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干嘛？”
未来周凌死死盯着他，那种危机感愈发明显。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屈居于法则之下，明明谁也离不开谁，为什么规则就能永生？”
“你刚刚说法则与万物谁也离不开谁，那我们消亡是不是法则也会跟着消逝？而并不是你所说的永存。”
闻言，徐闫森却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只是法则想让你看到的假象而已，实际上，法则并不会因此而消逝，它只是会陷入沉睡罢了。”
未来周凌也笑了，他不相信一个依靠肉身思考的意识能看的比自己远。
然而徐闫森却像是有读心术般，开口第一句便点在心魂所想之处：
“你猜我为什么不同其他高等文明那样舍弃肉身？你们所看不起的血肉往往就是通往神殿的钥匙。”
“正因血肉拥有思考速度，正因它存在各种束缚，我们才能有无数个未来，是不同于法则的上限。”
“如果我脱离了血肉，那意识必将要与一切融合，得到一切，而同时也失去了探索一切之外的权力。”
“止步于山顶，我的高度只能取决于宇宙的高度。”
未来周凌再次嗤笑出声，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在转移话题。
“就算如此，这跟你之前所说的法则永存有什么关系吗？”
“那我问你，你们是不是不需要血肉载体也能永远存活？那想必你们也同样存在一套不一样的法则吧。”
话音落下，未来周凌一顿，他从徐闫森的肉眼中看到了超越视野的目光。
“我们没有法则约束，自由的很。”
未来周凌开口狡辩，就赌他还没有想到那一步，就赌他会因大脑超负荷而死亡。
“法则是什么？它是支持一切运行的平台，有序也好，无序也罢，都是法则所安排的，就算你没有任何波澜，也是法则所安排的。”
“只要存在，无论在哪，都有法则；每个生灵死后又会来到一个新世界，那里依然存在法则。”
“一碗孟婆汤，掩盖地府百万年；若是生前记忆还在，又何尝不是永生？法则又为何要消除记忆？”
他的眼中渐渐渗出泪水，刺痛感源源不断传入大脑，眼皮依旧没有合上。
他不仅想听，还想看，想亲眼看到未来周凌能重新拿起曾经抛弃的血肉。
“或许，是因为法则想保护我们。”
“不！如果它真的想保护我们，为什么还要有给予我们基于现实的无限想象力，想象出地府，天庭……”
“这些基于现实的想象都过于附和逻辑。”
“以至于凛望第一次出现由中微子引发的c事件中，人们一直认为是鬼魂。”
“这，不就是让我们的思维闭环，好让人明白法则是保护。”
说完，又有几滴眼泪落下，声音也不由变得哽咽，但眼皮始终没有颤动一下。
“好吧，我认输，你先把眼睛闭上。”
徐闫森缓缓闭上双眼，深呼一口气，但嘴里依旧没停。
“如果这种能力不是法则所赐予的，那不就恰恰证明了法则并没有意识，战胜它也并不困难，它也并不是至高无上。”
……
未来周凌看着他思绪万千。
最终伸出一根手指，动用最后一次干涉过去是机会，在徐闫森面前缔造一副血肉之躯。
徐闫森一睁眼面前实实在在的人，实现再次变得模糊不清。
未来周凌捧着脸，伸出拇指擦掉泪珠，那股刺痛便跟着传来。
“好好休息吧，以后还要接赵渊他们……”
未来周凌将他抱起，放在床，盖上被子，转头便朝走向计算机主脑走去。
通过躯体大脑电信号连接上计算机电信号让自己能在梦中与徐闫森再次相遇。
“你……”
梦中，徐闫森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突然间，瞳孔微微放大了那么一瞬间。
“你是……哦！想起来了！你是周凌，未来的周凌。”
“你，你怎么会来这？还有这是在……我的梦里？”
未来周凌点点头，将他拉到河边，开门见山道：
“你看我现在也重新缔造了血肉，但依旧看不见一切之外的路。”
徐闫森拿起一块石头，朝河里一扔，并未溅起任何水花，目视河面询问道：
“这是在我们梦里，所以石子落水无水花你并不觉得不合理。”
“你是想说我们的现实世界也是梦？”
未来周凌转头，却只见徐闫森那否定的眼神。
“我是想说，如果我代表着这方世界的至高，那我刚刚那一下是否代表着一项新诞生的法则？”
“如果现实和梦一样，也有一位和我一样的至高，那是否也能解释为何物理法则如此复杂？”
未来周凌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会后候方才开口：
“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何意？”
徐闫森转头对上目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四分钟。
“想必你之前也有过那种全知全能的感觉吧，这是半顶。”
“你可以将半顶想象成至高，把法则想象成你平时对下级的要求限制，而下级的认知取决于你定下的规则。”
“就在某一天，你发现自己的下级虽然依旧遵守你定下的规矩，但实力却提高了不少。”
“经过深入了解发现他们都学会了如何运用规则，于是你出手将规则寄托在一粒极其微小的粒子上……”
“就这样循环下去，规则载体只会越来越微不可查，目的便是不让人发现它，解析它，替代自己。”
“所以，现实真的有这么一位至高吗？”
徐闫森点点头，再次望向远方的落日之地。
“只要能想象出来，并能够融入于宇宙系统内正常运行，存在几率可以是99%。”
“如果祂的存在直接让宇宙系统发生徐性质跃迁，那么祂存在的几率就是100%。”
未来周凌点点头，跟着周凌一起望向落日，享受梦境带来的美好。
直到一**白月挂在天边，未来周凌这才开口打破平静：
“你说你，为什么偏偏要走上这一条路，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还不一定能捞到好处，走哪条路都比这好。”
“你们不懂，这是独属于我的路。”
“哦？为什么这么说？”
徐闫森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目光和语气中都带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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