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武对着‘李队长’冷笑一声:
“李队长!我张生武有胆儿收拾你们,就不怕报复。只要老子还剩一口气儿,我一定干残你。不说是吧?那就让警察来处理吧!”
‘李队长’见张生武掏出手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终于慌了神。
突然,一个城管队员,看到张生武要报警,趁他拨电话的功夫,猛得站起身,拔腿就跑。当时,这家伙只是被张生武一拳打昏了过去,现在缓过劲儿来,完全可以撒丫子逃走了。
“哥们儿!别别,别报警。假的,我们是假的,不是真的城管。”
‘李队长’支支吾吾地说到。
“假的!城管也有假的?兄弟!逗我玩儿吧?真不敢相信,看你们那架势,跟真的没什么区别呀,尤其是你们抢东西那个样子,跟真的简直一模一样。我操!什么怪事都被我碰到了。”
张生武吃惊地说到,然后又怀疑地看看躺在地下那几个人:
“老爸!我看这家伙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冒充的。你看他们的制服,大的大,小的小。刚才那个货,听说我报警,马上就跑了。不管真假,老爸!赶紧把剩下的捆起来,等下跑光了,我们还说不清楚了。”
张福旺一听,赶紧找来牛皮绳,绳子找到后发现不够。于是,张生武先把李队长的手从背后绑了起来,然后把剩下三个人的手也从背后绑住,让他们坐成一圈儿,再从背后把几双手绑在一起。这下他们就像绑在一起的蚂蚱,谁也跳不起来了。
“照你这么说,你们是受人指使,专门来祸害我们的,是吗?那你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不仅会打你,还会把你们交给警察。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们,两条路你们选吧。”
张生武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来,抽出四支放在嘴上,一起把它们点燃。给每个‘城管队员’嘴里都塞了一支,然后对‘李队长’说:
“哥们儿!我没时间和你磨叽,江湖事江湖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为了吃口饭,我想你们也不会干这种缺德事。但是你们冒充城管这一招,确实够毒辣、够缺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不为难你们。”
‘李队长’把嘴上的烟吸了两口,然后轻声对张生武说道:
“张老板,我们找一个地方说话。”
听到‘李队长’的要求,张生武欣然同意。他给‘李队长’松了绑,带他来到街边一个角落,见四周没人,张生武开口说道:
“兄弟!你别想着跑。前面跑的那个我是懒得追,如果想跑,你跑不过我,明白吗?”
“张老板,我们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再跑已经没有意义。”‘李队长’没有开始那么紧张了“首先我给你道个歉。我没想到今天这件事会穿帮,但是我看到你们不是那种奸诈商人,尤其看到你很讲义气,现在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
张生武又递给他一支烟,自己又续上一支。‘李队长’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
“我不姓李,也不是什么队长,我们出来‘干活’的时候,就是这样称呼的。这几个人确实也在听我指挥,我的原名叫宋希得,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保安。我带的这几个人,都是那里的保安……”
宋希得说到这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而且向张生武靠近了一些:
“你们应该知道,保安的工资不够养家糊口的,我们大部分人都来自乡下。这点工资,除了自己开销外,剩下的就不多了。为了全家有饭吃,我们有空的时候,就帮别人‘出警’。没想到,今天栽了……”
张生武抽了一口烟,感觉宋希德在拖延时间,于是催促道:
“宋希德!你还是挑重点吧,我没时间陪你说那些没用的。”
宋希德点点头,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继续说:
“张老板!出来做生意难事多。所以,你们各方面要小心一点,因为有人在捣你们的鬼。这次,有人出一万二千元搞你们。背后出钱的人,想让你们知难而退,不敢在这条街上做了,因为你们的生意,影响了他们的利益……”
宋希德伸手从口袋摸出了一包烟,烟盒因为他倒下时压扁了。他抽出两根,递给张生武一根,自己点燃后吸了一口:
“搞你们鬼的人,好像是你们的同行,除了接单干活外,我们不能打听后台老板是谁。中间人更不会说,除非有人出卖中间人,张老板,今天就算你打死我们或者交给警察,我们也不会出卖中间人的,这是道上的规矩……”
张生武听完他的话,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的眼前慢慢的缭绕。
“宋希德,你的嘴巴很牢靠,不过,因为好奇,我还是想问问,这个中间人,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进行联络的?电话?还是当面对接?”
宋希德用力摇了摇头:
“张老板,你不要逼我了,这个真的不能说。你也知道,我们在外面混的,讲的就是江湖道义。随便就把朋友牵连出来,财路断了还是小事,名声臭了,也就没法混下去了,家里人都要跟着受牵连。”
张生武冷笑一声:“宋希德,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讲道义的人吗?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出卖你。”
说着,张生武从怀里掏出二叠钱:
“我用两万买你的信息。你不用出卖谁,因为你不需要具体告诉我,在什么人手里接活。你只告诉我用什么方式接活就行?我就说自己接单,不提你半个字。”
宋希德看着张生武手里的钱,眼神短暂的闪动了一下,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张老板,这个真的不能说,请你不要为难我了。今天如果我拿了你的2万元,也许根本没有那个命花出去。”
张生武把钱放回了原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行,我明白了。你带他们走吧,后会有期。”
宋希德愣了一下:“张老板!就这样算了吗?”
“对,就这样。”张生武爽快地点点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再换一种方式找我麻烦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简单地对待你们了,说不定会让你们把命留下来,你信不信?最差的结果,我会因为防卫过当去坐牢。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值得去试一试。”
宋希德连连点头:“明白!明白!请张老板放心,你的厉害我们领教了。宽宏大量之恩,希望有机会报答。”
“等等!别忙着走。”张生武喊到。
宋希德以为张生武反悔了,他赶紧转身,只见张生武一脸严肃的说:
“你的活还没干利索,怎么搬走的,再给我怎么搬回来?宋希德!我说的对不对呀?”
宋希德尴尬地回答到:“张老板不用你吩咐,我就是去安排兄弟们干活呢,放心吧,卫生都会帮你打扫好。”
等宋希德带着残兵败将离开后。张福旺边整理肉案,边问儿子:
“小武,这么痛快就放他们走了?”
张生武掐灭烟头,胸有成竹的安慰父亲:
“老爸!我们吃点亏算了,如果报警,他们坐牢是必然的。冤家易解不易结,我们在创业阶段,只要不打上门来,咱们尽量不树敌。再说,他们就是些拿钱办事的小喽啰。能掀风浪的,都在后面使坏呢。老爸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生武说完,开始收拾摊位,他一边干活一边对陈金芳说:
“妈,咱今天早点收摊,多做几个菜。咱一家人好好休息一下,吃个饭,喝个酒。庆祝今天大获全胜!”
陈金芳笑着点点头,脸上浮起一抹久违的笑意:
“好,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围裙摘下,随手搭在案板架子上。正午明亮的阳光洒了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温柔的神色。自从肉摊子在县城开张以来,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这个女人都没有打退堂鼓,始终咬牙撑着,仿佛只要笑一笑,就能把那些烦心事赶走似的。
张福旺却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地望着儿子:
“小武,你这孩子,今天这么闹心,你还有心思喝酒吃饭?我看你这心也太大了!”
张生武一边收拾案板,一边平缓沉稳地说道:
“爸,你就是太实在,心太重,老爸!听我的,手伸出来还不一般齐呢,出来闯荡哪有一帆风顺的,咱们凡事要乐观一点。”
他停顿了一下手里的活计,眼神微微一沉:
“老爸,人分三六九等,是不是?有些人看不得别人好,羡慕嫉妒恨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不高兴,那是他们的事,随他们折腾。文的也好,武的也罢,我们都接着,看谁笑到最后。老爸你把心放宽宽的,我又不是个毛孩子。放心吧!”
张福旺抬眼看看儿子。发现儿子说这些话时,显得那么的沉稳。自从全家人来县城闯荡后,儿子像换了一个人。不到20岁的年纪,成熟的像个大叔。想到这里,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张生武催促父母早点回去,剩下的活他自己干就可以,等父亲带着母亲走后。张生武坐在一条长凳上,点燃一支烟,思考了起来。他知道宋希德这伙人不过是些过河小卒,真正要命的,是幕后指使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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