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没了动静，只剩下夜风吹过回廊的呜咽声。
程砚之缓缓放下捂住宋晓的手，指节因长时间紧握而微微发白。
他抬眼望向雕花木门，门缝中透出的火光忽明忽暗。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宋晓双手抱拳道“情急之下唐突了宋姑娘，实在抱歉。”
此时的宋晓已经吓呆了，刚刚稍有不慎，她此时恐怕就已经小命呜呼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铠甲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大人！"护卫统领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甲胄上的露水滴落在地面，"行刺之人已经抓到，就在院中。"
程砚之起身，衣袖带起一阵微风，烛火随之晃动。他缓步走向窗前，推开雕花木窗。
院中火把通明，十余名护卫持刀而立，中间跪着一个黑衣人，蒙面巾已被扯下，露出一张年轻却布满伤痕的脸。
"可问出什么？"程砚之声音低沉，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
护卫统领上前一步："此人嘴硬得很，只说是为报私仇。但属下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个..."说着呈上一块青铜令牌，在火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程大人接过令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熟悉的纹路，眼神陡然一沉。他沉默良久，院中只听得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先关入地牢，"程大人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明日..."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等等，刚才行刺的人不是他"
此时的宋晓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慢步走到黑衣人跟前细细观察道。
月光照在她修长的手指上，那指尖正轻轻挑起黑衣人的下巴。
"此人只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工具人罢了。"宋晓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她指尖微微用力，黑衣人被迫仰起头，露出脖颈处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纹身——一只展翅的夜枭。
程砚之眉头一皱，快步上前："这是..."
"北境死士的标记。"宋晓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擦了擦手指，"但你看他的虎口，没有常年握刀的茧子。这纹身是刚刺上去的，边缘还泛着红。"
院子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
黑衣人闻言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却始终不发一言。
宋晓忽然笑了，那笑意未达眼底："有意思。真正的刺客此刻应该已经混入府中，这位..."她用脚尖轻轻点了点黑衣人的膝盖，"不过是吸引我们注意的幌子。"
程砚之脸色骤变，转身就要往外走。
宋晓却抬手拦住他："不急。既然对方想玩，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她俯身在黑衣人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对方瞳孔猛地收缩，终于露出惊恐的神色。
“不，你不能这样……”
宋晓邪魅一笑拿着手中的玉佩把玩“要不要这样，就看你老人家配不配合了。”
“程大人，先把此人押入大狱吧”
“今晚真正的游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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