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李念裳

望着秦明月疑惑的表情,单纯的模样,李弦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但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要是点明姜云挽就是宫里那只猛虎(母老虎),估计明天又得被姜云挽拉去军训。

“秦姑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况且那可是皇宫,豢养只猛虎不足为奇。”

“是吗?”

秦明月半信半疑。

李弦重重点头,弯腰捏住宁巧儿的小脸:“巧儿想去哪玩?”

宁巧儿装模作样思索起来,但其实一早已经想好去处:“巧儿想去云梦楼看戏,但姐姐说云梦楼的戏园每月只开办三日,已经过了时候了,再想看要等到下月。”

宁巧儿说着委屈巴巴撇起小嘴:“要是实在看不成,那巧儿就不去了吧,巧儿最听话了。”

闻言,李弦嘴角一阵无语好笑。

小丫头,小小年纪古灵精怪,为去看场戏,又是扮乖,又是卖惨,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一旁,秦明月也是一阵无语好笑,并且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向李弦,意图也很明显。

不是我教的!

“去,为何不去,既然巧儿想看,让戏班子搭台便是。”

李弦大手一挥,立刻叫来王武,吩咐王武先去云梦楼准备。

稍后,三人走出清风院,乘坐马车赶往云梦楼。

坐在马车上,宁巧儿开怀不已,紧紧抱着李弦的胳膊坐着。

望着宁巧儿和李弦亲昵的模样,秦明月莫名有些吃酸:“四公子当真是宠溺巧儿,有求必应。”

“据明月所知,给云梦楼搭台的戏班子,乃是京都最负盛名的云袖班,多是于宫中演出,可不好请。”

李弦笑着点头。

云袖班虽是民间戏班子,但因其常年在宫中演出,几乎等同于皇家御用的戏班子,因此请云袖班演出,难度确实不小,单其一场演出的酬金,就高达一千两黄金。

但他李弦是谁,大梁隐藏首富,区区一千两黄金而已,何足挂齿,并且他手里有各种新奇好看的故事剧本,而这恰恰正是云袖班所需要的。

一个好的戏班子,若想闻名于世,单单只靠演技精湛的戏子,那是远远不够的,还得配上各种新奇好看的故事剧本,二者结合,方才能走的更长远。

时至今日,依靠李弦写得剧本,云袖班的好名声早已传遍整个大梁,而作为回报,云袖班也已成为云梦楼的御用戏班子,出台唱出戏,仅仅只是李弦一句话的事。

不久后,马车在云梦楼前停下。

下车后,站在云梦楼前,看着云梦楼气派恢宏的建筑,秦明月叹为观止。

上次她为李弦匆匆来此,还不曾细细看过云梦楼,如今再去细看,美的如梦如幻,像是仙境。

走进云梦楼,楼内伙计连忙上前招呼:“东家,您来了啊!”

李弦点头:“云袖班准备的如何?”

伙计笑着回道:“都已经准备妥当,东家,少夫人,小小姐,这边请!”

穿过大堂,走上一条长廊。

长廊两侧繁花似锦,绿意盎然。

再往前,曲径通幽,小桥流水,假山林立,翠竹掩映,如置身于一副美妙的自然画卷之中。

秦明月一路走一路看,越看越是欢喜,即便是皇家园林也莫过于此,难怪京都那些达官显贵都争抢着往云梦楼里钻。

与此同时,一阵宛转悠扬的琴声传入秦明月耳边,犹如一泓清泉,在耳边潺潺流淌。

循着琴音望去,前方是一处空旷的广场,广场上有序盘坐着十几名风度偏偏的锦衣公子,正静心聆听一名妙龄女子抚琴。

女子容颜绝色,肤若凝脂,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抚琴间尽显千般柔情和万般风华。

一曲结束,锦衣公子们如痴如醉,连忙拍手叫好。

“念裳姑娘的琴声宛转悠扬,沁人心脾,小生钦佩!”

一名锦衣公子起身拱手。

李念裳微微浅笑颔首:“唐公子过誉。”

“念裳姑娘莫要自谦,今日能闻念裳姑娘一曲,小生倍感荣幸,这是小生的一点心意。”

锦衣公子招了招手,身边的随从立刻奉上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锦盒内是千两黄金。

见此一幕,秦明月吃惊皱眉,难以置信看向李弦:“四公子,在你这,钱当真就这般好赚?”

一首曲子,收一千两黄金,若非亲眼所见,即便是旁人说烂嘴,她也是绝不敢轻信的。

李弦脸上笑意浓烈,目视着李念裳解释道:“不是钱好赚,而是贵公子的钱好赚,要知道出入云梦楼的顾客皆是达官显贵,此刻坐在念裳姑娘面前的贵公子,没一个家室平凡的,若是出手太寒酸,会招笑的,面上挂不住。”

秦明月还是疑惑:“如此便能赚钱?那还当真是一群纨绔之辈。”

李弦转过身:“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想赚这些贵公子的钱,首先得想方设法将这些贵公子聚集到一起,唯有如此,方才能展开下一步,收割这些贵公子的钱袋子。”

“而这些贵公子一向自视甚高,喜欢讲身份,讲地位,讲排场,所以我花重金打造了云梦楼,而后又请了一批名家入驻,并开设琴棋书画四坊,前前后后少说花出去五百万两白银,方才有云梦楼今日之辉煌。”

与李弦而言,这不仅仅是在做一桩生意,更是一场心理博弈,只要吃准这些贵公子的心理需求,赚钱轻而易举。

“原来如此!”

秦明月听得云里雾里,这哪里是做生意,这分明是一出攻心计。

“东家!”

正当秦明月感慨之时,李念裳步履翩跹迎面而来,随之而来还有一阵沁人的芳香。

那香味淡雅芬芳,不似体香,也不似寻常的胭脂香。

单单是闻着李念裳身上的芳香,也已经会让人产生一种迷恋之感,难怪那些锦衣公子会对李念裳趋之若鹜,甚至不惜千金换李念裳一首曲子。

“念裳姑娘,几日不见,琴艺又精进不少,人也漂亮了。”李弦笑声道。

李念裳微微躬身:“东家莫要笑话念裳,念裳的琴艺平平,人也一般,担不起东家夸赞,反倒是东家,近几日在京都出尽风头,听说还入朝做了官,往后有东家这位大官撑腰,念裳倒是再也不用担心被欺负了。”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东家我若不做官,还保不了你了?”李弦打趣调侃道。

李念裳连忙摇头:“自然不是,东家在京都威名赫赫,东家身边的人,谁敢欺负。”

李念裳出身其实不凡,父亲本是大魏朝堂高官,位居礼部尚书,但因遭奸臣陷害,家破人亡,被贬入教坊司沦为娼妓,期间不知受过多少欺辱,直到两年前李弦游历大魏,经宣平小侯爷安排,令李念裳侍寝,这才结下缘分。

至于侍寝一事,本是宣平小侯爷安排的一桩阴谋,只为将李弦留在大魏。

李弦太了解宣平小侯爷了,宣平小侯爷和他一样,一肚子坏水。

若是当夜他起了色心,污了李念裳的身子,怕是当夜就得被抓个现行,回头再被扣上一个奸邪的罪名,到那时再想离开大魏,堪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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