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味混着红烧牛肉面的咸腥在出租屋里打转，陈默盯着天花板上蜿蜒的水渍，听着吱呀作响的吊扇把四月的热风搅成碎末。手机屏幕亮了又灭，锁屏照片里他搂着林小羽站在游艇甲板上，身后是马尔代夫的落日——那是三个月前，父亲公司还没破产的时候。
“叮咚。”
新短信的提示音像根细针扎进神经，陈默摸过手机，锁屏界面跳出林小羽的消息：“下午三点，滨江大道星巴克，聊聊吧。” 备注栏的“小羽毛”还没删，可他记得三天前在医院楼下，这个说要“一起扛”的女孩把他送的卡地亚手镯摔在地上：“陈默，你连住院费都凑不齐，拿什么娶我？”
铁架床吱呀一声，陈默套上洗得发白的T恤，凉鞋脚趾处磨出的毛边刮过脚踝。曾经出入车库都要保安敬礼的陈少，现在站在地铁闸机前，盯着余额提醒短信犹豫了十秒——卡里只剩127块，刚好够来回车费。
滨江大道的星巴克飘着浓郁的咖啡豆香气，陈默推开门时，空调冷风混着轻蔑的笑声扑面而来。靠窗的卡座里，林小羽正把切好的牛排喂进王浩嘴里，后者手腕上戴着陈默去年送她的百达翡丽，表带换成了更贵的鳄鱼皮款。
“来了？”王浩斜靠在沙发上，指尖敲了敲桌上的黑卡，“听说你现在住月租八百的城中村？要不要我借你点——”他拖长声音，“算日息的那种。” 周围几桌客人悄悄转头，林小羽低头搅着咖啡，耳坠上的宝格丽闪得刺眼——那是上周王浩在半岛酒店送她的新礼物。
陈默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听见裤兜的手机震动。锁屏界面上，原本空白的桌面浮现出一行泛着金光的字：【神级逆袭签到系统已激活，检测到宿主当前资产＜500元，首次签到奖励已发放至背包】。他呼吸一滞，鬼使神差地点击屏幕，半透明面板在视野里展开：
【今日可签到地点：滨江大道188号星巴克】
【签到奖励：工商银行活期存款支票（金额：1000000000元）】
【备注：每日可在不同场景签到，奖励包含现金、技能、资产，签到次数无上限】
“发什么呆？”王浩的声音带着不耐，“没钱就直说，我让服务员给你倒杯热水——”
“不用了。”陈默摸出皱巴巴的钱包，抽出那张带着温热的支票，“麻烦王少帮我看看，这张支票是真的吗？” 米白色的支票上，“中国工商银行私人银行部”的烫金logo在落地灯下泛着光，编号栏“VIP001-000001”格外醒目。
王浩的脸色骤变，抓起支票对着光查看水印，手指开始发抖——这种编号的支票，全江城只有存款过十亿的顶级客户才能申请。星巴克经理不知何时站在旁边，腰弯成九十度：“陈先生，需要为您安排楼上的贵宾室吗？我们提供免费的蓝山咖啡。”
林小羽的咖啡杯“当啷”摔在地上，褐色液体溅湿了她新买的香奈儿套装。陈默起身时，凉鞋带起的风扫过王浩僵硬的膝盖：“对了，你上个月在拍卖会上花八百万买的那幅吴冠中，是我爸公司三年前处理的赝品——当时你爸还亲自签了收货单呢。”
门铃在身后响起时，王浩的怒吼混着经理的道歉被甩在身后。陈默站在街道边，盯着手机里新弹出的签到提示：【明日可签到地点：江城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奖励预览：商业预判（初级）】。掌心的支票传来真实的触感，他突然想起父亲被带走前塞给他的玉佩，刻着“否极泰来”四个小字——现在看来，泰来的第一步，是十亿现金砸在曾经踩低他的人脸上。
地铁口的风掀起T恤下摆，陈默摸出手机给银行经理打电话，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张经理，我需要开通私人银行账户，对，现在，地址是星巴克二楼贵宾室。” 挂断电话时，他看见王浩的劳斯莱斯正从路口驶过，副驾的林小羽趴在车窗上张望，脸上的慌乱比三年前他送她跑车时的惊喜更让人畅快。
夕阳把滨江大道的车流镀成金色，陈默低头看着系统界面，突然发现背景图案变成了父亲公司的logo——那个被王浩父子搞破产的陈氏集团。指尖划过屏幕，“商业预判”的图标亮起，他知道，明天在医院，该让那些看不起陈家的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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