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款如数归还,谢谢秋菊同志配合。”押着王大壮就往火车站外走。
“秋菊你自己回去吧,我带他们回所里。”秋莹扶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婶,看着沈秋菊点了点头。
沈秋菊嗯了一声,没和王婶说一句话,就走了。
王婶跟着秋莹走着,临上车前回头看向沈秋菊,“你是烈士家属却心思歹毒,算我跟错了人,孙彦军斗不过你,你城府太深了。”
苦涩一笑,王婶上了车。
秋莹看着沈秋菊,“值得吗?”
“回去吧,我挺好。”沈秋菊淡淡一笑,走向公交车,上车回了大院。
秋莹带人会派出所,核对所有的笔录,王大壮看过承认无误,签了字。
王婶哭着求着,“都认了,态度也挺好的,放了吧。”
“放了?回去不知悔改继续抢偷吗?”秋莹就不明白她脑子是不是缺根弦,一再三的求情。
也是,两口子能不管吗。
合上记录本,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沈秋菊同志说你是卖咸菜被打,算工伤,这是给你的医疗费。”
“这份字据你们手里也有一份对吧?沈秋菊同志说,从今天起你们之间的事两清再无瓜葛,字据就此作废。”
“王大壮,我问你酱菜厂的刘厂长叫什么名字?”撕掉字据的同时问着。
王大壮不知道为什么就说道:“刘江,酱菜厂就在军区那边,正经买卖,我可没偷他的东西。”
“是有两个酱菜厂,小舅子在军区派出所上班的刘江?”秋莹脑子闪过一些事,追问着。
王大壮瞧她挺严肃的,看了一眼媳妇,胆怯的说道:“是,他小舅子是唐国栋,咋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在这找到线索了。
秋莹再次打开本子说道:“你们应该感谢沈秋菊,要不是她你就不是被教育的事了。”
“刘江生意不合法我们今早接到的案子,他去哪进什么货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王大壮慌了,冷汗层层渗出额头,一五一十把两人昨天吃饭到今天的事全交代了。
王婶看着桌上一百块钱和撕碎的字据,后悔说了那些话,气的抬手打着自家男人,“赚大钱,我让你赚,工作都没了。”
“住手,这是派出所怎么能打人?”秋莹把两人分开,“现在知道后悔,早干嘛了?把人带走。”
两名同志拉着王大壮走了,王婶这会真的没求,自顾哭泣,扰的秋莹头疼,“别哭了,教育七天就回家了。对外不会说是打架进来的,这也是秋菊的意思,拿钱看病去吧。”
拿起桌上的钱塞给王婶,摆手让她回家。
王婶紧紧攥着钱,直感烫手,这钱她不能收,她得和沈秋菊说清楚,不能不用她啊。
擦着眼泪往大院走,沈秋菊已经回了家,林婶给她倒杯水,问事情处理的如何。
卧室门口三小只拿着书本偷偷听,腌咸菜的陈嫂干着活往这边挪了挪,春梅绣着花坐在沙发上。
沈秋菊说清楚所有事,放下茶缸子,“一切都回到正轨了,陈嫂这回放心了?”
“艾玛!你转了一大圈子拒绝人,不累吗?还给钱看病,你钱多啊?”
陈嫂终于没明白所有的事,不是不拒绝,而是王家难缠,不吃苦头怎么管住嘴?
只是沈秋菊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她卖的是我们的东西,算上班,没有不补偿的道理。”沈秋菊笑了笑。
“吃一线长一智,我也算强行把自己洗白了,我去看看他们三个的功课。”酒醒了也该办正事了。
起身向卧室走去,三小只麻溜的坐会床上,念念叨叨的看书。
沈秋菊看着他们三个认真的样子,偷听半天了,还装,拿起英语书,“来吧,先考雨晴单词,一会看你们两个的。”
林雨晴抿唇笑着放下书,“真考啊?”
“不然呢?”恶补了一晚上的英语,现在和她说不想考,怎么对得起自己熬红的眼睛。
沈秋菊淡出一句,笑容渐敛,林雨晴忽然感到强烈的威圧感,麻利的拿过本子,坐在椅子上。
沈秋菊拼出第一个单词,林雨晴下意识的看向她,“婶子你确定没学过英语?”
“自学,你选择相信我我就必须负责。”沈秋菊像个老师一样,很认真的回答,念单词考林雨晴。
英汉结合说两变,时不时加上对单词的理解,林雨晴发现沈秋菊发音比她都准,还很容易理解,写的也顺手了。
腌完咸菜和林婶做饭的陈嫂,听着叽里咕噜,说的什么玩应,一句话没懂。
不过她很佩服沈秋菊英语都能学会,脑袋怎么长得?
“都是脑袋,我就学不进去,看东东背课文做算术,我恨不得抽他。”
“我也不懂,叽里呱啦听得头疼,自打雨晴在这写作业成绩提了不少,秋菊有办法,我们不操心。”
林雨晴的学习是林婶的心病,她虽然识字但对中学以上的文化一窍不通,林霄勉强应付,但他总是忙,脾气差,根本没法沟通。
沈秋菊有文化有办法,把孙女交给她,她一百个放心。
林婶笑着切菜,和陈嫂说了些话,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单身儿子的身上。
“林司令当爹又当妈十几年,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雨晴早晚要嫁人的。”
“我也想啊,我能陪他们几年,雨晴都十八了,参加工作找对象还不快?一提这事他就急。”
林婶作为长辈不好和沈秋菊提婚事,但陈泽媳妇不一样,能说出这话是真心,也是有想法,顺着话茬往下套。
“我儿媳妇要是还在和秋菊一样大,不说了。”
这不妥妥的相中了吗?
一层窗户纸的事,她一定能捅破。
“说不定很快就有了呢,我帮林司令留意着。”陈嫂喜滋滋的炒菜,咯咯的傻笑。
林婶全当没看见,暗戳戳的想着,怎么给儿子创造机会,和沈秋菊多多相处,孙女也能帮忙。
两人端着饭菜摆上桌,咚咚咚的敲门响起,陈嫂问了一声谁啊,就开门。
王婶不敢搭话,就在门口站着,开门一瞬,红着眼眶,看着笑容尽失的陈泽媳妇半字都说不出。
陈嫂绷着脸抱着臂膀,“事情不是都解决,赔偿金也拿了,婶子还有不明白的,还是给的不够多啊?”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秋菊呢。”王婶羞愧的解释,低着头嘤嘤哭泣。
沈秋菊听着话音不对问道:“陈嫂,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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