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朱雀大街,被暖烘烘的冬日暖阳披上了一层金纱,可热闹归热闹,我骑着马走在凯旋队伍里,却根本没心思看。进城的时候,街边那些瘦得皮包骨头的孩子,还有在寒风里抖个不停的卖儿鬻女文书,再瞅瞅不远处达官贵人那雕梁画栋的马车,车窗里还往外滑着丝绸锦缎,这一对比,可太扎心了。
朝堂之上,皇帝稳稳坐在龙椅上,满脸笑容地夸李逸尘:“定北王这次西征,把边疆的大麻烦解决了,对咱社稷那可是大功一件呐!” 可一提到犒赏三军的银子,户部尚书的脸立马就垮了,吞吞吐吐地说:“陛下啊,咱国库现在空得厉害,恐怕……”
我一听,眉头立马皱成了个疙瘩。边疆刚打完仗,到处都等着休养生息,连军饷都拿不出来,往后日子可咋过呀?这时候,王承业站出来了,袖子一甩,大声嚷嚷:“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可不能随便改,现在搞改革,那就是离经叛道!” 他身后几个老臣也跟着附和,朝堂上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王丞相这话可就不对了。” 我往前迈了一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边疆打完仗,老百姓都流离失所的,要是没新政策帮衬着,咋能缓过劲儿来呢?” 说着,我把从边疆带回来的羊皮卷展开,上面画着新的屯田规划,“咱可以在玉门关外推行‘军屯制’,打仗的时候是兵,不打仗的时候就种地,自己养活自己,也能给国库减轻点负担。”
王承业一听,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不屑:“你一个小女子,懂什么军国大事?军屯会把兵制都搞乱套的,要是外敌来了,咋应对?”
“丞相难道不知道,汉朝的时候赵充国就是靠军屯平定西羌之乱的吗?” 我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一点没退缩,“再说了,我已经和乌孙部签了和平盟约,短时间内边疆不会有啥事儿。这时候不改革,还等啥时候啊?”
皇帝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眼睛落在羊皮卷上:“苏氏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 他眼睛扫了一圈朝堂上的大臣们,“这事儿可关系着国家的命运,得好好琢磨琢磨。”
退朝之后,李逸尘把我请到王府商量事儿。书房里,他看着我画的 “均田法” 草图,眼里闪过一丝担心:“改革可是要动那些权贵的利益,阻力肯定小不了。”
“要是不改革,贫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盛朝的根基可就不稳了。” 我手指在草图上的田亩划分处轻轻划过,“而且我在边疆发现,好多荒地都被权贵偷偷占了,老百姓根本没地可种。所以,均田是非做不可。”
李逸尘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我会想法子说服陛下,先在边疆试试。不过朝堂上,还得小心王承业他们那些人。”
过了几天,我在宫里给嫔妃们诊脉,听说御花园里的牡丹提前开了,大家都说是祥瑞。我心里一动,借着送药的机会,跟皇帝说:“陛下,牡丹提前绽放,这可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兆头啊。这时候推行改革,那是顺应天意呢。”
皇帝看着我呈上的改革方案,半天没说话。突然,他抬起头,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坚定:“朕同意了。先在玉门关外试试军屯、均田这些法子,要是效果好,再往全国推广。”
消息一传开,朝堂都震动了。王承业联合好几个老臣,上书弹劾我,说我 “妖言惑众,把朝堂的规矩都搞乱了”。我看着弹劾书上歪歪扭扭的字,忍不住冷笑一声,跟李逸尘说:“他们就想舒舒服服地占便宜,当然不愿意改变。可我是为了盛朝的老百姓,绝对不会打退堂鼓。”
试行改革的诏令一下,我和李逸尘就赶忙去了边疆。在玉门关外,我手把手教士兵们开垦荒地,划分田亩。可这改革刚开始没几天,就有士兵跑来跟我说,新分的田地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好多蛇虫,老百姓都吓得不敢种地了。
我赶紧跑到田边,仔仔细细查看,发现这些蛇虫是被人用带腥味的诱饵引过来的。不用猜,肯定是王承业他们在背后捣鬼。李逸尘知道了,气得脸都红了:“我现在就去把这事儿告诉陛下,一定要狠狠惩治这些乱臣贼子!”
“先别急。” 我伸手拦住他,“这时候直接上奏,只会惊动他们。不如将计就计,在田边设些陷阱,把那些搞破坏的人抓住。”
过了几天,陷阱还真抓到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一番审问,他们交代是受了朝中某位大人的指使,专门来破坏改革的。我看着供词,心里又气又庆幸。气的是改革的路咋这么难走,庆幸的是总算抓住了他们的把柄。
“王爷,把这事儿公布出去,看王承业还怎么耍赖。” 我把供词递给李逸尘,眼神里满是坚定。
李逸尘接过供词,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有你在,我相信改革肯定能成。”
边疆的风沙还是呼呼地刮,可改革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我望着新翻好的土地,心里默默念叨,希望我从千年之后带来的这些办法,能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开出盛世之花,让盛朝真的能走向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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