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的远方表妹,那是他老婆!
让他去跟想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捧臭脚?
徐建刚只想大喊一声荒唐,然后掀桌子走人。
可旁边的同事半点看不懂他的脸色。
“你来之前可是给咱们组长下了军令状的,说一定能把徐应清请到厂里去。”
“如果没做到,别说转正名额没你的份,组长还有可能把你生撕了!”
徐应清跟何玉书一到,同事就不停地捅徐建刚。
“去去去,赶紧去!”
徐建刚只得铁青着一张脸过去,还全程不敢看何玉书。
他怕他忍不住动手。
徐应清在徐建刚走过来时,慢慢扶了扶眼镜,眼角余光同样在盯着何玉书。
跟何玉书做了这么多年发小,要说了解何玉书,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知道,何玉书很在意这个男人。
每次只要这个男人出现,何玉书的精神就格外紧绷。
但好消息是,这种紧绷,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厌恶、恨意。
徐应清一面放心何玉书对这个男人已经没了感情,一面又心疼,何玉书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才会每次看见他,负面情绪都如此明显。
于是,在徐建刚伸出手来跟他握手时,徐应清没忍住,手指直接用上力。
徐建刚感受到手上的力度,痛得压根都咬紧了。
他想还手,也想把徐应清的手甩掉。
可是不行,他现在需要扯着徐应清这张虎皮,在厂里才能有发展。
对上徐应清冷厉的眼神,被掰过右手中指再一次隐隐作痛起来。
徐建刚却不敢露出半点不好的情绪,反而有些谄媚。
“徐技术员你好,上次见面是我太鲁莽了,没耐住自己的脾气,这里先给您道个歉。”
“没事。”
徐应清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突然转脸跟老乡闲聊。
“叔,这次开会我还邀请了我们省几个先进公社,咱们得留人在这照应一下,不然到时候来人了都不知道。”
老乡甩了个空鞭子,他不知道有这安排,更做不了这个主。
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那我……”
徐应清帮他出主意。
“叔,你得先送我们回去,我们这一帮子人也不认路。”
“啊对对对。”
老乡连忙点头应和。
“来的都是我们省的先进公社,公社书记,我们几个厂的人都认识。”
徐应清眼神在技术员身上们扫一圈,最后落在徐建刚身上。
“徐技术员,不然你在这等等帮忙招待一下?”
徐建刚想拒绝。
公社的领导对他来说毫无助力,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让徐应清去他们厂里开讲座,哪里顾得上去什么公社书记前露脸。
可他还没想好怎么委婉一下,旁边的同事就先帮他答应下来了。
“就让徐建刚同志在这等着吧,时间不等人我们先过去。”
徐应清看向徐建刚。
都有人替他应了,他又想不到什么好借口,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下来了。
徐建刚只得点头。
徐应清眼神离开徐建刚,状似无意地说。
“那等我们到了,先进行小范围地谈论一下各厂的机械都有哪些常见问题,都能用什么方式试着解决。”
“既然市搪瓷厂愿意主动出个人留下来帮忙招待,那我们第一个谈论的厂就先来搪瓷厂吧。”
“集思广益,肯定能很快找到解决方案。”
“好!”
徐建刚同事激动得大吼一声应下。
徐建刚心情更不美妙了。
这部分他没参与,到时候提交报告,就只有同事能提交这一部分。
一起出差,同事拿出了厂内机械问题的解决方案,他却什么成果都没有。
到时候厂领导会怎么看他?
光是这样想想,徐建刚都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了好几分。
不行,他得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要让徐应清去他们厂开交流会。
徐建刚的眼神慢慢盯上了何玉书。
何玉书在看见徐建刚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那莫名其妙不见了的户口。
上辈子,她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户口没有落在徐家村。
一直到死,她都以为那只是徐建刚不跟她领结婚证的借口。
毕竟,后来她自己找过去的时候,她的户口是在徐家村的。
那她的户口现在就没在徐家村的话,会在哪里?是徐建刚动了手脚,还是他知道,但是并不想告诉她?
一直惦记着自己户口的何玉书,在接到口信说徐建刚在等她的时候,何玉书便直接过去赴约了。
正好她可以趁现在,看看能不能从徐建刚嘴里套到消息。
她可不想之后特意去找徐建刚,为这样的人花费时间,就是在慢性自杀。
何玉书一到,徐建刚就想扑过去抱住她。
何玉书一脚踹了上去。
徐建刚虽然即使躲开,但接受到这个信号的他,脸色已然难看了。
“何玉书你什么意思?我是你丈夫我还不能抱你了?”
何玉书看着他的微表情。
“我前几天回了一趟徐家村,我的户口不在村里。”
徐建刚眼角微微抽动。
何玉书继续在问。
“既然我的户口都没迁到徐家村,那徐建刚,我们俩真的结婚了吗?”
徐建刚激动地指着她大骂。
“我给了彩礼摆了酒把你娶回来,你跟我说我们俩没结婚?”
“何玉书你真看上了那个小白脸?”
何玉书听徐建刚叫徐应清,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刺耳。
“我们俩的事跟徐应清有什么关系?”
徐建刚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原来徐应清也不过是自作多情而已。
他再怎么一头热,何玉书不还是自己的老婆?
徐建刚看向何玉书,只觉得她往日里十分寡淡无味的五官,在这一刻看来是如此的有韵味。
徐建刚不由得伸出手去还想抱她。
“玉书,没领结婚证只是权宜之计。”
“我们刚摆了酒,我哥就在岗位上出事了。我着急忙慌去市里收拾烂摊子,我嫂子又怀胎八月情况不好,随时可能早产。”
徐建刚眼神闪了闪。
“为了我哥唯一的血脉,也为了我哥的岗位,单位原本要分给他的房子。我不能结婚你明白吗?”
“我得顾着我的嫂子,只有顾着我嫂子,厂里看我可怜,才有可能把那些东西都给我。”
何玉书思量着徐建刚话里的意思。
“所以我的户口,还在……原本的地方?”
徐应清顺着村里小孩的指点,找到村口小树林里的何玉书,就见徐建刚一只手已经快要摸到何玉书腰上。
而何玉书,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徐应清一双眼睛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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