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也就在这时,屋外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吼声:“巫七!你他丫的跑哪去了?!!”听到这句话,我突然一脸黑线。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巫七,今年已经二十七岁,眼看着就要奔三了。说起来也是够倒霉的,因为创业失败,我不仅赔得连裤衩都不剩了,还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因为还不上钱被迫来到东南亚躲债。
“砰——!”
店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了,发出一声巨响。一个穿着一身黄色沙滩装皮肤呈现健康小麦色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男人一进屋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热死老子了!水呢?巫七,你太不地道了啊!说好的来接机我等你半个点都没等到人,给你打电话还不接。”
站在我身旁的大金牙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起初他还有些发愣,没有认出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男人。但很快,他就露出了笑容,惊讶地说道:“哎哟喂,张建,你咋回泰国来了?”
“艾玛!坤哥!真是好久不见啊!”
大金牙,原名吴坤,今年三十三,正值他的本命年,属鼠。他身材略胖,总是面带微笑,但是总给人带来一种带来一种奸诈狡猾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泰国清迈某家华裔开的烧烤店内,三个人正围成一桌你一口我一句的吃着。
这时大金牙喝了口扎啤问到。“唉!张建我要记得没错,你小子回国还不到一个月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时大金牙喝了口扎啤问到。
“唉。”张建听后叹了口气“最近国内生意不好做,再加上青平县这地方也挺穷的,打算把店铺兑出去之后再添点钱在大城市租个店铺重新开业,这不出兑期间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回来帮你们打理打理业务。”说着便给自己点了根烟猛嘬了一口。
就这样,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七!快醒醒!太阳都晒屁股咯!”
什么?都早上八点半了?我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定睛一看手表,发现居然已经八点三十七了!我心里不禁暗骂自己:操!喝酒误事啊!
“熬!等会儿老吴,我洗个脸!”我迅速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在吴坤的一家佛牌店上班,和他相识已经快一年了。我们是在今年的二月份于老挝结识的,那时的我身无分文,还不幸被一个黑衣阿赞下降头,如果不是遇到了他,恐怕我早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
佛牌店内异常安静,偶尔会有几个外地游客进来逛逛,但看到那高昂的价格后便纷纷摇头离去。这时,我的电脑邮箱里突然收到了一封新邮件。我好奇地点开查看,以为会是网上发的小广告被人看见来问价格的,却惊讶地发现这封邮件来自机场。上面说我有一件快递到达了,需要我去取一下。我感到十分疑惑,因为我最近并没有网购任何东西啊?难道是有人寄错了吗?虽然内心充满疑虑,但我还是先去机场看看再说。
我向大金牙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抵达机场后,按照邮件中的提示,报出了尾号 0076的号码。紧接着,一名工作人员迅速地递给我一个小巧的包裹。我接过来后,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佛牌店内,拆开包裹后,发现里面有一个做工精细的木匣子,当我打开木匣子后却让我有点失望,我本以为里面会放着点金银首饰之类的但万万没想到会是一枚铜钱。
这枚铜钱与常见的铜币相比,厚度明显增加了一倍,而且上面还精心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我全神贯注地端详着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枚铜钱究竟从何而来?又是谁寄给我的呢?
“道挺适合做个挂坠的。”我小声嘀咕着
接着拿起它,然后再抽屉里翻找出一根用来挂佛牌的细绳,然后将它穿过,系成一个小结,最后把它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2.
夜晚,万籁俱寂,我悠然自得地躺在佛牌店后院的躺椅上,嘴里磕着原味瓜子,眼睛望着满天繁星,手里端着杯大红袍。正当我沉浸在这宁静美好的氛围中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哟,老七挺悠闲啊?”
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透明玻璃杯,看着杯中的茶叶随着水波漂流,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可不嘛?”话音未落,只见大金牙迅速拿起桌上已泡好的茶水,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老七,你跟张建去阿赞明那取件东西吧。”他抹了抹嘴,然后接着说。“今晚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哎!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突然我转了转眼珠子说:“不去你叫张建去,我要去机场发一批货。”然而,就在这时,站在大金牙身后的张建突然插话道:“哎!我今下午已经把货发完了。”说完,他还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直直地盯着我看。
“呸!“我恶狠狠地将嘴里嚼碎的瓜子皮吐向张建,然后用一种极其讽刺的语气说道:“哟呵,你可真是够勤快啊!”说完,还不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
伴随着这声“走!”,我猛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由于力道过猛,杯中的剩余茶水瞬间四溅开来,其中有一滴更是准确无误地溅到张建身上。紧接着,我迅速站起身来,披上挂在一旁的黑色大褂,顺手抓起桌上的手机,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房间。
来到门外,我钻进停在门口的车里,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等待着。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出现。我有些不耐烦地下意识降下了车窗,朝屋内张望过去。此时此刻,只见张建竟然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的浴袍,悠哉游哉地晃荡着。当他发现我正在注视他时,便嬉皮笑脸地冲我喊道:“哎呀~七哥,要不您自个儿先去吧~我呢,先去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暗骂一句:“他**的,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满,我低声咒骂完后,一脚踩下油门,径直朝着阿赞明的住所疾驰而去。
阿赞明,全名叫做罗估·明。年纪约摸四十有余,一名白衣阿赞,在东南亚地区,在东南亚法师们通常都被统称为“阿赞先生”。然而,这里面还有着微妙的区别——阿赞先生们还分为白衣阿赞和黑衣阿赞。至于为何要如此划分,我并不清楚个中原委。毕竟,我来到东南亚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而已。尽管身旁有个常常与这类人士打交道的大金牙,但我也未曾多嘴询问。
阿赞明独自居住在南边一个异常僻静的小渔村之中。平日里,他甚少与他人往来,知晓其居所确切位置之人更是凤毛麟角。但是这位阿赞明,明明是白衣阿赞,但是平日里却有着黑衣阿赞的习性。
这段路途堪称艰难险阻,崎岖不平得令人作呕。
然而就在汽车行驶至半路之时,竟然毫无征兆地罢工了!我赶忙下车仔细查看一番,接着又钻入车底瞧了瞧。待我揭开车前盖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面而来,我这才惊觉原来是汽车的电瓶不知何故发生短路并已被烧成一片漆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的,人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尽管心中愤愤不平,但车子既然已坏,路还是得继续赶呀。
此刻夜幕已然深沉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我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半,如果驾车前行,大概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能抵达目的地;可如今改为步行,真不晓得究竟何时才能到达。功夫不负有心人,晚上九点四十分左右,我总算望见前方那座小渔村。我长舒一口气,手里紧攥着从汽车工具箱内翻找出的手电筒,一鼓作气就向着小渔村飞奔而去。
3.
走在路上的我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扑倒在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狼狈起身之后,我一边揉着摔疼的膝盖和手掌,一边暗自思忖:最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倒霉呢?各种不顺心的事情接踵而至。难道真的需要采取一些措施来改变运势吗?比如说,请个佛牌之类的……不过话说回来,大金牙那里卖的东西可没几个靠谱的,要请也得找那种‘源头厂家’才行。
正胡思乱想着,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心思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呢?最近的状态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可是,还没等我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见的一幕,让我险些吓得灵魂出窍!
刚刚将我绊倒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一颗人头!更恐怖的是,这颗人头的脖颈以下部位不知被何物切断,与其说是切断,倒不如说更像是被硬生生地撕扯开来!断裂处还残留着几根惨白的脊椎骨!尽管我曾经与大金牙一同也见过一些大场面,但像这般凄惨、恶心的情况却是前所未见!
我尼玛!这多大仇多大怨啊?硬生生地把一个人的头颅给撕扯下来!我吓得拼命吞咽口水,浑身颤抖不已,一步步向后退缩着。看着那具尸体惨烈的模样以及那触目惊心的鲜红色彩,可以推断出受害者应该刚刚分家不久。说不定凶手此刻仍然潜伏在周围呢……一想到这里,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再也顾不得其他,撒腿便朝着渔村狂奔而去,连鞋子掉了一只都浑然不觉。
然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一棵大树的阴影之下,悄然站立着一只似人非人的怪物。它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逃跑的方向,仿佛在目送我远去一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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