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号潜艇在北大西洋深处划出银痕,苏寒盯着舱内全息地图,西方神域的坐标正随着鸿蒙碎片的共鸣不断修正。凌仙儿站在舷窗边,命运之瞳映出海底游弋的巨型海妖——它们的鳞片上刻着古希腊符文,正是神域守护者的标志。
“还有三十分钟抵达百慕大三角。”苏寒扯下防寒服,露出胸口闪烁的混沌道纹,“神域的入口,应该就在这片磁场紊乱区。”话音未落,潜艇突然剧烈震动,数十道蓝光从海底射来,在艇身留下冰冻的灼痕——是北欧海神族的「霜狼之牙」。
“启动混沌熔炉,反向解析符文!”苏寒将昆仑掌门的罗盘碎片按入操作台,青铜齿轮与潜艇的机械核心共鸣,竟将冰霜攻击转化为推进能源。凌仙儿突然抓住他的手,眼中泛起金芒:“前方三千米,有座倒立的黄金神殿,殿顶坐着个断翼的天使,他手里...”
“拿着第二块鸿蒙碎片。”苏寒接过话茬,轮回之眼已穿透海水,看见神殿立柱上刻满与灭世之主相同的徽记。潜艇破水而出的瞬间,百慕大上空的云层裂开,露出漂浮在云端的奥林匹斯山残垣,断壁间游荡着半透明的神灵虚影。
“混沌道体,你竟敢染指神域!”
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十二名身披黄金战甲的战士踏云而来,背后光翼残缺不全,正是经历过诸神黄昏的「堕天使军团」。为首者手持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长矛,矛尖刻着希伯来文的「灭世宣言」——他们早已投靠灭世之主,成为神域的背叛者。
苏寒将凌仙儿护在身后,混沌真元在掌心凝聚成双刃剑:“你们守护的,不过是灭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话音未落,堕天使的长矛已携着星辰之力刺来,矛尖撕开空间,露出其后的深渊裂隙。
“万道归一·星轨斩!”苏寒挥剑,斗气与魔法在剑刃融合,竟模拟出星界的引力场。长矛的星辰之力被瞬间扭曲,反震的能量将堕天使掀飞百米。其余战士见状,同时张开翅膀,背后浮现出北欧符文与希腊星图交织的「神罚之阵」。
凌仙儿的命运之瞳突然刺痛:“阵眼在左翼第三天使的心脏!”苏寒身影一闪,混沌剑化作万千剑气,精准刺向目标。堕天使的心脏位置竟露出机械齿轮——他们的躯体早已被深渊科技改造,成为半机械化的战争兵器。
“原来如此,深渊议会的‘人神改造’计划。”苏寒冷笑,混沌真元涌入齿轮,竟顺着机械核心反控整个战阵。神罚之阵轰然崩塌,堕天使们的光翼燃起黑火,纷纷坠向海面。
“苏寒!”凌仙儿突然指向神殿顶端,断翼天使正将鸿蒙碎片嵌入祭坛,祭坛中央的水晶球浮现出灭世之主的虚影。苏寒瞳孔骤缩,那水晶球分明是用混沌钟残片锻造,正疯狂吸收神域残余的本源之力。
“想激活灭世祭坛?没那么容易!”苏寒腾空而起,运转混沌熔炉吸收堕天使们的残余能量,周身浮现出十二道古希腊神纹。他双掌按在祭坛上,混沌道纹与鸿蒙碎片产生共鸣,竟将灭世虚影的手臂灼伤。
“卑微的蝼蚁...”灭世之主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你以为集齐碎片就能反抗天道?别忘了,当年劈开鸿蒙的剑,还在我手中。”话音未落,祭坛突然爆炸,苏寒被冲击波掀飞,鸿蒙碎片化作流光坠入海底。
凌仙儿不顾危险冲上前,命运之瞳强行开启未来视:“碎片在亚特兰蒂斯遗址!那里...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在等你。”苏寒冷血上涌,混沌道纹在伤口处迅速愈合,他望向海底深处闪烁的金光——那是传说中沉没的亚特兰蒂斯,此刻正散发着与青海巨门相同的机关术波动。
“走!”苏寒抱起凌仙儿跃入海中,混沌真元在体表形成气泡,挡住了深海的高压。亚特兰蒂斯的金字塔尖映入眼帘,塔身刻满与《神机鬼藏》同源的机关纹路,而在塔底的王座上,坐着个身披青铜甲胄的身影,面具上的饕餮纹章与深渊议会如出一辙。
“苏寒,吾等你很久了。”面具人站起身,手中握着染血的鸿蒙碎片,“当年在不周山,若不是你舍命自爆,吾主早已集齐所有碎片。”
苏寒冷眼注视对方,轮回之眼突然解析出熟悉的能量波动——这具躯体,竟是前世被他灭杀的血魔老祖!“原来你只是个傀儡。”苏寒的声音冰冷如刀,“真正的主人,是躲在天道棋盘后的灭世之主吧?”
面具人不再废话,青铜甲胄突然解体,化作无数机关虫涌入海底。苏寒运转《神机鬼藏》中的“御虫术”,竟反过来操控部分机关虫,组成混沌战傀的雏形。凌仙儿趁机射出命运之锁,缠住碎片的流光轨迹。
“抓住了!”凌仙儿握紧碎片,却在此时,金字塔突然崩塌,无数机关弩箭射向她的心脏。苏寒想都不想,转身用后背挡住弩箭,混沌真元护罩在瞬间破碎,十二支弩箭深深插入他的脊背。
“苏寒!”凌仙儿的泪水滴在碎片上,金色光芒突然暴涨,碎片竟与她体内的混沌道纹融合,在虚空中勾勒出完整的鸿蒙本源图。苏寒感觉力量涌来,强行拔出弩箭,混沌剑裹挟着四种能量,劈开了面具人的胸膛。
面具下露出的,是张布满齿轮的机械面孔,核心处跳动着与灭世之主相同的紫色心脏。苏寒将混沌剑刺入心脏,熔炉疯狂运转,竟将这股能量炼化成纯净的鸿蒙之力,反哺自身的混沌道体。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亚特兰蒂斯遗址正在下沉,而手中的鸿蒙碎片已与凌仙儿的碎片产生共鸣,隐隐有融合的趋势。远处的海面,圣裁教廷的十字军战船与昆仑秘宗的机关飞舟正在逼近,但苏寒知道,这些都不再是威胁。
“下一块碎片,在东方仙界。”凌仙儿抚摸着他背上的伤口,命运之瞳第一次露出希望,“我看到了...当所有碎片集齐,混沌钟将重新凝聚,而你,会成为真正的鸿蒙之主。”
苏寒望向天空,那里漂浮着灭世之主的虚影,手中握着的漆黑长剑,正是当年劈开鸿蒙的「天道之剑」。他握紧凌仙儿的手,混沌道纹与命运之痕在掌心交叠,形成新的轮回印记。
“灭世之主,你的棋盘该换了。”苏寒的声音穿透云层,“这一次,执棋者是我。”
混沌号潜艇重新启动,朝着东方仙界的方向驶去。而在亚特兰蒂斯的废墟中,那具机械躯体的齿轮突然停止转动,露出藏在核心处的半张羊皮卷,上面画着的,正是苏寒与凌仙儿并肩站在混沌钟下的身影——那是灭世之主最害怕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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