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运随父亲连续两天出诊,带回来几斤粮食,暂时缓解一下断粮的困境,但出诊费玉兰是一分也见不着,都成了父子俩的赌资。
她跟公公说:“爸,我想买一些小鸡养。”
“好事啊,想买多少?”
“我想买二十只。”
“要多少钱?”
“先给我十块钱,用不完再给您。”
“哎呀,没这么多钱,这样吧,麻个给你,今晚看我和有运能不能赢点。”
第二天,公公告诉他她:“昨晚,我们俩手气不好,还输了一些,就五块钱,先少买几只吧。”
“行,我上午就去买。”
玉兰拿着钱,高高兴兴地来到唐岭,市场上的小鸡价格在每只二毛五到三毛不等,玉兰就买最便宜的,正好能买二十只。
玉兰找了一个破纸箱子,里面铺了一些稻草,把这些小鸡放进去。
家中又没粮食了,玉兰只能把一些小白菜剁碎,拌一些麦麸子,给这些小鸡充饥,小鸡一边吃一边跟玉兰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向主人抗议:“我们原来的主人可没让我们吃这些玩意,你这叫虐待,我们抗议!”
小东西们,省一省吧,你们的主人还不如你们呢。
这二十只小鸡也是命苦,落入玉兰手中,进入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庭。
晚上,有运赌钱赢了,父亲输光了就找他借,他很生气,他觉得父亲这么做不是借钱,而是在借他的运气,这是赌场最大的忌讳。所以,他以家里没粮断炊,玉兰晚上没吃为由,买了一碗饺子,离开了赌场。
有运兴高采烈地来到玉兰床前:“亲爱的,我赢了,快起来吃饺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玉兰,见到饺子,立即来了精神,端起来就吃,有运给她披上了衣服。
玉兰一边吃一边问:“赢了多少?”
“八块多。”
“啊,赢这么多,快上来,让我犒劳犒劳你!”
“好啊,你想怎么犒劳我?”有运高兴地上床抱住玉兰问。
玉兰觉得有涛说得有道理,赌钱应该见好就收,所以,她想拴住有运,让他保住胜利果实。
玉兰骑到有运身上:“我的运哥,小妹我长得漂亮吗?”
“漂亮,太漂亮了!”
“想不想让我伺候你?”
有运看见玉兰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笑眯眯地向他撩了一下,他就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想,都快想疯了。”
“那你把眼和嘴都闭上。”
这时,玉兰俯下身子,使尽了浑身解数,把有运挑逗得欲火焚身,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这次玉兰确认,丈夫确实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她觉得必须让他认清这个事实,尽快接受治疗。尽管她知道刘大嘴的丈夫没治好,但她觉得有运年轻,也许能治好。
她见有运像泄了气的皮球,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神情沮丧的样子,心想,他此时最需要的是安慰和鼓励。
她伸手过去搂住他:“亲爱的,你这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那么有经验,还用问我吗?”有运连眼皮都没抬,冷冷地给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玉兰显然是生气了,她觉得有运太不理解她的一片苦心。
有运现在的心情烦透了,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救了。结婚之前,他一想到玉兰那么漂亮,还那么多情、风流,觉得只要能得到这个女人,他就什么病都没了。
结婚后,他发现玉兰特别会挑逗男人,而且对男人的要求也很强烈,自己在这方面又满足不了她。所以,他担心她和向东之间的事可能断不了。
可是他又特别喜欢玉兰,他觉得玉兰也很喜欢他,明明知道黄梅戏不让唱,俩人还经常在一起唱《夫妻双双把家还》,边唱边舞,玉兰还教他学唱京剧《沙家浜》中胡传魁和刁德一的唱段。
有运觉得刚才的话,可能伤了玉兰的心,毕竟婚后玉兰并没有和向东有来往,而是一心一意要和他过日子。
他决定把自己的病情如实告诉玉兰:“亲爱的,别生气,我是跟你开个玩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三年前医生确诊为阳 痿,吃了好多药,也没治好。”
“在哪看的?”
“就在县医院。”
“那你也没想别的办法?”
“后来听说你在赌场烧火间的事,我一想起来,身体反应特强烈,我觉得我要是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在一起,可能什么病都没了。没想到真和你在一起了,也不行,我知道你那方面要求很强烈,可我无法满足你,我也感到很痛苦。”
“你真傻,我那只是为了配合你,我们村有个男的就是你这样,我听见有人教过他老婆怎么配合她丈夫进行治疗,所以,我也想试试。”
“这个事你要替我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爸知道吗?”
“不知道,现在除了你,谁也不知道。”
“爸就你一个儿子,你这么年轻,应该积极治疗,我们可以到东除医院再看看,也许那里医术高能治好。”
“行,可我身上只有十来块钱,可能不够。”
“你跟爸要点。”
“他都输光了,跟我要钱我没给。”
“那就找涛哥借点。”
“我找他借钱可费劲了,你面子大,你找他借他肯定借给你。”
“行吧,我去试试。”
玉兰想了想,又问有运:“爸要是问,你怎么了要去医院?”
“以前我就说头晕得厉害,这次还这么说。”
第二天晚上,玉兰到赌场把有涛喊过来:“涛哥,我想找你借五块钱。”
“你借钱干什么?”
“有运老说头昏,我想带他到医院看看。”
“我怎么没听说,我看他赌得正带劲,会不会是逗你玩的?”
“他一回来就说头昏,我想带他到医院检查一下,别有病给耽误了。”
“给你十块,用不了再还我。”
“好吧,正好我想让他买两本兽医方面的书,努力学习兽医技术。”
“好事,但关键还是要上心,跟他爸学了这么多年,还只能当个下手,就知道抢着收钱,弄得我叔都不愿带他去了。”
“上次你说要不是有翠不争气,我和有运不可能走到一起是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有涛还是觉得不便说。
“涛哥,当年你因生活所迫抛弃了我,可我一直忘不了你,因为我觉得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现在看来,我错了,你心里早就没有了我,连一句心里话都不愿跟我说了。”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你,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你是我的初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你。”
“那你上次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翠不能生孩子,而且跟三杨的关系老断不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能生孩子?”
“有翠和有运虽然没举行婚礼,但他俩早就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了,而且跟三杨在一起乱搞,也没怀孕,所以我叔觉得他肯定不能生育。”
“现在好多人都说她跟老光棍三杨乱搞,我觉得有翠可能是被冤枉的,不一定真有此事。”玉兰想到人们传说她和向东的事,虽然说的有鼻子有眼,但实际上纯属造谣。
“不,他俩确有此事,我和有运还有我叔最清楚。”
“你们亲眼看见了?”
“是的,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从老光棍家门前过,差一点摔倒,他冬天老是朝门前泼水,结冰后特别滑,我进屋找他,堂屋没人,我喊了一声,没人应答,我就到他房里,发现有翠睡在他床上……”
“有这事?你没问她怎么回事?”玉兰听到这,打断了有涛的话。
“我问了,她支支吾吾地不愿说,我又问她三杨去哪里了?她说三杨上茅缸去了,后来有运过来把她弄回家里,打了一顿,可她还是不改,继续和他在一起鬼混。”
“后来你们又发现了什么?”
“有一次,我叔跟踪她,发现她在老光棍的床上,骑在他身上,把老光棍搞得叫了起来。从那以后,我叔就决定要把她嫁出去,她出嫁那天穿的还是老光棍给她做的衣服。”
有涛把他叔侦查的结果,当作亲眼所见的事实传递给了玉兰。
“有翠出嫁时,你叔是不是没给她做新衣服?”
“做了,她不穿,就非要穿老光棍给她做的衣服不可,考虑到是大喜的日子,我叔只好随她了。”
“老光棍为什么给她做衣服?”
“所以,大家都说他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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