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唬的一愣一愣的

“多谢师叔!”胡圣杰接过那张歪七扭八的金刚符,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跟揣了个祖传宝贝似的。

他冲宋浩然郑重一拜,转身迈开大步,脚底踩得山路咚咚响,扬起一串灰扑扑的尘土。袍子下摆晃得像风中残旗,背影眨眼没入了山道的弯角。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二师兄要加油呀!”郑梓涵站在一旁,小手挥得像拨浪鼓,嗓门脆生生地喊着。补丁摞补丁的道袍被山风吹得晃晃悠悠,像个破布口袋套在身上,露出一截瘦得跟竹竿似的小胳膊。

李力站在她旁边,眯着眼,手指头搓了搓袖子,没吭声。脚底下踩了踩地,踢起一块小石头,咕噜噜滚下坡,撞得草丛哗哗响。

宋浩然眯着眼,盯着胡圣杰远去的背影,手指头敲了敲旁边的破桌子,咚咚响。桌子腿晃了晃,差点把垫着的砖头震掉。他转头问:“宋瑜那小子说没说啥时候回来?”

“大师兄下山除妖去了,没说啥时候回。”李力挠了挠头,语气平淡得像念经,手指头顺便抠了抠鼻孔,抠完还偷偷往裤腿上蹭了蹭,裤子上留下一道可疑的痕迹。

“呵,除妖?”宋浩然冷笑一声,嘴角抽了抽,眼神里透着几分嘲讽。手指头敲桌子的声音更大了,咚咚咚,像在敲战鼓,震得桌子上的灰尘扑扑往下掉。

这位大师兄宋瑜,真是宗门的“及时雨”。每次麻烦上门,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嗖一下下山除妖。等风头过去,又晃晃悠悠回来,准时得像庙里的钟。

这回听说债主上门要打断他一双手,宋瑜果然又“除妖”去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估计脚底都磨出火星了。

宋浩然翻了个白眼,手指头攥了攥,心说:“除妖?除你个大头鬼,除债主还差不多!我看你是怕挨揍,跑路跑得比谁都溜!”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瞅了瞅米缸里那几粒可怜巴巴的米粒,风一吹还晃了晃,像在嘲笑他这副宗主的穷酸样。又看看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的小眼神,觉得自己这师叔当得憋屈得要命,简直是玄天界最惨穿越者。

他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棍和一块破布,七手八脚地捣鼓出一个招牌——“平津帆”。歪歪斜斜地写着“算命看相”,字迹潦草得像狗爬,墨汁还滴了一滴在袍子上,手指头抖了抖,差点把笔扔了。

他扛起这破玩意儿,准备下山谋生去,心说:“再不搞点钱,老子真要饿成干尸,连菜叶子都没得啃了!”

来到这破地方好几天了,宋浩然连肉味儿都没闻到过。在地球上,他日子再清苦,好歹顿顿有肉啃,哪怕是五块钱一斤的猪肉边角料,炒个菜也能解解馋。油花一炸,香得能把隔壁老王馋哭,晚上还能配瓶啤酒。

可在这儿,天天啃菜叶子,野菜汤喝得他脸色发绿,嘴里淡得像嚼蜡。晚上做梦都在啃鸡腿,醒来一看枕头都咬破了。

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手指头攥了攥,眼里满是无奈,心说:“再不吃点荤的,老子怕是要修成绿毛龟,专门吃草的那种,玄天界第一环保修士!”

“师叔,你去哪儿?”李力和郑梓涵见他扛着招牌要出门,立马围上来,小眼神里透着慌张,手指头拽着袍子角,扯得咔咔响。郑梓涵还踩了李力一脚,李力哎哟一声,揉了揉脚,疼得龇牙咧嘴。

师尊跑路一年多了,要是宋浩然也扔下他们跑了,这破宗门真要散架了。米缸里的米都不够煮一顿粥。

虽说宋浩然平日里不着调,对他们也没啥好脸色,动不动就骂两句“笨得跟猪似的”。可有他在,两个小家伙心里总算有点底气,像棵歪脖子树,好歹还能遮点风。

现在看他这架势,他们吓得腿都软了,生怕他一去不回。郑梓涵眼圈红了,手指头攥着袍子,眼里满是恳求。李力也咬着唇,眼珠子瞪得溜圆。

宋浩然瞅着俩小家伙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一软,咧嘴挤出个笑:“别慌,我下山赚点钱,给你们买肉吃。你们乖乖待在宗门,我晚上就回来。”

他拍了拍胸脯,手指头抖了抖,尽量摆出一副靠谱师叔的模样,风吹得袍子呼呼响,差点把自己绊一跤,脚底下踩得咚咚响,扬起一串尘土。

“赚钱买肉?”李力和郑梓涵对视一眼,眼珠子瞪得溜圆,眼神里满是怀疑。宋浩然这德行,赚钱买肉?怕不是又要下山赌钱去了吧!

原身嗜赌如命,宗门的东西都输光了,连米缸都被他抵押过。指望他带肉回来,还不如指望天上掉块猪蹄子靠谱。

俩小家伙嘴角抽了抽,手指头攥着袍子,没吭声,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郑梓涵还偷偷翻了个白眼,心说:“师叔,你就吹吧,回来不输得裤子都没才怪!”

一个时辰后,宋浩然到了白云城。这地方是离天启观最近的城池,他还是头一回下山。

城里热闹得像开了锅,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挤得跟赶集似的。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卖包子的嗓子都喊哑了,嗓门沙哑得像老鸭子叫。卖布匹的大婶挥着手,布料晃得花里胡哨。卖鸡鸭的老头笼子里鸡毛乱飞,鸭子嘎嘎叫得震天响。

宋浩然扛着招牌,一路东张西望,看啥都新鲜。手指头摸了摸怀里那几个铜板——那是出门前郑梓涵硬塞给他的私房钱,说是让他买饭吃。

虽然他平日里不靠谱,可郑梓涵这小丫头还是不忍心看他饿肚子,这份心意让宋浩然感动得差点掉泪。手指头攥着铜板,暖乎乎的,心说:“这丫头,真是宗门的良心啊!我这师叔得对得起她这几个铜板!”

他在一条热闹街道的犄角旮旯找了个空地,把“平津帆”往地上一插,招牌歪歪斜斜地立着,风一吹晃晃悠悠,像随时要倒。字迹都被风吹得模糊了点,墨汁干得斑斑驳驳。

他盘腿往地上一坐,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手指头敲了敲地,咚咚响,等着生意上门。

可一个时辰过去了,摊前愣是连只苍蝇都没飞过。路人路过瞅一眼就跑,像是怕被传染穷病,有的还捂着鼻子绕远走。

宋浩然也不急,摸了摸下巴,手指头搓了搓,心说:“这买卖跟地球上似的,不能光等着,得主动出击,不然连个包子钱都赚不回来,回去还得啃菜叶子!”

他运转体内那丝可怜巴巴的灵力,眼里闪过一抹青光——这是他修炼的“望气术”。在地球上没灵气,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顶多拿来吓唬人。可在这儿,他灵气一出,竟然真能看到路人头顶的气运。

街上人来人往,有的头顶白气腾腾,像蒸包子似的,热气扑扑。有的黄光闪闪,像点了灯,运势大多不错。

宋浩然眯着眼,手指头敲了敲地,咚咚响,准备挑个倒霉蛋儿,忽悠一单开张,心说:“得找个气运差的,忽悠起来才好下手,不然谁搭理我这破摊子!”

一直等到中午,他饿得肚子咕咕叫,像在开演唱会。只好用郑梓涵给的铜板在旁边买了俩素包子,啃得满嘴渣子。包子皮干得像纸,咬下去没一点油水,嚼得他腮帮子都酸了。

他一边吃一边感慨:“两世为人,这人心咋都这么不好骗呢?玄天界的人也太精了吧!”

忙活一上午,才算了两单。一个抠门汉子算完说了声“谢谢”就跑了,连个铜板都没留,跑得比兔子还快,袍子都飘成残影。另一个大婶给了十文钱,还趁机摸了他半天手,眼神色眯眯的,口水差点滴他袖子上,摸得他胳膊都起鸡皮疙瘩,袍子都被她蹭出油光。

宋浩然抖了抖袍子,手指头攥了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说:“这买卖太难做了,要不收摊跑路吧?再干下去,连裤子都赔不起,还得被大婶占便宜!”

就在他琢磨着撤退时,街上驶来一辆华丽马车,马车雕花镶金,帘子都是绸缎的。拉车的马膘肥体壮,蹄子踩得咚咚响,毛色油光发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玩意儿。

宋浩然眼尖,望气术一扫,吓得差点把包子掉地上——马车顶上乌云滚滚,黑得像锅底,中间还夹着丝丝血光,阴森森地晃着,像恐怖片开场,乌云里还隐隐有雷光闪过。

他瞪着眼,手指头抖了抖,惊呼:“好家伙,这气运凶得能拍鬼片了,票房指定爆!我要是导演,指定拿这素材大赚一笔!”

“吁!”车夫猛地勒住马,骂骂咧咧地喊:“你找死啊?”原来宋浩然一激动,跑去拦了车,差点被马蹄子踩扁,袍子都被马尾扫了一脸灰,灰尘呛得他咳了两声。

“啥事?”车帘掀开,一个少年探出头来,长得眉清目秀,一身锦袍,手指头还攥着个玉佩,气派得不行。眉毛一挑,眼珠子亮得像点了灯。

“这位施主,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啊!”宋浩然上前一步,手指头抖了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袍子抖了抖灰,尽量让语气沉稳些,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忽悠,手指头敲了敲地,咚咚响。

“你放屁!”车夫瞪着眼就要开骂,手指头指着他,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

可那少年却两眼放光,嗖地跳下车,一把抓住宋浩然的手,激动得像中了彩票:“你能看出来?”手指头攥得死紧,差点把宋浩然的手捏肿,锦袍都被他扯得皱巴巴的。

“额……”宋浩然愣了,手指头被抓得生疼,心说:“这小子咋这么大反应?我还没开忽悠呢!”他眨巴着眼,嘴角抽了抽,手指头抖了抖,差点没挣脱开。

“前辈,不瞒你说,我家里最近闹妖怪,没想到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快救救我吧!”少年眼巴巴地看着他,手指头攥得更紧,眼珠子亮得像点了灯,嘴角还咧了咧,露出两颗小虎牙。

宋浩然傻眼了。他在地球上忽悠人,套路都备好了,啥“天降灾星”“命悬一线”之类的话张口就来,嘴皮子一翻就能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结果还没开口,这小子就自己往坑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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