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看向姜霁月。
有人甚至窃窃私议,“如今已是二十八分,想要赢了阿依黛只能尽全力得到满贯耳,仅能失误一次,这谈何容易?”
投壶虽然是小游戏,但想要每一次都“贯耳”却是难上加难的,刚刚众人眼睁睁看着阿依黛神闲气定的投射,那木镞丁零当啷几乎都投到了里头。
众人也看清楚,这阿依黛是个高手。
皇帝不免心跳加速,看了一眼姜霁月,今日看似是两个女子之间的比拼,但他心知肚明,这是国和国之间的较量,一旦输了,便会颜面扫地。
但想要赢,却是难上加难。
阿依黛将众人不安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嗤笑一声,“太子妃你不会是要临阵脱逃?看到本公主中了这么多,你吓坏了?”
众人无不为姜霁月捏一把冷汗,十个木镞全部投入才是三十分,若出现意外,还不知道阿依黛准备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
倒是姜霁月,平平常常的笑着,“这有什么不敢,只是还要提醒小殿下,先前您也说了,咱们愿赌服输,不要到时候耍赖。”
阿依黛愕然看向她,“你真有本事贯耳十次?”
姜霁月一言不发,面色冷了下去,她靠近盒子,随意拿起来三根木镞,甚至于整理也不整理,就这么随意的丢了出去。
看到这里,阿依黛眼睛直勾勾的,看来太子妃这是自暴自弃了,这怎么可能正中。
不过也好,等会她就提要求让太子娶了自己做太子妃,将这女人给休了,然而她这念头却被众人的一声声惊呼给驱赶的一干二净。
阿依黛瞠目看向铜壶。
此刻,那三根木镞居然都投入到了里头。
“妙不可言。”皇帝不禁夸赞,看向姜霁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反而是皇后,她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椅子扶手,似乎木镞射中了心脏一样,窒息一般的难受。
淑妃鼓掌,起身说:“月儿果然不同凡响,但话说回来,她毕竟是个孕妇,自然不能和正常人比赛了,还请小公主海涵。”
这是在告诫她,等会儿无论输赢都不要无理取闹。
阿依黛刚刚就被淑妃为难过,此刻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恼羞成怒,看都不看,淑妃面无表情,她刚刚那些话本就是说给云鹤听的。
阿依黛不可置信的看着铜壶内的木镞,“来!有本事十根木镞都投入才是赢家,本殿下今日就不信你能有这么厉害。”
姜霁月风轻云淡一笑,“承让了。”
话说完,她接二连三抓起木镞随意的丢到了那边,顷刻之间剩余的木镞都进入了铜壶,这一下不但阿依黛愣住了,就连朝臣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这不可能。”人群中有人嚷嚷。
“自己技不如人,就质疑人家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难不成太子妃作弊了?”
阿依黛盯着投壶,对旁边的侍卫吩咐,“你去看看,可是里头有磁石?”
那侍卫讪笑着将铜壶拿出来,检查过后急忙下跪对阿依黛说:“太子妃百发百中,咱们输了。”
“输了?”阿依黛看向铜壶,“本公主从来没输过,我想定是太子妃作弊,至于她是如何作弊,且让我研究一下木镞。”
话说完,阿依黛拿起来木镞就看。
旁边姜霁月嫣然一笑,“阿依黛公主既是怀疑我,不如咱们更换位置和木镞,我在你那边投射,也好要你心服口服。”
阿依黛气坏了,“便是赢了,你也是侥幸。”
“再来过,如何?”姜霁月一点不畏怯,不就是投壶,当年在村里的时候,她闲来无事就学这个,早掌握了经验和技巧,更何况,现在的阿依黛正在气头上,获胜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魏夜寻看向姜霁月,明白不可让她继续,断喝一声,“够了,阿依黛公主先前口口声声说愿赌服输,此刻居然要出尔反尔?”
“什么出尔反尔,你们作弊出老千,我自然不认为自己输了。”说完,噘嘴可怜兮兮的看向魏夜寻。
魏夜寻眼神遽然冷了下去,几乎可以冰封住她。
“公主殿下莫要忘记自己身份,你这样胡搅蛮缠和一个泼妇有什么区别?”
“魏夜寻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泼妇?”阿依黛想不到自己会输,更想不到魏夜寻会责备自己,要是姜霁月能同意再来一次就好了,她这一次一定更细心。
却哪里知道魏夜寻居然这样狠狠地教训自己,这让阿依黛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旁边侍卫腰带上有一把马鞭,阿依黛一把抽过来就打姜霁月。
姜霁月自然想不到阿依黛会这样,两人距离这么近,躲避自然是不可能了,就在她伸出手臂挡的一瞬,魏夜寻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嘭的一声,马鞭的鞭梢落在了魏夜寻手臂上,顿时变成青紫色,魏夜寻毕竟是会武功的,一把抓住马鞭拽了一下,对面的阿依黛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栽倒了。
皇帝怒冲冲看着阿依黛,“阿依黛,你这是要在皇宫里行凶吗?”
阿依黛也想不到魏夜寻会挡在姜霁月眼前,这一下,她吓坏了,急忙撇下马鞭。
皇帝起身,“快,传太医,快。”
姜霁月查看魏夜寻的伤,那鞭梢力度很大,鞭笞过的位置有血渍,姜霁月狠狠地看一眼阿依黛。
很快张太医来了,他慌张行礼,举起右手示意到旁边内室去查看,皇帝漠然盯着阿依黛,“来人,给朕将这目中无人的乌兰公主控制住。”
皇帝一声令下,顿时出现了无数的士兵。
迅速包围了阿依黛和云鹤,云鹤急忙道歉,但谁会听这个?
屋子里,张太医急忙查看,魏夜寻发觉姜霁月快落泪了,这才安抚她,“没事。”
姜霁月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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