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那女子想去扶她,但却被齐卓玉制止。
“立春,退下。”
那一下直接让齐卓玉站不起来,可她也不敢站起来,反而恭敬的跪着,头趴在地上,恭敬的对着正前方轿子里的人行礼。
“卓玉拜见主人,劳烦主人纡尊降贵来找卓玉,是卓玉的错,还请主人责罚。”
轿子里的人没有说话,齐卓玉也不敢起身,不知道跪了多久,齐卓玉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双腿存在时,轿子里的人才轻咳一声,她一刻不敢耽误的爬起来端起旁边人早就准备好的药来到轿子前重新跪下,深深的弯下腰将头都快塞进怀里,手却恭敬的把药碗端到一个适合轿子里的人拿的高度。
“主人请用药。”
只见一只苍老的手从轿子里神出来拿走药碗,待喝完后又将碗放回齐卓玉手里,这期间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即使是现在,轿子里的人没发话,齐卓玉也没动。
“齐将军如今好大的威风,伤了陛下身边的夏公公,南璃的九千岁,那嗓子怕是废了吧。”
轿子里的人声音不辨雌雄,和那苍老的手不一样,听起来似是中年人的声音,只不过有些虚弱,齐卓玉听完立刻扇起自己耳光,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打到嘴角出血。
“卓玉擅作主张,卓玉认罚。”
啪啪的打脸声响彻安静的军营,所有守在周边的将士都堵住耳朵背过身低着头,不敢看,不敢听。
“行了,齐将军的地盘,莫要伤了齐将军的脸面,说说吧,说不出所以然来,你知道后果。”
话音落下,齐卓玉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任由嘴角流着血也不擦。
“回主人,夏公公倚仗帝王宠信,暗中结党弄权,欺上瞒下,截留奏章,还卖官鬻爵坏朝廷纲纪,穿着四爪蟒袍到处招摇,还将前段时间主人拨给六部及东西厂的月例吞了九成,就连礼部那边献上的贡品也要吞一大半,但他做这些全都打着主人的旗号,朝中上下官员及东西两厂近日都多有怨怼,卓玉这才下手替主人料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未能及时禀告主人,是卓玉的错。”
随着轿子里的人敲了三声轿子,立刻就有人上前端来一盏烧开的热茶。
齐卓玉面目表情的端起那杯热茶喝了下去,随后将茶盏也吃了下去,鲜血随着咀嚼的动作流出。
“既然夏公公废了,就让他废的更彻底一些吧,交给你处理了,弄干净点。”
齐卓玉的声音变得嘶哑,每说一个字喉咙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是。”
“交代你的另一件事怎么样了?”
“回主人,一切按计划运行,鱼儿已经上钩了。”
旁边的人给齐卓玉端来三瓶药丸,齐卓玉接过药瓶向轿子里的人道谢。
“谢主人赏赐。”
“算算时间,你的毒差不多也到时候发作了,这次事情办的不错,药便提前给你了,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轿子里面的人在说完后就被人抬着离开了,齐卓玉直到轿子离开后很久才挣扎着站起来。
“主子!”
春雨也被松开跑来扶住齐卓玉,齐卓玉的腿弯处全是血,几乎站不住,整个人的重心都在春雨身上,春雨心疼的看着齐卓玉。
“无碍,把人处理了吧。”
齐卓玉话音一落,立刻出现十几个人将刚才守在周围的士兵杀了拖走,连血都没留下。
“夏公公呢?”
春雨扶着齐卓玉一瘸一拐的向营帐走去,来到营帐内,春雨在书架上摸索了几下,书桌下方便多出了一个向下延伸的空间,春雨打开火折子为齐卓玉引路。
“主子,那老太监和姓白的小子都在里面了。”
随着两人的深入,地下的空间别有一番天地,阴暗潮湿,没有一点光亮,只是随着两人的脚步,墙壁的火把才被点燃,暗道很深,,随着点燃的火把照亮,墙上竟都是残肢断臂以及……尸体,一路走来少说也有十几具了。
“该清一清了,小狼崽们也饿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来到一间不大的卧室,齐卓玉坐在软榻上,春雨将蜡烛和墙上的灯油点燃后便来到齐卓玉身边,为她褪去衣物往腿上抹药。
“主子,主人给的药虽能使断骨再生,但药性强烈,怕是……”
“涂就是了,这点痛我还承受的起。”
她们嘴里的主人就是那轿子里的人,齐卓玉握着那几瓶药,什么好心赏赐,不过是最近上头开始注意到她,怕她野心太大,小惩大诫,给她点教训罢了,她将剩下两瓶里的药丸倒出来一股脑的塞进嘴里咽下去,身上瞬间冒出冷汗,面色苍白,她深吸几口气,闭着眼睛微微皱眉,五息后猛地睁开眼睛突出一口黑血。
“主子。”
春雨递来了准备好的热毛巾给齐卓玉,为她准备了干净的衣服和鞋,不过一会的功夫,齐卓玉腿上的伤竟一点看不出来了,她动了动腿,觉得没什么大碍了就起身穿好衣服。
“那两人呢。”
春雨拍拍手,两个人便扛着夏公公和白昭阳进来了。
“小雪,大雪,把他们弄醒。”
两个看不清容貌的人一个是小雪,一个是大雪,两人抽出银针扎在夏公公和白昭阳的眉心,夏公公和白昭阳瞬间睁开了眼睛,都面带惊恐的看着齐卓玉。
“怕什么,我既然答应了你们裴将军不取你性命便会遵守承诺,可有时候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你说是不是。”
白昭阳听到齐卓玉的话几乎要抖成筛子,这女人太可怕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疯子,她是疯子!白昭阳这么想也这么喊出来了。
“你就是个疯子!我都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还要干什么!”
齐卓玉不禁觉得好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群人居然放心让这样的人来办此等大事,难道说……大道至简?
“把他绑住,让他好好看看咱们是如何招待人的,切记莫要失了礼数。”
小雪和大雪将两个木桶抬来放在至今还趴在地上连句话都不敢说的夏公公面前。
“夏公公,怎么不说话,哦,我忘了,公公肝火郁结,嗓子说不了话了。”
随着齐卓玉摆了摆手,春雨便拿出一颗丹药掐住夏公公的下巴塞了进去,他瞬间觉得嗓子不再那么疼,好像能说出话了。
“嗓子好了就好,要不叫不出来就不好玩了。”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
大雪小雪没有理会夏公公的惨叫将其中一个木桶打开,里面是一桶的冰块,大雪小雪用力将夏公公塞进去,将木桶里的冰块加到了他的脖颈处。
“既然上火就好好降降温。”
“咱家……不……不敢了,求……求将军,放……放过咱家吧。”
齐卓玉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没有理会夏公公的求饶。反而慢条斯理的缓缓说到。
“你知道吗,人在极寒条件下最多能存活一炷香的时间,且随着时间推移,你会慢慢没有任何痛感,所以接下来,你不不会痛的,放心吧。”
夏公公也没力气再嚎了,春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冲大雪小雪点点头,大雪小雪将人拖出来让他卧趴在长登上。
春雨从袖子里抽出几个小包裹,在桌子上展开,里面是各种精细的刀具,春雨抽了一把,来带夏公公面前。
“夏公公,得罪了。”
嘴上说着抱歉的话,手的动作倒是一点没停,春雨自夏公公的脊柱开始划开一道纵切口,从脊柱两侧向两侧剥离开皮肤与肌肉,随后是四肢,最后剥离胸腹部的皮肤。
“夏公公,不疼吧,只是你不看着,做这些就没意义了呢。”
齐卓玉扯住夏公公的头发逼迫他仰头,春雨也趁机将夏公公头部的皮肤剥离,夏公公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肤被一寸寸剥离,心理的恐惧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痛苦。
“夏公公最好别叫,否则皮肤一拉一扯,更疼。”
夏公公瞬间哑声,旁边的白昭阳被小雪摁着头强迫他看着剥皮的过程,一股腥黄的液体顺着他的腿留下,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主子,他被吓尿了。”
齐卓玉拿来春雨递过的手帕捂住口鼻,嫌弃的看着白昭阳。
“还要继续吗,主子。”
“继续,这才到哪。”
齐卓玉亲自来到另一个木桶前打开盖子,里面是滚烫的热油,夏公公被拖到油桶前,大雪摁着夏公公,小雪则拿起刀割下夏公公的一块肉扔进油锅,薄薄的肉片刚扔进油锅就被炸的焦黄。
“啊啊啊啊!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挺好听的,我很喜欢。”
齐卓玉拿起一双筷子,夹起那块肉看了看。
“给你,还是……给你呢?”
齐卓玉苦恼的表情仿佛是小孩子要把糖果分给谁一样,而不是此等残忍之事。
“给你吧,我答应你们将军了,要好好关照你。”
白昭阳的嘴被春雨撬开,齐卓玉则将那块肉塞进了他的嘴里,白昭阳被掐着喉咙硬生生吞下了那块肉,在春雨松开白昭阳的那一刻,他就趴在地上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行了,大雪,小雪,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夏公公剩下的肉就留给他自己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齐卓玉擦擦手,向外走去,夏公公的惨叫声和白昭阳的呕吐声死者两人的离去变得越来越小。
“主子,你还好吗?”
春雨有些担忧的看着齐卓玉,齐卓玉停下脚步,看着自己抖个不停的手,自嘲的笑了笑,她这一杀人就手抖的毛病真让人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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