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交易

玉兰回家后,将前后门全部插上,躺在床上,望着房顶,泪水禁不住从眼眶涌出,他没想到有运能干出这种事来,这不是在卖老婆吗?

前不久,还说多么喜欢她,多么爱她,纯粹是骗人的鬼话,没钱赌就卖老婆,跟这种人生活太可怕了。

有涛也不是好东西,自己这么爱他,他竟然瞒着她跟有运做这种交易,当年他就抛弃了自己,如今再一次伤害她,真是无情无义的小人。

她想到了远在县城的唐哥,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是多么幸福,多么快乐,她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可最终也没能走到一起,如今却嫁给了这么一个人,她觉得自己真是命苦。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直到天快亮时,突然听见公公在窗外喊她,这才意识到家里前后门都被她插上了,她觉得这事跟公公应该没关系,更何况他是长辈,不能把他关在外面,于是,穿上衣服,打开了后门。

“你怎么把后门也插上了?以后把大门插上就行了。”东平对玉兰说。

“知道了。”

没一会,有运也回来了,玉兰看着躺着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丈夫,心想,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一个畜生,嫁给你真是瞎了眼。

起床后,她脸没洗头也没梳,带着给宝宝准备的鞋底回娘家去了。

她来到汤桥坝,快到渡口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她想,回娘家干什么?是要把这些事都告诉母亲吗?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还是要回家大哭一场?

她觉得这都不是自己想做的。她顺着一条通往渡口上游的岔路,来到一个平日里很少有人过来的偏僻之处,望着对岸那片熟悉的高粱地,她浮想联翩。

当年,她和涛哥俩人经常在这里对歌,一个盛夏的晚上,就在那片高粱地里,她第一次把一个男人的裤子给脱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她又紧急刹车,但涛哥不愿罢休,结果被玉兰打了一耳光。

事后,玉兰觉得对不起涛哥,躺在他的怀里,向他撒娇赔不是,有涛觉得很委屈,心想是你主动挑起的,为什么要打我?

玉兰抓住涛哥的手,在她脸上打了一下,有涛没想到会是这样,赶紧用手在玉兰脸上摸来拂去,心痛不已。

她觉得那个时候,他们俩在一起时是多么开心,多么快乐!如今的涛哥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她来到岸边,双手捧起一些水,擦了擦脸,然后掏出百雀羚,打开后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她取了一点在脸上擦了擦,心里感觉舒服了许多,这是涛哥给她买的,是她用过的最好的擦脸油。

这时她又想起了涛哥的好来,觉得涛哥确实喜欢她,至于他为什么会干出这种有辱她人格的事来,应该听听他的解释。

她想起昨晚有运说出那番混账话时,涛哥当即训斥他说的不是人话,既表明他气愤的态度,也说明他不会容忍有运这么欺负她,因此,她觉得涛哥心里还是爱她的。

她觉得有运也不容易,自己有病没办法,当他发现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上床时,他没有愤怒,反而答应老婆继续跟那个男人好,他说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守活寡,只要自己心爱的人,能感到快活、幸福,她做什么他都支持,包括她跟别的男人上床,她觉得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到头了。

至于他说别的男人给钱更多的事,她觉得可能是有运借此向涛哥讹钱,不会真的那么做。

想到这,她心情好了许多,用手沾了些水,捋了捋头发,又回到了家中。

有运和公公还在呼呼大睡,她喂完鸡,做好了早饭,拿起铁锹,去后院翻土,准备种一些蔬菜,点一些花生。

快中午时,玉兰喊醒了有运:“还睡,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饭做好了吗?”

“你就知道吃、吃、吃,我问你,你想给我找哪个男人能挣钱更多?”

“没有,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是开玩笑,可我当真了,今晚你多找几个男人来,一晚上就能给你挣很多钱。”

有运一听,知道玉兰还在生气,连着打了自己两耳光,向玉兰赔不是:“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不过,我当时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让他拿点钱给你补补身子。”

“说得好听,拿了钱又去赌。”

“我昨晚跟涛哥说了,让他今天回来时买点猪大肠和辣椒,让你补一补。”

“这还差不多,快起来吃饭。”

有涛下班后,就把买的猪大肠和辣椒送过来,玉兰急不可待地进行清洗,当晚就吃上了。

一盘辣椒爆肥肠,没一会就让玉兰干了一大半,有运为了哄她高兴,不停地给她夹肥肠,自己只吃一些辣椒。

他见玉兰小嘴吃得吧唧吧唧地响,脸庞白里透着红,露出一种很得意的微笑,胸前那两座山峰凸显,让人看着,不禁想入非非。

难怪村里的一些男人老围着她转,他想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不能只让她给自己生儿子,还应该让她给自己钓到一条大鱼。

玉兰见盘中的肥肠都快让她吃光了,感到不好意思,赶紧给公公夹了几块,东平没舍得吃,又夹给了玉兰:“你爱吃就多吃点,我和有运经常在外面吃。”

“谢谢爸!”

一盘肥肠让她一人全部给吃光了,她感到心满意足了。

晚饭后,有运和公公刚走,涛哥就过来了。

有涛见了玉兰,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见了家长,畏手畏脚,连一声粗气都不敢喘,玉兰觉得挺可笑,但她强忍着,冷冰冰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我不想听你废话,你就告诉我,你和有运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有涛只好把有运跟他提的条件都如实说了,并向她道歉,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玉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涛道:“我觉得有运可能就是想求得心理上的一种平衡,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想给他一点安慰。”

“既然这样,我们就别来往了。”

“我做不到,我不能没有你。”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玉兰怕有涛得到她以后不珍惜,想借此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现在,她觉得的目的已经得到,便上前搂住他:“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听见了没有?”

“是!遵命!”有涛如释重负,又来了精神,把玉兰搂在怀里,俩人又是一阵狂吻。

暑假期间,玉军成了大忙人,白天上山砍草,晚上帮别人修理小喇叭。

七月份,山里的野草正处在生长期,秋后才是砍草比较理想的季节,但村民家里普遍缺少柴火,所以到不了秋后,山上的草大都被砍光了。

玉军天一亮,就扛着扁担,带上绳子和镰刀上山去了。

这个季节砍的都是绿草,比较嫩,需要在山上晒几天,才能往回挑。所以,同一时间段,最好在相距不远的区域砍草,中途可以将前期砍的草翻晒一下,返回时,可以将前几天砍的已经晒干的草挑回去。

近处的草已经被人砍光,要想找到连片可砍的草,至少要翻过两个山头,才有可能达到这个目的。

早晨,山上的露水往往比平地要重,玉军翻山越岭,到处寻找新目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牯牛山的半山腰,发现了一片长势不错的草地。

此时的玉军,裤子已被露水打湿到膝盖以上,这是上山砍草常有的事,他已经习惯了,放下扁担就干起来。

砍草和割麦子差不多,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弯腰活。一开始不觉得,时间一久,就会感到腰酸背痛,玉军干了一会,被露水打湿的裤子已经被他捂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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