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们是警察！”
周凌一顿，不由得向后退去。
但赵渊却很积极的打开了大门，将四位民警请进屋。
为首的一手拿着警官证，一手抓住赵渊的手臂。
“最为案件第一见证人，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闻言，周凌心中涌起一抹不安，猛的抓住赵渊的另一只手臂，他总感觉赵渊这一去会是永别。
“小凌？”
“这位公民，请你不要干扰我们破案。”
见他迟迟不肯松手，赵渊害怕事情闹大，一边将周凌手指掰开，一边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回来。
最终，周凌放了手，赵渊被拉走调查。
一路上，赵渊被蒙住眼睛，带上手铐，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一种保密手段。
直到他被按在椅子上，听见铁门关闭声，头套被掀开。
恍惚几秒，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前几天见过面的聂震警察。
“我问你，前几天的杀人案，你有没有参与？”
“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话，你有没有杀人！”
“我……我没有啊，我也是受害者。”
聂震皱起眉头，一拍桌子大喊道：
“死不承认！如果那场杀人案与你没关系，你身上的抢伤怎么解释？！”
“这些伤是，是悍匪留下的。”
聂震眉头皱得更深了，伸出手按下开关，电流通过导体进入赵渊体内。
“啊啊啊啊啊……”
“现场所有的受害者都是退伍军人，根据线索，其中一位老兵抢到了悍匪的一支枪，并打出了五颗子弹，而你刚好中了五枪。”
赵渊慌乱解释道：“不，不是，当时我还么有到现场，我身上的伤真是悍匪留下的。”
“胡说！”
聂震再次按下开关，凄厉惨叫再次席卷整个房间。
“怎么样，现在承不承认自己是杀人犯了？”
“不，不是，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我才19，刚成年……”
“年龄不是问题，正因人之初，性本恶，所以才有法律，才有我们警察。”
“说！你到底有没有参与杀人案！”
………
经过几分钟的折磨，刚好的抢伤再次受到伤害，五个弹孔开始渗出鲜血。
“别，别电了，我，我承认，我是凶手之一。”
聂震脸上终于有所改变，切断电源，拿来纸笔递给赵渊。
“照我说的写。”
赵渊不敢违抗，艰难拿起笔按照聂震所说的写下完整的犯罪动机以及犯罪过程。
“好，证据确凿，来人！把这个杀人犯关起来！”
铁门打开，两名警察立马走进来，将赵渊压到牢房里。
“咳咳咳。”
赵渊艰难撑起身子，靠在牢房墙壁上，喘息着。
目光无力的落在掌心上。
“周凌……”
赵渊无意识地念叨着，思绪在时间长河中逆流。
天色渐渐变暗，周凌愈发心慌，直到面前彻底陷入黑暗，那道身影这才肯离开阳台。
坐在沙发上抚摸脖子上的玉佩。
就这样一直等，直到第二天的一缕阳光撒在脸上。
周凌再次来到阳台展望赵渊离开的方向，却依旧没看见那道熟悉身影。
“赵渊，赵渊……”
周凌转身下楼，一边念叨一边走进一家赌场里。
“老板，老规矩。”
“好嘞。”
老板带着周凌来到地下密室内。
“周少爷，想办什么事？”
周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开门见山道：
“帮我找几个侦探，潜伏附近警局，找到这个人，敢吗？”
老板接过照片，十分爽快道：
“周少爷放心，这事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周凌点点头，将定金放在桌上，喝了点酒便不在停留。
“赵渊，你该不会……真被‘渊’了吧？”
几天后，侦探带着情报来到周凌家。
“什么？！赵渊他，他要被执行死刑！！”
侦探点点头，拿出便携式磁带录音机，播放录音。
“聂警官，怎么样？他承认了吗？”
“当然，足足审了他九分钟才承认的。”
“九分钟？你肯定又动私刑，你知不知道他朋友是谁？周凌，就是那个五月暴富的18岁少年。”
“不用担心，这个我早有准备，我们现在是办案人，我们想让他看见什么，他就得看见什么。”
“只要我们编织出一块虚假的幕布，让赵渊认为他对自己弊大于利，他自然会帮我们一起干掉赵渊。”
“而且，我用的是电击，从外表上看，根本没有任何伤口。”
“再说了，我们作为正规机构，我们说的话又有哪个人会怀疑？”
“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一来可以体现出办案效率，稳定民心。”
“二来将周凌拉下水，借助这场杀人案的影响力，弱化阶级矛盾。”
“只要周凌觉得他对自己构成威胁，那么大半个上层社会都会这样认为，毕竟都是有钱人，利益相同。”
………
这场谈话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周凌手掌颤抖，他不敢相信这是两名警察的谈话。
“行了，这是报酬。”
周凌扔出一沓现金，闭上眼睛，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
“等等，你等一下！”
侦探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周凌。
“我给你加钱，加一万，你尽可能帮我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闻言，侦探思索一会，最终接下了这一单。
周凌再次打开录音机，反复聆听，试图揣测出合理逻辑，得到最恶的结果。
就这样思考了一上午，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渐渐入睡。
梦里，他又回到了凛望九中，依旧站在教室里，赵渊也在。
两人一起欣赏校园里的植被，走到桃花树下，走到桂花树下，走到大榕树下……
梦里的白月渐渐升起，而赵渊却在月光下一点点出现裂纹，一点点无声消失在周凌眼中。
“赵渊！赵！……”
周凌睁开眼睛，狠狠摔在地上。
“周少爷，您什么了？”
保姆连忙小跑过来，将他扶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水。
周凌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随即再次打开录音机开始整理信息。
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如何稳定好其他权贵，要是所有上层都坚持死刑，不仅他会死，我也会受到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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