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说到阿们母亲在二年级时期捡了一个被拐的孩子,以及抚养那个孩子,之后那晚到底怎么了呢?
话说阿们带着阿敏放牛在山坡上,阿们问道:小敏,你之前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被拐?小敏回道:“阿哥,我…我…我说,你别赶我走,我只记得我当时是在看灯,然后就被一个女人让我喊她妈妈,我看到很多没有手脚的男孩,他们也像我一样沿街要钱,要不到就消失了,而像我一样的女孩,他们说要先卖到山里,长大后好嫁人,因为我来得晚,所以他们还没有找到转手的人,那天我已经饿了一天了才问妈妈要吃的,阿哥你放心,妹妹以后会赚钱给你买糖葫芦,给妈妈买衣服,水果,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阿们问道:那你现在几岁?阿敏道:七岁了,但不记得家在哪里,亲生父母也记不得了,哥哥只要不赶我走,我什么都帮哥哥做?阿们叹息一声说道:“你来我们家并不好,我父亲从小家暴,因为收养你,今晚妈妈可能就没了,呜呜呜!”小敏也跟着哭起来:那哥哥,我们回家救妈妈吧?阿们摇头,停止抽泣安慰道:好妹妹,不哭,哥哥带你找吃的住的。于是阿们把牛放山上,带着阿敏去挖红薯,找野菜,然后因为山坡经常有人落脚,所以有个亭子,于是用火种点火,烤了红薯,野菜,两兄妹就这样将就一晚,睡觉前,阿们给小敏打了一个吊床,这些技能都是邻居家哥哥教的,阿们脱下最后一件单薄衣盖住阿敏,阿们瘦弱的肤体在火光面前是多么微不是道,他看向家的方向,脑中出现了父亲使出把人打死的力气家暴母亲,阿们眼角慢慢湿润,随后喷涌而出,为了不打扰妹妹睡觉,阿们强力咬住自己的手皮,这才克制住想哭泣,阿们恶狠狠的望天空,暗暗道:恶魔,有朝一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而阿们的父母家,哭喊声,谩骂声,求饶声震天,旁边的亲戚,亲朋没有人去劝导,仿佛像一樽石像,过了一个小时,谩骂声不断,哭声求饶声已经没了,阿们的母亲蹬着大大的眼睛,是的,没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次日,阿们早早叫醒小敏,背着她爬了几座山,终于见到了外婆,阿们跪下大声哭道:外婆,我妈活不了,求求你救救她,呜呜呜!大舅舅刚听到立马拿起一根粗棍,骑着一匹快马,抱着两个小孩一路狂奔,于是到家已经中午,看到父亲还睡着,母亲却一直蹬着眼,大舅舅一边喊妹妹一边抱起她快马加鞭跑到镇医院,医生看人成这样,但二话不说就安排手术了,……
一直到下午,手术结束,二舅舅把家里的钱都拿来了全付清了,二舅舅看到妹妹被打到半死顿时想灭了那个恶魔,但被大舅舅拦下,说等妹妹醒来再说。
第二天晚上,阿们的母亲终于醒了,医生说身体各处都有旧伤新伤,这次有脑震荡,说命大,昏厥一天都能醒,阿们也觉得是母亲有福报。而母亲恢复一天后,舅舅们问她想怎么解决,母亲只说了离婚,而阿们和阿敏从母亲进入手术室时就一直哭到断声,当母亲醒过来,阿们就一直喊妈,喊到声哑,阿敏也和哥哥一样。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们这样也决定一个人单过了。
第三天,舅舅们联系各个关系,立马走完离婚手序,两个孩子也都判给母亲,而“恶魔”则因故意伤害罪被入狱十年,房子判给母亲,如果有人闹事,可以随时报案。最终阿们的亲戚敢怒不敢言,有人不信邪,醉酒来骚扰被拉去关禁闭一个月。
于是同年阿敏也顺利上一年级了,阿们刚上二年级,由于此事件的影响,阿们性情大变,变得胡思乱想,变得更加懦弱,自卑,他渐渐独来独往,也不跟同学交流,于是阿们的脑子就只有母亲,阿敏,读书三样重要物品,除了社交方面不好,阿们学习都特别痴迷,一天到晚不是努力读书,就是在算数学,或许是天赋问题,阿们的数学天赋不好,逻辑性差,一旦有转几个弯的题就束手无策。
时光匆匆,一转眼来到了三年级,阿们内心渐渐开朗,朋友也多了,甚至与死对头张力和好,但学习的竞争却越来越激烈,阿们为了成绩的第一宝座也是克制了小孩子的玩的心性,不顾同学朋友的眼神,每天与书为伴。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原本是语文的,但宋老师却拿出了他的一个“宝贝”——电子音响,这是阿们第一次见到新事物。宋老师说今天这节是音乐课,我们来学一首歌。第一次音乐课,第一首歌——国歌。宋老师将歌词写在黑板上,可能是他音调不好,于是让“宝贝”代劳,歌曲开头便是深沉,然后高昂,最后又恢复深沉。同学们先是听了二十分钟,后面再跟老师唱,一直到下课结束,阿们并不懂什么是国歌,因为没学历史,基础课都是语文数学两门,但不知道是不是归属感,他唱的时候身体肃然起敬,不敢有一丝待慢。
随着年龄大了,阿们学会算自己的年龄,十一岁上四年级,字的意思也理解不少,渐渐有了自己的思考,和母亲聊的话题也非常不在一个环节,但母亲却让阿们坚持一个道理,好好做人,不违法犯罪,这一年从远处来的城市捐赠给阿们的学校送来了鞋子、衣服,文具本等等。由于国家政策发展,乡村学校搬迁了,要读书需要走到镇上,而且走路时长是翻几个山头的数倍。一年过得很快,五年级阿们进入小镇的学校,这里人山人海,因为报名,来自不同村子的孩子特别多,有三个大楼,有食堂,还有宿舍,老师很多,村子里的校长也来了,他又恢复原职当一名语文老师,而宋老师听说进了教育局了,阿们看向学校的大门,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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