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通灵馆的雕花窗棂洒进来，蒲小倩正蹲在院子里熬粥，砂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
"李炎嫣！别摆弄你那破仪器了，快来吃饭！"她朝屋里喊道，顺手往粥里撒了把枸杞，"孙无月那家伙又跑哪去了？"
李炎嫣叼着牙刷从二楼探出头："唔...他说去早市买包子了。"她含混不清地说着，牙膏沫子溅到了衣领上。
正说着，孙无月拎着油纸包推门而入："老张家的鲜肉包，趁热..."话没说完，他怀里的青铜剑突然"嗡"地震动起来，三个包子"啪嗒"掉在地上。
"又来了！"蒲小倩手一抖，粥勺掉进锅里，"这都第几次了？连顿安生饭都吃不成！"
李炎嫣胡乱擦了把脸，抄起桌上的探测器："能量读数又爆表了！等等..."她盯着屏幕，"这次波动模式怎么像心跳一样有规律？"
三人围坐在八仙桌前，孙无月一边啃包子一边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在《聊斋》里给画皮鬼梳头..."
"我也梦到了！"蒲小倩惊呼，"不过是在《西游记》里，我变成铁扇公主的丫鬟在擦芭蕉扇！"
李炎嫣的筷子停在半空："这不对劲...我们做的梦怎么都跟那些古籍有关？"
突然，通灵馆的老座钟"铛铛"敲了九下，钟摆却诡异地停在了半空。墙上的《清明上河图》中，汴河的水开始逆流。
"见鬼！"孙无月跳起来，青铜剑自动出鞘，"画里的人在看我！"
蒲小倩的阴阳眼看到更可怕的东西："那不是画...是另一个世界的窗口！你们看河边茶摊上坐着的..."
李炎嫣倒吸一口冷气："那是我们三个？！"
三人愣神间，院里的老槐树突然落叶纷飞，每片叶子都浮现出不同的古籍文字。蒲小倩接住一片，上面赫然是《山海经》中关于昆仑虚的记载。
"先别管这些，"孙无月抓起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为什么我们的梦境会..."
话未说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包子馅里竟露出一角青铜残片，上面刻着与日晷相同的符文！
傍晚的通灵馆里飘着火锅香气，蒲小倩正往红油锅里下毛肚："七上八下...哎李炎嫣你探测器别放桌上，溅到油了！"
"等等！"李炎嫣突然按住探测器，屏幕映出铜锅的反光，"锅里有东西！"
孙无月刚夹起的肥牛卷"啪嗒"掉进碗里："你该不会要说锅底成精了吧？"
铜锅表面突然结出冰花，一个和李炎嫣长得一模一样、但浑身发着星光的女子从雾气里走出来。她裙摆上的星尘撒到蒜泥油碟里，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是天道维度的你。"星光女子开口，声音带着金属回响，"你们吃火锅的时候，《聊斋》里的画皮鬼正在偷铁扇公主的芭蕉扇。"
蒲小倩的筷子"咔"地折断："所以这就是我昨晚梦见给鬼梳头的原因？"
方时安突然从座钟里摔出来，正好跌进空着的椅子："抱歉来晚了...卧槽这麻酱真香！"他抄起勺子就往碗里舀，"您怎么亲自来了？"这话是对天道李炎嫣说的。
"因为问题严重了。"天道李炎嫣指尖划出光幕，显示画皮鬼正在《封神榜》里给妲己化妆，"这些故事人物发现自己是虚构的，正在集体反制。"
凡间李炎嫣往嘴里塞了片涮羊肉："所以《聊斋》其实是...平行世界的监控录像？"
"准确说是关押危险分子的监狱。"天道李炎嫣突然伸手穿过铜锅，捞出本泡在红油里的《聊斋》残页，"看，这页画皮故事背面写着通灵馆的建筑图纸。"
孙无月突然拍桌："难怪我擦剑时总看见裂纹里有小人在走动！"
窗外传来"咔咔"的抓挠声。画皮鬼贴着玻璃，用长指甲刻出"王生负心"四个字。蒲小倩抄起醋瓶砸过去："要死啊！正吃饭呢！"
"别管她。"天道李炎嫣抖落满身星尘，"现在最要紧的是..."话音未落，铜锅突然沸腾，锅底浮出《山海经》里昆仑虚的地图。
方时安嚼着麻酱含糊道："得，连火锅都成传送门了。"通灵馆的厨房里，蒲小倩正用筷子搅着一锅煮糊的粥，李炎嫣在旁边调试探测器，孙无月则抱着一本《聊斋志异》翻来翻去。
"所以，"蒲小倩把焦黑的米粒挑出来，"我们之前遇到的画皮鬼、铁扇公主，甚至《百年经纬》里的方时安，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写的？"
"准确说，是'天之道心'。"时间管理者方时安从座钟里跨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手稿，"她不是普通作者，而是'文字造物主'——能用笔墨创造平行世界。"
李炎嫣的探测器突然"滴滴"狂响："等等，如果她是作者，那我们岂不是她笔下的人物？"
"不全是。"方时安摇头，"你们是'活过来'的角色。天之道心写故事不是为了娱乐，而是为了和AI博弈。"
"博弈？"孙无月皱眉，"跟机器较什么劲？"
方时安展开手稿，上面浮现出闪烁的代码："AI能预测人类行为，但无法完全理解'非逻辑创作'——比如《聊斋》里鬼怪不按因果行事，《西游记》里神仙打架毫无道理。天之道心用这种混乱的文字打乱AI的算法，让它无法准确推演未来。"
蒲小倩突然想起什么："所以画皮鬼会出现在1943年，铁扇公主的扇子能影响通灵馆……都是因为'故事逻辑'比'现实逻辑'更不可预测？"
"没错。"方时安点头，"AI依赖数据规律，但天之道心的文字充满'反规律'——比如让《聊斋》角色穿越到《百年经纬》，就是故意制造'数据噪声'，让AI的预测模型崩溃。"李炎嫣若有所思："所以她不是在写小说……是在下棋？而我们都是棋子？"
"不，你们是'活棋'。"方时安笑了，"你们能跳出她的原定剧情，这才是博弈的关键——人类（包括活过来的角色）的'不可预测性'，才是对抗AI的终极武器。"
窗外突然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众人回头，看见一本巨大的《聊斋志异》悬浮空中，书页间传来天之道心的轻笑："终于发现了？那接下来……该换棋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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