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山水道图有洞天,滕王阁中仙家来。

东土各国各家各派年轻天才们闻声而动,这些家伙走在路上要是碰到了其中很多都会先斗上一场分个高低,还有那互相有些嫌隙的,一路便奔着敌手而去,见了面更是生死斗。

一时间东土修行界好不热闹,甚至有那斗法中死了的还惹出了自家背后的四阶后期甚至五阶长辈出山,恼恨之下便打杀了另一人,惹得世家或是宗派也开始争斗。

距离约定还有半个月时间,五人也不着急就入了一座城打算打听一下那周千军的情况再说,却不想刚刚入城就被人盯上了。

五人如今是在东唐旁边的吴国境内,这吴国国力比之东唐稍逊一筹,可也是有十七个州域的大国。

五人进入的是吴国中部的攀援州城,刚入城没走几步路,就见前方有三人拦住了去路。

三人两女一男,两女姿色都是妩媚妖娆,穿衣打扮还是古相,因而更添了一份独特美丽。

那男子约莫一米八的身高,同样是古相打扮,长袍锦衣腰右挂剑,腰左是一串由大到小的玉环,价值不菲一眼可见。

男子拱手喊道:“前面可是太白宗高徒东方道友?”

东方未然皱皱眉,上前拱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哪位道友?”

男子哈哈笑道:“不想真是东方道友。在下乃是洗剑阁曹真武,特来向东方道友请剑。”

“洗剑阁!”东方未然与吴思源曲青兰三人都是念叨,都是颇有些惊讶。

这个门派在很早之前属于神州大派之一,那时候太白剑宗都还不曾建派立宗,不过后来这个门派却是忽然间消失了。

宗门驻地整个消失,门中弟子一个不见。当时很多人都猜测这个宗门应该就是因为怀璧其罪之故而被围剿了,然而千多年前修行界又忽然冒出一个洗剑阁来。

并且门中弟子言称自己便是曾经的洗剑阁,当时还在引起了修行界一番波澜,不过在那之后这个宗门就忽然又低调下去了。几人也未曾想到,来人竟然是那神秘的洗剑阁势力。

世间传言洗剑阁有一幅史前名画成就的仙宝,画中是一方小洞天,洞天之中的湖水有洗涤剑器增强剑器威能的神效,而画中的山传言也有孕养剑器的神奇功效。

而还有传言,这一派还有史前陶渊明一篇碑刻《咏荆轲》,洗剑阁的立派功法剑法据说就得自其中。

这只是被传出来的而已,虽不知真假,可这样的大派门中宝物定然是不止这些的。而只说这两样,就足够引得无数人眼红了。

东方未然道:“原来是洗剑阁的道友,道友前来向我挑战不知道道友阁中长辈是否知晓?”

那曹真武道:“东方道友放心,在下虽是不才,也是我洗剑阁嫡传,与道友一战我自己便可以做主。”

东方未然闻言一惊,目光不由打量着曹真武,沉吟一下道:“好,既然如此在下便与道友切磋一番较较长短,只是切磋斗法刀剑无眼,你我二人不妨请门中长辈前来做个见证。”

曹真武闻声,也是一惊,暗想,我和这小子也没什么仇怨吧,这小子怎么像是要对我下狠手与我分生死的样子。

心下顿时犹豫起来,声音变弱道:“东方道友,咱们只是切磋一下而已,点到为止便是了,不用请长辈了吧?”

东方未然也好似有点儿纳闷道:“曹道友是要与我点到为止吗?可这样很难分出真正胜负来吧?曹道友作为洗剑阁嫡传,想来实力肯定是不弱于在下的,若只是点到为止,我若赢了只怕曹道友不服,曹道友赢了我也会不服。”

曹真武心里很无语,这太白剑宗嫡传也太不惜命了,互相比斗一下出出风头而已,没必要真分高低论生死啊。

曹真武忙说道:“额,这个,东方道友,在下不会不服的。咱们就点到为止的好,道友若赢了,在下肯定是心服口服的,绝不会说三道四。”

可东方未然却是摇头道:“可道友若赢了我,我肯定是不服气的!不行不行,若只是随便切磋一下,还请曹道友恕在下不能答应。若要切磋,还请道友与我各自请了长辈来做公证,我们讲好生死不论真正切磋在下才能答应。”

“这,东方道友,有必要如此吗?”曹真武苦笑着道:“在下只是想和道友切磋论道,互相印证一下而已,你我又无冤无仇何必分生死呢?”

东方未然却是正色摇头道:“事关宗门荣辱,曹道友恕罪。”

曹真武心中气恼无语,实在想不通这太白剑宗嫡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曹真武这却是自己想差了,他洗剑阁许多年隐藏,千多年前虽然渐渐开始入世,可沉浮之后的洗剑阁对于宗门声誉荣辱却是已经看低了太多。

要不然,洗剑阁作为曾经的大派,也不会在重新入世后还选择如此低调了。

也或许是他们宗门如今的实力不够强,也或许是其他原因,使得他们有不同于其他大派的地方了。

不过东方未然却是正宗的大派嫡传,他们这等大派最看重的就是声誉,这也是他们太白剑宗和青莲仙宗之所以代代相争的原因。

不是简单的因为两家都是承自太白仙君的传承,天下间获得太白仙君传承的只怕也还有一些;真正的原因是他们都是大派不允许有另一家大派压在自己的头顶上,更何况还两家还都得自一人的传承了。

一方胜了,另一方是一定要不服气希望找回场子的,这不是说斗气,而是说大派大宗的尊严与荣誉使得他们就不能认怂,只能斗,一直斗,斗到有一方彻底认输才会罢休。

而这是所有大派的共同点,那些中小门派可以不在乎声誉,他们却是必须要在乎的,若是不在乎就不会成为大派。

东方未然出山之前就得到了告诫的,让他不要去挑战那些大国皇室,还有世家大族的弟子,还有就是同样的神州有名的大宗大派的嫡传。

若是要挑战,就要请双方长辈还有请其他修行界德高望重的前辈出来作见证。不然若是私下自己做决定切磋,输了那是要被处罚的,甚至可能会被剥夺嫡传的身份。而即便是赢了,若是对方就此记恨,为了门派声誉而来找麻烦,那宗门也会处罚的。

洗剑阁或许不当自己是大派,也或许是如今的洗剑阁弟子不了解,于是这位曹真武就擅自做主了;可他不行,在东方未然看来,这洗剑阁就是大派,这家伙跑出来挑战自己,那肯定就是为的打败自己,或许也为了落太白剑宗的名声而来。

曹真武气闷不语,身旁两女其中一个却是黛眉微蹙,说道:“我家相公只是要与阁下切磋论道互相印证修行而已,阁下堂堂太白剑宗嫡传,我家相公也是洗剑阁嫡传。两位都是天下高贵之人,岂能轻言生死呢?”

曹真武道:“对对对,我家娘子说的正是。”说着还奖励似的亲了一下那女人。

随后才又说道:“东方道友,你看我们……”

两人交谈开始,随着曹真武开始那一嗓子就不断有人过来围观了,只是都在小声议论也没有插话的。

此时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洗剑阁的小兔子,少要叽叽歪歪了,若是怕死的就让开,让你家爷爷我先来与太白宗高徒斗上一斗。”

众人闻声都看去,却是看不到人影。只见曹真武皱起眉头冷笑一声喝道:“赵元辰,你算个什么东西?”

东方未然心中一动,曲青兰已经轻声道:“滕王阁嫡传赵元辰。”

皮定耀惊讶道:“什么?来的是滕王阁嫡传?”

吴思源点头道:“对,而且还是滕王阁风头最劲的一位嫡传。”

皮定耀目光灼灼地看向前方,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正在一步步走来,每一步踏出都是都好似穿梭空间一般出现在十米之外。

“《滕王阁序》呐!”皮定耀慨叹道:“若此生有幸能一观仙宝雄文,皮某也不枉此生了。”说着口中竟是轻吟起了其文。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

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

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

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

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

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这皮定耀吟诵着,声音却是由低到高,竟不自觉动用了修为,以文火加持,吐字犹如火山喷薄,又如天雷迸发。

东方未然几人在这家伙开始吟诵不久就感受到这家伙体内震荡,看着天地涌入这家伙身躯,一个个都是面色怪异至极。

东方未然道:“这文修也太,太……”

水迹勇接话道:“太怪异了是吧?”

吴思源道:“都不是怪异,是神奇才对!咱们苦苦修行不得突破,这家伙读一篇文章修为就进步了,天道不公呐!”

那曹真武几人,还有围观的许多人也都看过来,个个神色奇异。

曹真武咽咽口水道:“东方道友,不知这位文家天才是?”

东方未然道:“是在下一个朋友。”

那走来的赵元辰朗声道:“哪位道友在咏滕王阁?”口中喊着,脚下加快了脚步。

到了近前和曹真武互瞪一眼,看向场中的皮定耀也是面色怪异无比。此时的皮定耀显然已是沉醉其中,不光是口中吟诵着,甚至无意中以指代笔,写出一个个字排列在空中。

赵元辰瞅了几眼,看向曹真武道:“喂,曹兔子,这家伙谁啊?老子这么拉风的出来竟然被他抢了风头。”

曹真武看了眼赵元辰哼了一声不理会,实在这人讨厌的紧,自己嘴上骂不过,手上三两下也打不赢。

赵元辰嘿嘿笑着盯着曹真武的两个女人看两眼,看的两女心里发毛,不由往曹真武身边靠着。

曹真武正要发怒,却见赵元辰已经又看向了皮定耀。此时皮定耀已经快要吟诵结束了,此时这家伙的修为俨然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怕是已经到了四阶的关口。

当皮定耀诵出各倾陆海尔时,后面诗句还未曾出口,那赵元辰忽然一动向着皮定耀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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