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再被任何东西束缚、蒙蔽，沉落在虚假之中。”
“世界本无虚实之分，若是你能永远留在梦里，现实反倒成了虚无缥缈。”
未来周凌躺在地上，眼中被那轮白月填满，泛起幽幽白光。
“若你能永远看着它，成为这永恒的至高，不也是另类的破法永生吗？”
徐闫森没有说话，躺下身子和未来周凌一起看着那轮白月。
“你知道吗，其实天边的白月早已死亡20亿年之久，而白月现在的光，也只是反射了太阳的光。”
“是啊，月亮代表阴，反射阳光迷离人们向往它。”
“每当身边有离别发生时，人们总会望向它，似乎彼此早已阴阳两隔。”
“通过它，似乎也能看见赵渊和现在的你在阴间……”
又是一阵沉寂后，徐闫森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无比平静的开口道：
“你说，阴阳会不会根本不是相对的；阳有阳火，阴有阴海，如果它们是相对的，那应该还有个阴火阳海。”
“若阴阳是两个完全对立的系统，其内必须也要有两个互相对立的事物，才能支持一个标准系统的正常运行。”
“就算阴阳为天道系统中的两个对立事物，那也不能完全成立，哪有生灵会没有一个明确存在的天敌。”
未来周凌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就连看个风景，置身于梦境也在思考？怪不得你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
徐闫森闭上眼睛，深深地喘息着。
“没办法，法则就是这样，要么成为痛苦的强者，要么成为快乐的普通人。”
未来周凌将手放在他心脏处。
心念一动，便平定了识海内的波澜。
“在梦里就好好享受，别想太多。”
………
阴间内——
一身着白衣的阳鬼正游荡在白色桃花林内，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忽然间它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神一凌，汇出四条冥河瀑布将两只小鬼困于其中。
“别以为你们躲到这就能逃过追捕。”
两鬼环顾四周，却只发现面前的阳鬼是唯一出路。
“七炷香里十五年香火，改换债了。”
阳鬼王刚将伸出手，一击迅猛的力量便将哪条手臂斩下。
赵渊迅速拉着周凌打算逃走，却被巨化后的阳鬼王一把抓住。
赵渊连忙运作阴力试图与阳鬼王抗衡，怎料那阳鬼王竟将两鬼体内的阴力尽数吸收，双倍返还在它们身上。
“欠债偿还，天经地义。”
赵渊见打不过，连忙开口解释道：
“鬼王饶命，在上面还有一个大仇我们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请鬼王饶命，让我们过去。”
“有大仇又如何，有大仇就可以盗取香火吗？！”
两鬼一惊，他们感觉到一股浩瀚无边的阴力正不断朝自己逼近。
赵渊慌忙开口道：
“可是，上面的天平已经不平了，作为第一批下来的冤魂，我想我们可以上去，求鬼王放我们过去。”
“求鬼王放我们过去。”
周凌见这招有效，也跟着效仿一句。
“说的很好，但我不信！”
说罢，阳鬼王睁开阴阳双眼。
***眸子贯通阴阳与时光，看见赵渊生前被聂震错判死刑，被迫逃亡……
“好吧，是我草率了，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你们过去的。”
“为，为什么？”
阳鬼王笑了一声。
“虽然你们的确有冤急着报，但你们差点熄灭七炷香，这种罪可不是你三言两语配上冤生就能化解的。”
“那，等我们报完仇，就回来接受惩罚，只要能让我们报仇，即使是魂飞魄散的惩罚我也愿意接。”
阳鬼王一震，它在赵渊与周凌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聻气。
这种感觉，还是无数岁月前，自己还是人的时候，第一次经历灵异事件，看见鬼魂的时候。
“魂飞魄散还不算，我会在你们命格上留下印记，等你们报完仇，惩罚也会落在你们身上，如果能挺过去，我便还你们自由身。”
两鬼齐声道：“谢鬼王！”
阳鬼王将两鬼放下，集中阴力于指尖，在虚空中画出两道符文，推入赵渊与周凌体内。
“报仇看自己，我不会帮助任何一方。”
“恭送阳鬼王陛下！”
两鬼站起身，本以为之后的路终于能畅通无阻。
怎料，周凌突然间感受到一股霸道力量正距离自己不足五十米。
赵渊也感受到了，两鬼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躲闪，但依旧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所击中，差点魂飞魄散。
“不，这，这不是左位阴力，也不是右位阳力，这是……中位混沌。”
两鬼看向声源处，一尊近四米高的人形生物引入眼帘。
“三，三千魔神之一，盘古开天前的三千魔神之一？！”
“不错，还认得本尊，可以魂飞魄散了。”
魔神悬浮于空中抬起手，汇集自身混沌，凝聚出一颗太阳。
即使还没落在身上，两鬼便已经被那迸发出的耀斑光线所伤。
周围的阴地也被这强烈的耀斑而短暂化作混沌。
“这是，太阳，你怎么，能造出太阳？！”
“盘古都能，我为什么不能。”
话落，魔神手指一动，两人头顶的那轮烈日缓缓落下。
速度很慢，但两人却因混沌立场而无法躲开。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正片桃花林永久性被转化为混沌，周凌赵渊也消失不见。
魔神落在混沌中心，与混沌场互相感应，确定没有其他气息后才敢运转混沌之力，布下传送阵。
不一会，又是一尊魔神通过法阵降临阴世。
“该死，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万里之外，两道鬼影缓缓浮现在一处隐秘山洞内。
“哎，又得重新修炼。”
周凌一边抱怨，一边环顾四周，害怕那魔神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空间荡起阵阵波纹，两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以为魔神又来了。
“是我，不必惊慌。”
“阳鬼王？”
“想必你们也都经历过了吧，三千魔神席卷即将重现于每一个世界。”
“目前为止，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对付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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