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李延当场被打得嘴角溢血。
“李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结结实实挨了李弦一巴掌,李延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然而李弦又何尝不是,李延若不提及他娘亲,他姑且还不会下死手,但李延偏偏要找死。
今天,他就算捅破天,也要收了李延的狗命。
“威胁我?你李家没这个资格,你李延更没有。”
李弦杀气冲天,母亲生前被冤死,生后还要被李家利用裹挟他,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
“王武,刀给我……”
李弦向王武伸出手。
这一刻,王武愣住了,后方的李忠也愣住了。
“少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一旦见了血,您谋划多年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少废话,给我刀。”
李弦杀意已决。
王武无奈,只能将闪着寒光的大刀递给李弦。
当李弦举起大刀架在李延脖子上的那一刻,李延双眼惊恐闪烁,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四弟,二哥无意针对你,都是爹指使二哥这么做的,秦明月被陛下封为公主,你就是当今驸马,爹怕你报复,这才令二哥前来逼你回府。”
李延极力解释,浑身剧烈颤抖,吓得尿都快憋不住了。
李弦一声不吭,面色狠厉,挥起大刀朝李延脖子砍去。
“今日你不死,九泉之下,我何以面见我娘亲。”
手起刀落,当刀刃陷入李延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秦明月气喘吁吁奔跑而来,硬生生用双手接住刀刃。
“四公子,使不得。”秦明月摇头:“明月知道四公子不惧生死,但是四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斩李家子嗣,李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四公子一命换一命,死后倒是轻松自在,但清风院的人又该当如何?”
“院里的人都视你为亲人,没有你的庇护,他们的下场只怕会比李二公子更惨。”
“对对对!”李延连忙点头,脸色一片惨白:“我若死了,我娘绝不会放过你身边的任何一人,还请四弟三思而后行,切勿因小失大。”
李延到底是比李盛聪明一些,知道借坡下驴。
李弦不是没想过这些,但是李家如此挑衅欺辱他,他如何能忍。
“少爷,给个教训就可以了,往后路还很长。”李忠苦口婆心劝道。
李弦看了眼两鬓斑白的李忠,李忠对他忠心耿耿,清风院里的每个人都对他忠心耿耿,他属实不愿拖他们下水。
“罢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剐了他。”李弦阴狠吩咐道。
李延惊恐茫然:“何意?”
李弦没有理会,转身离去。
“何意?”王武冷笑:“自然是在你身上剐上几十道血口子,再撒上盐水,那滋味痛不欲生,不过你放心,我们下手有分寸,绝不会要你的命。”
“疯子,一群疯子……”
李延吓得肝胆俱裂,惊声尖叫,伤口撒盐,那是要人命的恶毒法子,即便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李弦,你丧心病狂,我可是你亲哥哥。”
李延叫喊声不断,但很快就被王武叫人按住。
“李二公子,你可得忍着点。”
王武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刹那间在李延背后撕开一道血口子,下手之狠辣叫人望之胆寒。
当李延惨叫出声,秦明月看傻了眼,她没想到李弦竟这般手段狠辣。
事实上这些年类似的事情,李弦没少做,李弦只有在清风院,才看起来温文尔雅,一旦离开清风院,什么心狠手辣之事都能做得出来。
为此,李弦也没少进官府,但好在只是手段狠辣,不曾闹过人命,除去替王武报仇那次,而官府碍于李家权势,即便李弦只是庶子,也未曾敢去治李弦的罪。
两个时辰后,当遍体鳞伤的李延被送到李家之时,崔婉容大惊失色。
看着李延背后交错纵横的血口子,触目惊心。
“娘亲,您可一定要替孩儿报仇,李弦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李延双眼含泪紧抓住崔婉容的手,每从口中说出一个字,都会令他痛不欲生。
崔婉容心疼不已,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赶忙叫下人将李延送回房。
“快去请医官,快去……”
崔婉容声嘶力竭怒吼,先是李盛,再是李延,李弦这是铁了心要和她不死不休啊。
“夫人,发生何事了,何故落泪。”
李晋闻声而来,瞧见崔婉容泪流不止,不由皱紧眉头。
崔婉容冷哼一声,记恨的看向李晋:“你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何事?当年若不是你心慈手软,留下李弦这个祸害,又怎会害我两个宝贝儿子接连惨遭其毒手。”
“李晋,今日你若是不能将李弦绳之以法,你我就此和离,往后你也休想再借我娘家之势升官谋权。”
话音落下,崔婉容转身离去。
“逆子,又是这个逆子,你是想毁了为父不成?”
李晋气急败坏,立刻叫来下人:“带人去将李弦逆子给老夫绑来,老夫今日要清理门户。”
下人哆哆嗦嗦:“老爷,这事恐怕不好办,四公子心狠手辣,二少爷对其都束手无策,我们这些下人去,也只能碰一鼻子灰,要不老爷还是亲自跑一趟?”
“废物,一群废物!”
李晋放声怒骂。
……
与此同时,秦家迎接秦明月的车队已抵达清风院门外,当李弦和秦明月乘坐马车在院门外停下后,秦家长女秦玉瑶表现出一脸嫉妒怨恨之色。
她和母亲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秦明月撵出秦家,不承想竟让秦明月因祸得福成了当朝公主。
这往后,秦明月不得成天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越想秦玉瑶越是不甘心,她才是秦家嫡出的大小姐。
“呦,妹妹如今当真是好生风光啊,怎么着,做了公主,见到姐姐连行礼都不会了吗?”
“果然呐,这人一旦得势,就是会变得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到底是我这个姐姐身份卑贱了,入不了妹妹的眼。”
秦玉瑶远远地就对着秦明月一顿阴阳怪气,话里话外全是刺,挑都挑不完。
“姐姐,我……”
秦明月知礼守节,且生性胆小懦弱,说着就要向秦玉瑶行礼。
“秦姑娘,你怕她作甚,你是公主,而她不过区区一权门之女,要行礼也是该她向你行礼。”
李弦拧眉,一把拉住秦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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