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山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满是对儿子唐小山巨大转变的感慨与对其未来规划的好奇。而此刻的唐小山,正穿梭在繁华的街市中,为他的办报印书大计忙碌着。
唐小山首先来到了城中最大的书坊“墨香斋”。刚踏入书坊,一股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店内书架林立,摆满了各类书籍,从经史子集到诗词歌赋,应有尽有。书坊老板王掌柜是个年逾五旬的老者,戴着副老花镜,正坐在柜台后仔细地翻阅着一本古籍。
唐小山快步走上前,恭敬地作揖道:“王掌柜,许久不见,生意可好?”
王掌柜抬起头,见是唐小山,赶忙起身相迎,笑道:“哟,是唐少爷啊!稀客稀客,小店生意还算凑合。唐少爷今日前来,可是又有什么好书要淘?”
唐小山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王掌柜,我今日来,并非为了买书,而是有件大事想与您商议。”
王掌柜微微一愣,好奇地问道:“哦?不知唐少爷所言何事?但说无妨。”
唐小山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打算印书,可对这其中门道知之甚少,听闻王掌柜在这行浸淫多年,经验丰富,特来向您请教。”
王掌柜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赞许之色,说道:“唐少爷有此想法,实在难得。只是这印书,可不是件容易事。从纸张的挑选、活字的铸造,到内容的采编、排版,每一个环节都马虎不得。”
唐小山认真地点点头,说道:“还望王掌柜不吝赐教,小山愿闻其详。”
王掌柜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先说这纸张,好的纸张不仅书写顺滑,且保存时间长久。咱们这常见的宣纸、毛边纸各有优劣,需根据印书的种类和用途来选择。活字铸造更是关键,字模要清晰、耐用,否则印出的字模糊不清,可就坏了大事。至于内容采编,得有一帮才学出众、眼光独到的文人,既能撰写有趣又有价值的文章,还能紧跟时事。排版也讲究技巧,要让读者看着舒服、一目了然。”
唐小山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心中对办报印书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与王掌柜一番长谈后,唐小山心中既有收获的喜悦,又深知前路艰难。
告别王掌柜后,唐小山又来到了一家造纸坊。造纸坊内,工人们正忙碌地进行着造纸的各个工序,浸泡、蒸煮、舂捣、抄纸……唐小山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还不时向工人们请教问题。
从造纸坊出来,天色渐暗。唐小山拖着疲惫但兴奋的身躯回到唐府。刚踏入府门,便有小厮来报:“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唐小山心中一动,猜想父亲大概是听闻了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这才找自己谈话。他稍作整理,便来到书房。
唐大山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身后稍远处站着四个英气十足的美女。见唐小山进来,唐大山示意他坐下。唐小山规规矩矩地坐在对面,对那四个女子别有意味的似有似无的稍微瞥了一眼,然后瞬即收回目光,等待父亲开口。
唐大山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往日那个只知玩乐的少年,如今竟有了这般担当。他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小山,今日我听冬枣说了你的事,给家丁立碑、处理唐富、操办葬礼,还打算办报印书,你能跟爹详细说说,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唐小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爹,经过莽山那事,我想了很多。咱们唐府家丁为了保护我死伤惨重,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立碑发抚恤金,是我对他们的敬重和感激。唐富对唐有才老爷子如此不孝,若不加以严惩,何以正家风?至于操办葬礼,也是为了让老爷子走得体面,维护家族的尊严。”
唐大山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唐小山接着说道:“而办报印书,我是觉得如今这世道,信息流通不畅,百姓们对很多事情都知之甚少。我想通过报纸,让大家了解天下大事,传播知识和道理,同时也可以宣扬咱们唐氏家族的声誉,让更多人知道咱们唐府的担当。印书则可以将一些经典之作和实用之学推广出去,也算为这世间做些贡献。”
唐大山静静地听着,心中对儿子的想法深感欣慰。他说道:“小山,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爹很开心。只是你说的这办报印书的事情我也不太懂,这完全要靠你自己去规划了,可能困难会很大,你好好考虑下吧。”
“小山啊,实话告诉你,咱们家是不差钱的,咱们有很很多多的钱,是根本花不完的,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干这劳什子办报印书的累人又费心的事情,你还如原来那般斗斗鸡遛遛狗逛逛花楼听听曲就很不错的,我看你那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唐小山坚定地说道:“爹,我原来天天太碌碌无为了,我想生活多姿多彩些,找些事做做吧,先做做看,我知道做这些事不易,但我已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
唐大山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唐府未来的希望。他说道:“好,既然你决心已定,爹全力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爹说,唐府就是你坚实的后盾。”
唐小山感激地说道:“谢谢爹!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对了,看看我身后的这四位是爹找的几个武林高手,以后她们就跟着你当你的贴身保镖保护你的安全,有高手保护着你,爹也少些担心牵挂。”就这样唐大山把四剑士交到了唐小山的手里。
“贴身……保镖……刚开始还以为这几位是老爹给自己新找的姨娘呢!幸亏没问出口,要不自己很有可能遭受到她们的一顿胖揍!那岂不是不白之冤……”唐大山在对面说话,唐小山脑袋却在开小差。
唐大山把四剑士交给唐小山后,父子俩又就办报印书的具体事宜商讨了许久,从资金的筹备到人员的招募,都进行了详细的规划。唐小山深知,这只是他梦想的开端,未来还有无数的挑战等待着他,但有了父亲的支持,他的心中充满了力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唐小山全身心地投入到办报印书的筹备工作中。他与造纸坊、印坊的老板洽谈合作事宜,力求以最优的质量和最低的成本完成报纸和书籍的印刷。
然而,就在唐小山满心期待着能早日将第一份报纸呈现在世人面前时,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一日清晨,唐小山刚准备出门去印坊查看活字铸造的进度,唐三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少爷,不好了!咱们联系好的那几家造纸坊,今早突然派人来说,不能给咱们提供纸张了,而且态度十分坚决,任凭怎么问,都不肯说原因。”
唐小山闻言,心中猛地一沉。纸张乃是办报印书的基础,没了纸张供应,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走,咱们去造纸坊看看,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快马加鞭,很快便来到了其中一家造纸坊。唐小山径直走进坊内,找到坊主,客气地问道:“李坊主,今日一早您派人告知我不能再为我们提供纸张,不知是何缘由?咱们之前谈得好好的,这突然变卦,让我实在有些措手不及啊。”
李坊主面露难色,犹豫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唐少爷,不是我不想跟您合作,实在是有人给我施压,让我不能把纸张卖给您。那人来头不小,我这小本生意,实在得罪不起啊。”
唐小山心中一凛,追问道:“是什么人?您能否告诉我,我也好想办法解决。”
李坊主左右张望了一番,压低声音说道:“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人派手下威胁我,说要是我敢把纸张卖给您,就砸了我的造纸坊。唐少爷,您也知道,我这一大家子都指着这造纸坊过日子呢,实在是没办法啊。”
唐小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知道此刻愤怒无济于事。他强压怒火,安慰李坊主道:“李坊主,我理解您的难处。您放心,此事我不会让您为难。若日后有机会,还望您能再考虑与我合作。”
离开造纸坊后,唐小山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其他几家造纸坊,得到的答复竟如出一辙,都是受到了不明势力的威胁。唐小山意识到,这绝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针对他,想要阻止他办报印书。
回到唐府,唐小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苦苦思索应对之策。他深知,要找出幕后黑手并非易事,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纸张供应的问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唐小山决定扩大寻找范围,不再局限于城中的造纸坊。他让唐三召集了府上几个机灵的家丁,吩咐道:“你们即刻出发,去周边的城镇打听,看看有没有愿意与我们合作的造纸坊。记住,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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