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的关系户

墨云宗大殿上——

“问听长老,弟子有要事相告。”贺清韫两手作揖,态度毕恭毕敬,白色的长袍更显得他温润如玉。

被叫问听长老的白发老翁轻轻抬眼,手上的茶盏微颤,面上确实不动声色道:“原来是昭云的弟子,怎么有闲工夫老找老夫?”

贺清韫顶着问听的法术施压,依旧是身形挺立,皮笑肉不笑:“今日我可不是来打架的。”言罢,扫向一旁极其希望降低存在感的喻元。

“呃......嗨...?”喻元感受到两股视线双双落在她头上,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问听疑惑地撇了眼贺清韫身旁这姑娘,眼中带上一抹不可置信。

“你想让我帮你赐婚?!这事可强求不得!”

“啊?”喻元愣在当场,贺清韫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问听长老,还是请您注重一下言行,您也不想自己的镜花水月又重新修炼吧?”贺清韫收了方才神色,以上位者的姿态睨着面前的人。

问听手一抖,差些泼了一手茶水,轻咳两声掩饰刚才的尴尬:“自然是不必的,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

贺清韫倒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让她进入墨云宗。”

问听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正准备随口答应,眼神却瞧见了喻元腰间的玉佩。

“贺清韫,你现在还想搞什么幺蛾子,清醒一点。”问听有些愠怒,像是知道自己站理,直面向贺清韫。

“有些事情,此刻怕是不方便说。”贺清韫也不再装蒜,问听立即明白,微信着把喻元“请”了出去。

走前喻元还不知所措地拉着贺清韫的衣角:“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说是这么说,喻元却是更好奇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这个长老好像挺忌惮贺清韫的样子……

“没事,问听长老还不太了解情况,你先在外面等我。”

“行吧。”喻元只得带着满心疑虑退出去。

雕花木门轻轻关上,二人的交谈声渐渐模糊,听不见具体说了什么,只有一阵茶盏摔碎的声音。

“不会吧,好像不是贺清韫说的那样简单......”喻元不能进去,只能在外边瞎猜。

良久,屋内的谈话结束,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喻元面前的是嬉皮笑脸的贺清韫。

“搞定啦!你放心吧,你现在不用通过选拔进入墨云宗了,过两日你就直接去拜师喽。”

喻元看着贺清韫面上若无其事,但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终是叹了口气。

“好的好的,谢谢啦,下次情你吃饭。”喻元这样说着眼神却偷瞄向厢房的位置,对上了贺清韫含笑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先带你去你的院子,我们边走边说。”

喻元连连点头,没想到贺清韫这么理解自己:“好啊好啊,我们走吧。”

二人穿过幽静的竹林小道,路边是一盏盏琉璃花灯。

“问听长老知道你是喻家人。”贺清韫突然开口。

“啊?我吗…?”喻元顶着贺清韫疑惑的眼神,硬着头皮道:“好吧,我其实就是喻家的哈哈哈。”

“先前你骗在下两次,有没有想过我不是傻子?”贺清韫逼问喻元。

喻元被他这一番活打得溃不成军,原来自己编的理由这么不堪一击吗……?

好歹喻元是自己书的作者,知道自己是喻家人这个身份之后迅速搜集好信息,面上一脸沉重:

“唉,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贸然坦白对我有着巨大风险。”

贺清韫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喻元,意思是怎么这么装:“你腰间玉佩就是最好的凭证,如此招摇,真是你说的那样,怕不是逢人便说此玉佩是自家刻的假货,喻姑娘这理由未免过于牵强了吧?”

喻元的又又又被戳穿,只得破防坦白:“我也不知道啊,我醒来我就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可能真的是喻家的弟子但是我不知道啊逛两圈就遇到你们了我一没钱二没权只能找人帮忙了啊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终于听到句真话,贺清韫终是“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模样看气得喻元牙痒痒。

贺清韫感受到喻元杀人的眼神,收了笑容,一本正经道:“不是存心想要耍你,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没什么坏心思,便由着你了,只是听你编了这么多理由来框我,着实有些伤心。”

这下给喻元说愧疚了,捏着裙摆不好意思。

贺清韫看着喻元继续说:“我们是朋友,你不用对我有什么顾虑,我不会伤害你的,况且......”

贺清韫上下打量喻元,话锋一转:“你现在也不能对我造成伤害,如果有,我也不会念什么情,我这么帮你可不是做慈善,你是喻家的人,却不是普通的弟子吧,你身上的处处对于我来说都是有益的。”

喻元听到贺清韫如此变脸的发言却是松口气,不明善恶,无事献殷勤才是最可怕的,自己的身份既然能给他带来利益,那也不必再担心什么,可是......

“我没有记忆,不能给你什么情报。”

虽然对方说自己有利可图,但她自认为自己这个外来之人帮不了什么,反倒占了人家便宜。

贺清韫倒是毫不在意:“没了可以再找嘛,而且你这喻家人的宝贝之处,可不是那点内部机密。”

“贺清韫,你想要什么?”喻元抬眼看向贺清韫。

“我早说了,时候到了自会告诉你。”

喻元还想说什么,话题被贺清韫终止:“好了,这个你的院子,三天之后便是拜师大典,不过你的师父是谁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会有门内管事来引你,你听着就是。”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贺清韫御剑而行,风带动喻元的发丝:“不必客气,我希望我们可以在昭云再见。”

言罢,只留给喻元一个逐渐缩小的背影。

“这个贺清韫有点中二少年的味儿啊,快些长大吧少年。”

喻元甩甩脑袋,踏步走进院子。这地方保留了墨云宗各地的清净,对于她来说有些不自在,好在这里被种了许多灵花,倒也不显孤单,屋内的陈设比较简单,能看出来是女子的房间,点着淡淡的香薰,被褥都是新的绣花样子,放铜镜的小抽屉里也是一些簪花首饰。

喻元还在四处打量,身后突然来人:“喻姑娘,我是阿灵!您是内门弟子,所以会有一个贴身侍女照顾,这里就是您在墨云宗的居所了。”

面前的女子像是刚及笄,梳着两个双旋髻,簪了一点珠花,身穿墨云宗的散役服制。

喻元有些无奈,怎么给她送了个小孩。

“这里原先住着女修吗?”喻元问她。

阿灵:“这里原先是有很多人住过的,只是上一个刚好是一个女修士。”

“那怎么搬走了呢?”

“这个只是临时的居所啦,墨云宗还有很多这样的院子,拜师大典完成后,被选中的弟子会和师尊同吃同住,所以会搬走啦。”

喻元继续问道:“据我所知,新弟子早分配院子也是明天吧,为什么我可以提前?”

阿灵意有所指:“因为您身份特殊,享有特权,自然可以。”

身份特殊?喻家多年前被一夜灭门之后无人生还,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一世家的衰亡,霎时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是各大世家失去了一个强劲对手,愁的是喻家底牌再也无人知道,功法招式,医药书籍通通被摧毁,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巨大损失,现在居然还有一个遗孤,地位被高高捧起却也会一不留神就坠于崖底,换句话说,喻元现在就是行走在刀尖上。

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死在悬崖下面就是因为喻家面门,坠崖后本应该死去,因为她的到来,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喻元心情复杂,她发现剧情已经逐渐走偏,她到底该怎么做?

“喻姑娘,时间不早了,我帮您洗漱更衣。”阿灵出声。

“你把衣服给我就好,我自己来,你先下去吧。”喻元连忙拒绝了这种会社会行死亡的语言。

阿灵:“是。”

——

奔波一整日,喻元终于是得以歇息,躺在床上发呆。

“这都什么事啊?”

她只是一个19岁在家写小说赚学费的苦逼大学生,现在倒好了,莫名其妙穿书还要扮演一个根本不是自己的角色然后随时面临死掉的风险。

“穿成谁不好,穿成已经灭亡5年有于的喻家......自己还结识了惹不起的昭云弟子......”

喻元开始仔细回想书中的细节。

这本小说是一个有神论的修仙世界,分为人,修士,神,魔还有妖族,这么多年来,飞升为神的修士寥寥无几,他们都是根骨极佳,百年难遇的天才,当然,在女主的降临后,那年飞升成了批发项目,没办法,后宫佳丽三千。

在修仙界,有一个象征着权威的组织,那就是贺清韫所在的昭云,人称飞升发源地,昭云之下才是宗门和世家。

名门世家之中,魁首非临水喻家莫属,实力强盛,宗门榜前第4的药韵阁还是人家闲着没事随手建立的。

接下来就是戚川贺家,暗器闻名于世,各种诡谲手段层出不穷。

第三的环凌苏家身法了得,讲究以柔克刚,温柔刀子最为致命。

南疆欢都氏虽为老四,却最为神秘,平日素不出户,蛊虫手段令人闻风丧胆,毒气弥漫。

而于四大世家并立的就是五大宗派,墨云宗,花玲宫,沉霄殿,药韵阁还有合欢宗。

世家与宗派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同生共死的并蒂莲。

而喻家想要做一个独立的个体,当然它又的确做到了,不过天不遂人愿,那一夜的血洗令人刻苦铭心,让合欢宗成了第四。

但其实喻家在书里并没有什么戏份,描写的如此强大只是为了后续女主继承了喻家遗志很牛逼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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