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五月初五的预言
窦建龙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苏婉的背影在照片里显得格外单薄，江风掀起她的红裙，像是随时会将她吹散。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张照片的拍摄日期显示是三天前。
可苏婉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技术科！"窦建龙猛地拍桌而起，整间办公室的警员都被吓了一跳，"立刻追踪这封邮件的IP地址！"
小吴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煞白："窦队，这……这不可能啊……"
窦建龙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那行字——"五月初五，下一个是你。"
明天就是端午节。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却在门口撞上了刚回来的林芮。她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神色凝重："化验结果出来了，死者指甲上的颜料里混了一种特殊香料——是川剧里用来供奉阴魂的'引魂香'。"
窦建龙脚步一顿："引魂香？"
"嗯，传说能让亡魂找到回家的路。"林芮压低声音，"而且……我在苏芮的胃里发现了这个。"
她从档案袋里取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乾隆通宝。
2. 铜钱的秘密
窦建龙带着铜钱直奔渝中区老茶馆。
茶馆里烟雾缭绕，几个老人正在下象棋。角落里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闭着眼睛听评书，手里盘着两枚油亮的核桃。
窦建龙径直走过去，将铜钱放在桌上："陈爷，认得这个吗？"
被称作"陈爷"的老人缓缓睁眼，目光在铜钱上停留了几秒，突然笑了："乾隆通宝，阴戏班的'买路钱'。"
"买路钱？"
旧时候唱鬼戏的班子，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往地上撒铜钱。"陈爷的声音沙哑，"是给孤魂野鬼的过路费，免得它们缠上演戏的人。"
窦建龙皱眉："那这枚呢？"
陈爷拿起铜钱，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突然脸色一变："这钱被血浸过……是'引魂钱'。"
"什么意思？"
"阴戏班有个说法——"陈爷压低声音，"如果班子里有人横死，就把沾了他血的铜钱塞进下一个死者的嘴里，这样亡魂就能借着新尸还阳。"
窦建龙浑身发冷。苏芮的尸体嘴里并没有铜钱，但她的胃里有——这意味着什么？
3. 消失的档案
从茶馆出来，窦建龙直接去了市立图书馆。
他要查1945年大隧道惨案的详细记录。
档案室里灰尘弥漫，管理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听到他要查的资料时，表情明显变得古怪："那部分档案……十年前就被调走了。"
"被谁调走的？"
女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一个姓苏的研究员。"
窦建龙瞳孔骤缩："叫什么名字？"
"苏……苏婉。"
4. 戏台上的影子
夜色渐深，窦建龙独自走在回警局的路上。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窦警官，戏台搭好了，就等你来唱。"
附带的是一张照片——鹅岭公园的防空洞里，那座简陋的戏台上，此刻正摆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戏服。
而戏服旁边，放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窦建龙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放大照片，突然发现戏台的地上散落着几枚铜钱，排列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像极了一个扭曲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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