩红的电子眼——谢必安说过,那怪物是九霄局的"办案工具"。

血色契约

审讯室的冷光将谢必安的影子拉得奇长。他指尖的烟蒂在玻璃桌面上烙出焦痕,过滤嘴上的骨蛇图腾正渗出黑血,在金属表面蚀刻出归墟教的徽记。"血咒标记。"他轻弹烟灰,灰烬在空中凝成人体解剖图,心脏部位的血色晶簇如绽放的曼陀罗,"七日结晶化,死得像冰糖葫芦。"

江元韦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的倒计时。全息投影的蓝光将他的脸切割成明暗两半,89天的数字在黑暗中幽幽跳动。谢必安推来的协议书散发着油墨的腥气,重点标红处"脑机接口权限"几个字刺得他瞳孔生疼。

【强制任务更新:签署协议】【奖励:寿命+72小时(附赠《如何优雅地当小白鼠》)】

系统的提示框突然弹出,猩红的边框与解剖图上的血晶交相辉映。钢笔被塞入掌心的刹那,他闻到谢必安袖口飘来的檀香——和那晚烂尾楼通风管里的熏香一模一样。

"砰!"

药箱砸在协议上的巨响震碎了投影。叶清歌踹门而入的身影裹挟着当归的药香,白大褂下摆还沾着实验室的冰霜:"他的命归我管。"银针从她指间飞射而出,钉入谢必安身后的电子屏,蛛网状的裂痕瞬间爬满"九霄局守则"四个大字。

血色黄昏

禁药实验室的钛合金椅上,江元韦盯着采血管中暗金色的血液。离心机的嗡鸣与窗外蝉噪交织成令人眩晕的声浪,叶清歌腕间的金线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是用神农血淬炼的"缚龙索",此刻正深深勒进他的皮肉。

"以毒攻毒。"她晃了晃血袋,200cc的神农血在玻璃壁上勾勒出漩涡,"血咒会加速吞噬你的系统。"针头拔出时带出一串血珠,溅在实验报告"江元韦"三个字上,晕染开暗褐色的花。

【隐藏任务完成:获取叶清歌血液样本】

【记忆碎片·叶清歌的童年】

系统的提示音未落,画面已如利刃刺入脑海——

六岁的叶清歌跪在尸山血海中,腕间的刀口深可见骨。青铜鼎中沸腾的液体泛着金红,倒映出谢必安戴着青铜面具的脸:"记住,你是最后的祭品。"鼎沿雕刻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獠牙咬住女孩的小腿,将她拖向沸腾的......

"你拿我当药引?"现实中的嘶吼惊飞了窗外栖息的乌鸦。“每周放血养着,跟归墟教有什么区别?”江元韦挣扎着扯动锁链,撞翻了盛放蛊虫的琉璃罐。碧绿的尸蟞在实验台疯狂逃窜,撞碎了一排贴着"剧毒"标签的瓷瓶。

叶清歌的银针抵住他跳动的颈动脉:"区别是我会让你死得舒服点。"她的睫毛在顶灯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金芒。警报声在此刻炸响,全息地图上十八个红点正从朝阳区各个网红大楼涌出,汇聚成死亡的洪流。

丧尸围城

"家人们!关注主播看活人啃活人!"

丧尸化的网红举着镶满水钻的自拍杆冲锋,脱落的下颌垂在胸前摇晃。美颜灯将獠牙照得锃亮,粉底剥落的脸上依稀能辨出"甜心小草莓"的账号ID。江元韦抡起的路牌砸碎了三台GoPro,飞溅的镜头碎片里映出无数双血红的瞳孔。

叶清歌扬手撒出的药粉在空中爆成绿雾,触到雾气的丧尸突然僵直,跳起了诡异的广场舞。"僵直散改良版。"她踹开扑来的丧尸,绣着金线的鞋跟碾碎了一只爬满蛆虫的眼球,"副作用是《最炫民族风》单曲循环。"

预知画面在此刻闪现——

狙击镜的反光从写字楼27层掠过,子弹轨迹直指叶清歌的太阳穴。江元韦飞扑的瞬间,熟悉的灼烧感顺着脊椎窜上大脑,系统的警告与枪声同时炸响。

"嗤!"

子弹擦过发梢嵌入肯德基招牌,炸开的霓虹灯管泼下血雨般的红光。丧尸化的麦当劳叔叔从废墟中爬出,***管还粘着番茄酱和薯条残渣。江元韦抱着叶清歌滚进掩体,她发间的当归香混着硝烟味钻入鼻腔,竟让他想起幼时母亲熬的中药。

【英雄救美成就达成】【解锁限定皮肤:白发暴君(时效30分钟)】

系统的欢快提示中,白发如霜雪般爬满他的鬓角。青铜匕首燃起幽蓝火焰,每一道预判的子弹轨迹都在视网膜上刻下燃烧的铭文。叶清歌望着他在弹雨中腾挪的身影,忽然想起档案室那份泛黄的预言:"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热搜风暴

江元韦踩着麦当劳叔叔的金属残骸,匕首抵住最后一名主播的咽喉。直播间的美颜滤镜将他染血的白发柔化成仙侠剧男主般的银丝,弹幕疯狂刷过【警草哥哥杀我】的桃红色爱心。

"说,谁指使的?"

主播暴涨的獠牙刺破美瞳的瞬间,叶清歌的银针已贯穿其太阳穴。尸体在药粉作用下迅速碳化,飘散的灰烬里混着几粒未消化的减肥药。"上热搜的感觉如何?"她扯过江元韦的衣领擦拭银针,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倒计时。

全息新闻在废墟上投射出荒唐的现实:#白发警草#的话题下,粉丝们正在人肉他穿淘宝爆款风衣的链接;#全息游戏测试#的热搜里,朝阳区的血色黄昏被P成了赛博朋克风海报。

江元韦的白发褪回黑色,系统弹出惩罚通知:

【皮肤副作用:未来24小时随机触发“玛丽苏”台词】

"你这狠心的女人......"江元韦刚开口,喉咙里不受控地蹦出琼瑶腔,"难道要让我这颗破碎的心,再碎成二维码吗?!"叶清歌手一抖,银针差点扎穿自己的虎口——这该死的系统惩罚。

天台密谋

夜色吞没了最后一丝晚霞。江元韦叼着戒烟糖俯瞰伪装成MCN公司的九霄局总部,试管中叶清歌的血液在月光下泛着鎏金光泽。系统任务更新:

【终极任务:在血月之夜斩杀谢必安】

【奖励:解锁全部记忆】

手机震动,归墟教APP自动安装。弹窗新闻标题惊悚:

《甜心小草莓复活!百万粉丝集体血祭倒计时》

他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发现过滤嘴上的骨蛇图腾变成笑脸。

他摩挲着烟盒上裂开的骨蛇图腾,忽然想起叶清歌被银针封印的童年记忆。远处国贸三期的LED屏切换着虚拟偶像的舞蹈,初代局长的青铜面具在广告间隙一闪而过。

当血月攀上CBD玻璃幕墙的尖顶时,系统的最终任务在视网膜上灼烧出猩红的轨迹。江元韦将燃尽的戒烟糖弹向夜空,糖纸在风中舒展成挣扎的蝶——这场装X三十年的戏码,是时候掀翻棋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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