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柔和地笼罩着初具规模的凌家村寨。凌寒川站在寨墙新筑的简易木台上，目光沉静地眺望远方。
经过这十多天的发展，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不断涌入的流民让村寨人口激增至近三百口，曾经低矮的篱笆变成了两米多高的夯土木桩混合寨墙，虽然简陋，却也初具防御雏形。寨墙外，一道宽约两米、深约一米的壕沟正在挖掘延伸。寨内空地上，王二、李大胆等几个被提拔起来的什长，正带着新加入的青壮进行着最基础的队列和刺杀训练，呼喝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朝气与活力。
更远处，是初生的绿意。那架被村民们视为“神迹”的水车不知疲倦地转动着，将渠水引入新开垦的田地，滋润着系统奖励的高产稻种，孕育着未来的希望。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凌寒川心中却没有丝毫松懈。他手掌握紧了那把从山匪手中缴获、经过精心打磨后已显锋利的腰刀，鹰眼术无声开启，视野瞬间拉近，远方石泉县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
王氏豪强盘踞其中，勾结后梁细作，鱼肉乡里，税赋甚至预征到了五年之后，早已民怨沸腾。这座县城，以及那完成任务后奖励的“火药配方”，他势在必得！
“寒川公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王二快步跑上木台，他身上的灰布短打沾满了尘土和露水，呼吸有些急促，但黝黑的脸上却难掩兴奋之色。
“探到了！公子，基本摸清了！”王二压低声音，凑近了汇报道，“石泉县城墙不高，年久失修，守城的主要是王家的家丁和一些被强征来的青壮，总共也就百十号人，看着凶，其实就是样子货！县令就是个摆设，根本不管事，县里里外外都是王家老三，那个叫王泰的恶霸说了算！”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紧张：“还有！俺亲眼看到，昨晚三更天，县城北门悄悄开了，有四五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兜帽、看不清脸的人进了城，鬼鬼祟祟的！王家那个狗仗人势的大管家王福，亲自点头哈腰地把人接进了王家大宅！”
凌寒川眼眸微眯，精光一闪。后梁细作，果然按捺不住，亲自下场了吗？ 王家恐怕不仅仅是勾结，而是深度参与了后梁的某些图谋。
他拍了拍王二的肩膀，沉声道：“做得好！辛苦了。但还不够。王泰此人性格如何？有何弱点？王家内部是否团结？这些黑袍人的具体动向？继续派人盯着，尤其是王泰和那些黑袍人，务必小心，绝不能打草惊蛇。”
“是！公子放心！”王二用力点头，转身叫上另外几个机灵的青壮，再次悄然离开了村寨。
凌寒川目送他们离去，心中念头飞转。王家势大，又有后梁暗中支持，硬攻县城无异于以卵击石。必须智取！县城民心可用，这是最大的优势。关键在于如何瓦解王氏的武装，找到突破口，一击致命！
恰在此时，脑海中系统的光幕微微闪动：
【主线任务：乱世立足】
【子任务：夺取县城（进行中）】
【任务详情：情报收集（进度：初步掌握敌方兵力及部分动向，1/3）】
【系统建议：敌强我弱，宜先声夺人，挫其锐气，凝聚己方士气与民心。】
凌寒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系统，倒是越来越智能了，还挺懂配合。
正思索间，寨子东面突然响起了急促刺耳的铜锣声！紧接着，瞭望哨声嘶力竭的呼喊传来：
“敌袭！！是王家的旗号！好多人！”
整个村寨瞬间紧张起来！正在训练的民兵们迅速拿起武器，涌向东面寨墙。
凌寒川脸色一沉，立刻提刀冲上东面的瞭望台。鹰眼术全力发动，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正气势汹汹地向村寨逼近。队伍前方是十余骑，马上骑士个个身着绸缎，手持马刀，簇拥着一个骑着高头肥马、满脸横肉、身穿管家服饰的中年胖子。队伍后面跟着近百名步行的家丁护院，手持棍棒、腰刀、甚至还有几把生锈的长枪，虽然装备杂乱，队形散漫，但人数众多，气势汹汹。一面绣着斗大“王”字的旗帜在队伍中迎风招展，显得格外嚣张。
为首的正是王家大管家，王福！
“里面姓凌的小杂种！给老子滚出来！” 人还没到壕沟前，王福那尖利刺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用马鞭指着寨墙，满脸倨傲与不屑，“我家三爷说了，限你一炷香内，拆掉你这破寨子，献上所有粮食钱财，自缚双手，跟我们回县城磕头认罪！否则，爷爷们踏平这里，把你们这群泥腿子通通剁碎了喂狗！”
凌寒川眼中寒芒一闪，来得正好！正愁没机会试试新练的兵，削弱一下王家的实力。
他深吸一口气，将“说服群雄”技能提升至极限，内力凝聚，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甚至盖过了对方的喧嚣：
“王福！你好大的狗胆！王氏一族，在石泉县横征暴敛，鱼肉乡里，天怒人怨！如今更是卑躬屈膝，勾结后梁奸佞，意图出卖梓州，祸乱我大蜀基业！此等叛国通敌、猪狗不如之行径，人人得而诛之！”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正气与无比的自信：“我凌寒川，奉天命，聚义兵，就是要为梓州百姓除此祸害！尔等助纣为虐之徒，今日胆敢来犯我凌家寨，便是自寻死路！立刻滚回去，或可留你一条狗命！若执迷不悟，定叫尔等血溅五步，有来无回！”
这一番话，义正言辞，气势磅礴，不仅让寨墙上的民兵们听得热血沸腾，士气大振，就连对面王家的家丁队伍，也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不少家丁脸上露出迟疑之色，显然被凌寒川点破“勾结后梁”这等大罪给惊到了。
王福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泥腿子头领”竟有如此口才和胆魄，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脸色涨得如同猪肝：“放屁！你个黄口小儿，满嘴喷粪！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他抽出腰刀，向前一指，厉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踏平这破寨子！谁先冲进去，赏银十两！里面的粮食、女人，随便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家丁们被金钱和劫掠的欲望刺激，短暂的迟疑被贪婪取代，发出一阵混乱的嚎叫，挥舞着兵器，如同潮水般向壕沟涌来！那十余骑更是仗着马力，率先冲锋，试图直接越过不算太宽的壕沟。
大战一触即发！
凌寒川眼神冰冷，心念电转：“系统，签到！”
【叮！检测到宿主正面临村寨防御战，符合签到条件！签到成功！】
【奖励：连弩图纸（五代简化版）x1！附带说明：结构简化，易于制造，有效射程五十步（约70米），可十矢连发，对轻甲有穿透效果。】
【奖励：积分+50。】
【当前总积分：400（350+50）】
成了！
一道清晰无比、包含无数零件细节和组装步骤的连弩图纸瞬间涌入凌寒川脑海！这连弩结构比他想象的更精巧，威力也相当可观！
“所有人听令！” 凌寒川当机立断，高声喝道，“王二、李大胆，带二十弓手，依托寨墙，自由射击，迟滞敌军！其余所有会木工活的青壮，立刻到后方工棚集合，我有神兵利器要造！”
“是！” 虽然不明白“神兵利器”是什么，但出于对凌寒川的绝对信任，命令立刻被执行下去。
寨墙上，稀疏的箭矢开始射向冲来的家丁，虽然准头和力道都有限，但也成功地阻碍了对方的冲锋速度，尤其对那些试图跃过壕沟的骑兵造成了一些麻烦。
而在寨墙后方的临时工棚里，凌寒川摊开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大羊皮，拿起炭笔，将脑中的连弩图纸飞快地绘制出来，并用最简洁的语言标注关键部件和尺寸。
“时间紧迫！” 凌寒川指着图纸，对围拢过来的十几个木匠和手巧的青壮沉声道，“此物名为‘连弩’，乃军中利器！一旦造成，可十箭连发，威力巨大！现在，所有人听我指挥，分工合作，全力赶造！老张头，你负责带人削制弩臂和弩身！王木匠，你负责制作机括和箭匣！小石头，你带人打磨箭矢……”
他利用现代管理学的知识，迅速将任务分解，责任到人。同时，他也亲自动手，制作最关键、最复杂的扳机和齿轮联动装置。系统图纸自带优化，许多部件都做了简化处理，材料也以易得的硬木和竹材为主。
整个村寨后方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工地。竹木飞削，绳索拉紧，敲打声、锯割声不绝于耳。村民们虽然疲惫，但在前线传来的厮杀声和对“神兵利器”的期待中，都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寨墙外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从未停歇。王福指挥着家丁们轮番冲击，虽然凌家寨的民兵们依托壕沟和寨墙拼死抵抗，弓箭也射倒了几个倒霉的家丁，但毕竟人数和装备都处于劣势，伤亡在不断增加，防线岌岌可危。好几次，都有家丁冲过了壕沟，试图攀爬寨墙，都被上面的民兵用滚木礌石砸了下去。
王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泥腿子村寨竟然如此顽强，损失了十几个人还没能冲进去。眼看日头偏西，他咬了咬牙，喝道：“都他娘的别歇着！给我用木板填沟！用盾牌顶着！冲进去！三爷说了，第一个登墙的，赏银五十两！”
家丁们再次鼓噪起来，开始寻找木板、门板甚至拆了附近废弃的窝棚，试图填平壕沟。
就在这危急关头，工棚那边传来凌寒川兴奋的声音：“成了！第一批十二架连弩完成了！”
十几个青壮小心翼翼地将十二架崭新的连弩抬了出来。这些连弩通体由坚硬的木材和韧性十足的竹片构成，弩臂宽厚，弩身上方安装着一个可以容纳十支短箭的箭匣，下方是精巧的扳机和上弦用的摇柄。造型古朴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气。
“快！搬上寨墙！箭矢上弦！” 凌寒川亲自拿起一架连弩，触手沉重，机括运转流畅。他快速讲解了操作要领，这些连弩被简化过，上弦和发射都相对容易。
“公子，这……这东西真能行？”一个民兵看着造型奇特的连弩，有些怀疑。
凌寒川没有回答，只是将连弩架在寨墙垛口，鹰眼术锁定了一个正挥舞着腰刀、试图组织人手填沟的小头目。此时，王家的家丁已经有二三十人靠近了壕沟边缘，正乱哄哄地扔着木板。
“看好了！” 凌寒川深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咻咻咻咻咻——！”
一连串尖锐急促、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破空声响起！肉眼可见的，十支寒光闪闪的短矢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瞬间撕裂空气，带着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呈一个扇面攒射向那个小头目和他周围的家丁！
“噗噗噗！”
利箭入肉的声音密集地响起！那个小头目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胸口、脖颈就同时插上了三四支弩箭，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向后仰倒，鲜血狂喷！他周围的五六个家丁也如同被镰刀扫过的麦子，惨叫着中箭倒地，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一息之间，十箭齐发，七人倒地！
整个战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的打击给震慑住了！王家的家丁们惊恐地看着地上抽搐的同伴和那散落一地的、尾羽还在微微颤动的弩箭，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这…这是什么妖法？！” 一个家丁失声尖叫，扔掉手里的木板转身就跑。
寨墙上，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神弩！真是神弩啊！”
“太厉害了！一下子就射倒了七个！”
“寒川公子万岁！”
民兵们的士气瞬间飙升到了顶点！刚才还紧张畏惧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亢奋和自信！
“还愣着干什么！” 凌寒川再次大喝，声音如同惊雷，“所有弩手听令！目标，敌军密集处！三段轮射！放！”
“咻咻咻——！” “咻咻咻——！”
十二架连弩被分成了三组，在各自什长的指挥下，开始交替射击。第一组射击完毕，立刻摇动摇柄上弦，第二组紧接着发射，然后是第三组。密集的箭雨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波接一波地覆盖向壕沟前方的家丁！
惨叫声此起彼伏！王家的家丁们彻底崩溃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武器，箭矢又快又密，根本无从躲避！盾牌在这种近距离的攒射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射穿！靠近壕沟的家丁们如同活靶子，被射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后面的家丁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什么赏银，哭爹喊娘地掉头就跑，甚至发生了踩踏！
“撤！快撤！有埋伏！是军弩！他们有官军的军弩！” 王福看着眼前这如同屠杀般的景象，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停留，拨转马头就想逃跑，口中还在惊恐地大叫着，试图挽回一点面子。
“想跑？晚了！” 凌寒川眼中寒光一闪，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再次心念一动：“签到！”
【叮！检测到宿主首次指挥战斗并取得压倒性胜利，极大提升了己方士气，满足签到条件！签到成功！】
【奖励：战阵指挥（LV1）！效果：提升宿主对冷兵器军队的指挥、调度、布阵能力，所指挥部队士气+20%，整体战斗力提升10%。】
【奖励：积分+50。】
【当前总积分：450（400+50）】
一股庞大而清晰的战场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各种基础阵型、兵种配合、战场调度、时机把握的知识如同醍醐灌顶般被他吸收！他感觉自己看待眼前混乱战场的视角都不同了，敌人的溃败路线、己方的可用兵力、追击的最佳时机，一切都了然于胸！
“所有还能动的弟兄！” 凌寒川猛地抽出腰刀，向前一指，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强大的感染力，“列追击阵型！随我出寨！追杀敌寇！活捉王福！”
“杀！杀！杀！”
被胜利和神弩刺激得热血沸腾的民兵们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在凌寒川的指挥下，大约三十名伤势较轻、体力尚存的民兵迅速在寨门内集结。十几名手持腰刀、 makeshift 盾牌（甚至是锅盖、厚木板）的在前，组成简单的防御阵列，中间是十名手持连弩的弩手，后面跟着几个预备队。虽然依旧简陋，但在“战阵指挥”技能的加持下，整个队伍的气势和协调性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寨门轰然打开！
凌寒川一马当先，鹰眼术早已锁定了正在慌乱逃窜的王福。他将短兵格斗技巧发挥到极致，速度快如猎豹，直扑目标！
王家的家丁们本就溃不成军，此刻看到凌家寨的人竟然还敢追出来，更是吓破了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有半点抵抗意志？
凌寒川率领的追击队伍如同下山的猛虎，轻松凿穿了混乱的敌阵。连弩手们在行进中交替射击，精准地射杀那些试图反抗或逃跑速度较快的家丁，进一步瓦解着敌人的抵抗。
“王福老狗！哪里逃！” 凌寒川几个起落，已经追近了王福的肥马。他看准时机，手中不知何时抄起的一根硬木棍，用尽全力，狠狠砸向马匹的后腿！
“唏律律！” 肥马一声悲鸣，后腿一软，扑倒在地！马上的王福如同一个巨大的肉球，惨叫着被甩飞出去，滚落在尘土中，摔得七荤八素。
不等他爬起来，一柄冰冷的刀锋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凌寒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王福管家，别来无恙啊？”
王福浑身肥肉都在颤抖，脸上血色尽失，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眼神凶狠的民兵，以及远处还在被追杀、惨叫连连的自家家丁，最后目光落在那柄紧贴着自己脖颈动脉的冰冷刀锋上，彻底崩溃了，带着哭腔哀求道：“饶…饶命！寒川公子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再也不敢了！”
凌寒川冷笑一声，刀锋微微用力，压出一道血痕：“想活命？可以。告诉我，王泰现在何处？城防如何？那些黑袍人是什么来路？他们和王家到底在谋划什么？”
王福感受到脖颈的刺痛和死亡的威胁，哪里还敢隐瞒，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三…三爷他就在县衙后宅！城…城防都是样子货，北门守将魏瘸子早就对王家不满了！那些黑袍人…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来路，只听三爷叫他们‘上使’，好像是…是后梁那边派来的大人物！他们昨晚密谈了很久，好像是说…说什么只要拿下梓州，就…就让王家做梓州之主！他们今天一早就已经离开了，说是要去联络其他地方的内应！”
“联络内应？去了何处？” 凌寒川追问。
“小…小的真不知道！他们行踪很诡秘，三爷也不让多问！” 王福哭丧着脸。
凌寒川皱了皱眉，看来这些后梁细作行动很谨慎。他不再多问，喝道：“绑了！搜身！”
两个民兵立刻上前，用绳索将王福捆了个结结实实。很快，有人从王福怀里搜出了一封用油纸包裹的密信。凌寒川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的墨迹还很新，是用一种隐晦的暗语写的，大致内容是说石泉县已基本掌控，周边村寨的反抗力量不足为虑，请求尽快按原计划输送一批“军械”至此，以备大事。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奇特的黑色火焰标记。
军械？大事？后梁果然在图谋不轨！ 凌寒川心中一凛，将密信小心收好。这封信，是王家勾结后梁的铁证！
追击战很快结束。王家此次出动的百余家丁，被连弩射杀近三十人，追击中又杀死砍伤二十余，剩下的五十多人，除了少数逃脱，大部分都跪地投降，被全部缴械。
凌寒川下令将所有降卒集中看押，收缴他们的兵器甲胄（虽然大多破烂），清点战场。此战，凌家寨虽然也有十余人受伤，但无一阵亡，可谓大获全胜！更重要的是，缴获了大量兵器和十余匹马，以及王福这个重要俘虏和一封关键密信！
当凌寒川押着俘虏，带着缴获的物资和武器返回村寨时，寨墙上下的村民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声！
“寒川公子无敌！”
“凌家寨威武！”
“我们打赢了！打赢王家了！”
许多人喜极而泣。老村长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拄着拐杖上前，颤声道：“公子…公子真乃神人也！此战大胜，王家元气大伤！可是…他们必定会疯狂报复，县城那边……”
凌寒川看着士气高涨、眼中充满信任和希望的村民们，朗声笑道：“老丈放心！王家已是冢中枯骨，不足为惧！石泉县，我们今晚就去取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感染了所有人。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子任务：夺取县城（进行中）】
【任务详情：情报收集（2/3），击退王氏威胁（已完成，评价：优秀）】
【任务奖励预告：火药基础配方x1，积分+500】
光幕闪烁，凌寒川心中一片火热。火药！只要拿下县城，就能得到这跨时代的利器！ 但王福招供的信息和那封密信也让他更加警惕——后梁细作已经离开去联络内应，这意味着他们的图谋恐怕范围不小，必须尽快拿下石泉县，掌握主动权！
夜幕再次降临。
寨内篝火熊熊，大锅里煮着缴获来的少量肉食和粮食，犒劳着得胜归来的民兵。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胜利的喜悦。
王二再次凑到凌寒川身边，低声汇报最新的侦察结果：“公子，我们的人混进城打探清楚了！王福带人出击大败而归的消息已经传回县城，王泰吓得闭门不出，城里人心惶惶！尤其是北门守将魏瘸子，听说是公开骂娘，说王家不把他们当人看，送去喂饱了泥腿子！北门那边的守备，现在松懈得厉害！”
凌寒川点点头，眼中闪烁着精光。民心可用，守将离心，北门松懈……天赐良机！
他站起身，走到寨墙边，再次用鹰眼术望向夜色中的石泉县城。仿佛能看到县衙后宅里，那个色厉内荏的王泰正在惊恐不安。
王泰，朱温，后梁，大蜀……这乱世棋局，他凌寒川，要开始真正落子了！
“传令下去！” 凌寒川的声音穿透夜色，带着冰冷的决断，“所有参战民兵，饱餐一顿，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全体集合！目标——石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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