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京都各地青年学子汇聚一堂,他们热血昂扬,愤慨高呼。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保李弦,除奸佞,正朝纲,还天下清明,百姓安居!”
随着时间推移,青年学子越聚越多,声势也越发浩大。
他们面容尚且稚嫩,但青春无畏,少年有志,在国家动荡之际,百姓蒙难之时,毅然决然挺身而出。
而真正的文人风骨,便是如此,不卑不亢,身先士卒,敢于与不公,与强权斗争,而这也正是读书的意义。
正如此刻站在一旁的齐泰、韩继业,还有数十名李弦的学生,曾经李弦考问过他们读书的意义,当时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心中是迷茫的,但是在这一刻,他们心中皆有了自己认可的答案。
于是他们毅然决然向前迈出一步,加入青年学子大军,共同为李弦发声,为天下黎民发声,即便他们皆是权贵,但权贵亦有差别,他们的血是热的,心是善的,思想是清明向上的。
当青年学子大军动静越闹越大,京都一众权贵名流也纷至沓来。
这是要造……反?
权贵们惊恐不已,尤其是当他们看见自家儿女也参与其中,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后宫内,众嫔妃也在第一时间听闻学子暴乱,而导致学子暴乱的罪魁祸首乃是一名叫李弦之人。
李弦?
当从周振口中得知是李弦引起学子暴乱,姜云挽俏眉紧蹙,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震惊,但勉强也算是在她意料之中。
只是李弦将动静闹得这么大,又该如何收场?
此举于建武帝而言,与逼宫何异?
建武帝身为帝王,怎能为一群学子所迫?
与此同时,皇后崔婉筎在听闻消息后,亦是震惊非常。
她原以为李弦区区一庶子,覆手可灭,不承想竟会如此难缠,但越是难缠,她越是要先除之而后快,以免养虎为患。
……
金銮殿上,建武帝面色冷凝,扭头看向李弦,目光锐利如鹰,用极其冰寒的语气质问道:“弦小子,你做了什么?”
李弦淡定从容,拱手回道:“回陛下的话,小子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将云州一事公告天下,至于学子们为何会齐聚宫外,小子并不知情,但大抵是因为天理昭昭,人心灼灼,公道自在人心。”
“好你个弦小子,好一句天理昭昭,人心灼灼,公道自在人心,你是在怨朕是非不分,赏罚不明?”
建武帝龙颜震怒,他一盘棋下了这么久,步步为营,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李弦给破了。
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不过是些乳臭未干的青年学子而已,还无法左右他的决策。
并且此事一出,不论李弦是否愿意向他低头,他都必须严惩,唯有如此才能镇住那些胆大妄为的学子,镇住满朝文武,维护住他身为帝王的体面。
“陛下,李弦此举分明是在利用学子威胁陛下,其心可诛。”
杨景荣见风使舵,一句话说完,看向李弦得意冷笑。
李弦也不惯着杨景荣,毫不留情回击道:“杨大学士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学子们齐聚一堂为小子发声,乃是为公道二字,偏偏到杨大学士那张狗嘴里就成了威胁。”
说着,李弦话锋一转,讥笑道:“小子斗胆问上杨大学士一句,杨大学士是哪方面活的不如意吗?是夫人红杏出墙了,还是儿子认贼作父了,为何心境竟会如此阴暗。”
“哈哈哈……”
当李弦话音落下,文武百官一阵哄堂大笑。
一时间,杨景荣面红耳赤:“你,你……”
“你什么你,你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生儿子没**的废物杂种,小爷要不骂上你两句,你还真当小爷好欺负了。”
“竖子,不可理喻!”
“老匹夫,狺狺狂吠!”
“你……”
“够了,都给朕闭嘴!”
建武帝一声怒喝,紧接着看向王公公:“王公公,宫外情况究竟如何?”
“回陛下的话,一个字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止是学子,京都百姓也都在为李公子鸣不平,要是再闹下去,学子和百姓非踏破宫门不可。”
王公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回道。
“怎会如此?”
建武帝眉头紧皱,难以置信反问道。
李弦才华横溢,能力出众,这点毋庸置疑,但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量,竟能煽动全京都百姓和学子为他所用。
简直匪夷所思!
此刻,不止是建武帝,文武百官皆是满面震惊,满腹疑惑,即便是谢玉和齐泰亦是如此。
“或许是和这篇文章有关。”
王公公将一篇文章递交给建武帝,建武帝在看完文章后,双手颤抖,体内热血澎湃。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竹帛也。
此一句惊才绝艳,气正山河,读之令人振聋发聩,直击灵魂。
若大梁一朝,人人都能有此等慷慨就义、宁死不屈的气节,何愁江山不兴。
如此,他便不能再向李弦问罪,否则气节一毁,大梁江山早晚必亡。
“弦小子,这是你写的?”建武帝举起手中的文章询问道。
李弦默认点头:“回陛下的话,此文章的确是小子写的,写得不好,叫陛下见笑了。”
“你是在挖苦朕吗?”
建武帝拧眉,但又迅速舒展开,叹息道:“罢了,事已至此,朕若再执意问罪于你,恐会令天下学子寒心,令天下百姓唾弃,因此,朕恕你无罪,但僭越律法之事,不可再犯,否则朕必定严惩不待。”
“多谢陛下开恩!”
李弦拱手行李谢恩,但在这之后,他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诡笑。
“陛下,既然小子无罪,那某些栽赃陷害小子之人,是否该当严惩,否则即便小子心胸开阔,愿意息事宁人,只怕宫外那些学子也会有所怨言。”
“李弦,你此话何意?”
杨景荣率先发怒质问道。
“何意?明知故问,你,你,你,还有你……”
李弦先是指向杨景荣,然后是王知远,秦烈,最后是李晋,紧接着又面向建武帝请求道:“陛下,此四人世受皇恩,却不知为百姓谋福祉,只知在朝堂之上尔虞我诈,构陷忠良,若不严惩,何以安天下民心,民心若不安,江山社稷必会为之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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