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上

扛过违反当铺规则的处罚后,刘凯凄惨的躺在路边,昏死了过去,路过的行人都躲闪,都不去搭理他,生怕惹上是非,都躲闪着他走路。后来来了一行人,见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就顺手把他救走。刘凯在马车上昏睡了大半个月,他醒来时,意识昏昏沉沉,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四周是模糊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他缓缓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空和破烂的马车,吆喝声在寂静的官道上显得格外清晰。阳光透过半掩的树枝缝隙,洒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刘凯试着动了动手臂,感到一阵酥麻,随即是久违的乏力感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兄台醒了?在下王重阳,这次是回来组织义士北上抗金,为大宋争取点时间,我们大宋一定会扛过去的,希望新朝廷可以早点成立,我们大家一定会为它争取时间,不让金人渡过长江一步。蝼蚁虽小尚且团结,蚍蜉撼树虽死无憾。我王重阳率领义士哪怕无法重拾旧河山,也要为南逃的汉人争取一丝时机。实在道歉,你一直昏睡,只能带着你一起来到了北方。”,王重阳抬头挺胸,穿着一身儒袍,铿锵有力的对刘凯诉说着。夕阳如血,洒落在苍茫的大地上,将一切染上了一抹悲壮的色彩。刘凯眼中的王重阳变得身姿挺拔、意气风发,这个青年人身着一袭飘逸的儒袍,却在眉宇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坚毅与果敢。他抬头挺胸,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对着一旁的刘凯诉说着心中的壮志豪情,刘凯此时也是心声壮志,忘记了冯静,忘记了自己还是小小的捕快,他只想去为汉人去做一些事。

刘凯此刻却只能卧床不起,他的眼神中既有惊叹也有难以置信。他很难想象,眼前这位温文尔雅、满身书卷气的青衣书生,竟有着上阵杀敌、血染战袍的勇气与决心。刘凯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牺牲与努力,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值得。他深信,他们播下的希望的种子,很快就会在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无数个如王重阳般的青年,将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让龙气重新汇聚,让汉人的荣耀与辉煌得以延续,永不消亡。然而,身体的伤痛却无情地打断了刘凯的思绪。他试图起身,却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的利爪在撕扯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痛苦不堪。王重阳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刘凯,将手中的水壶递到他的嘴边。清凉的水润湿了刘凯干涸的喉咙,仿佛一股清泉涌入心田,让他感觉舒服了许多。刘凯微微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微弱而坚定地说了一声:“谢谢。”这两个字虽轻,却蕴含着无尽的敬意与感激。

此时,宋朝已经名存实亡,但各地的官府都在张榜,让大家积极参军,积极北上抗金。无数的宋人都自觉地丢下锄头,积极参加征召,他们要为自己的家人去拼命。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有个岳飞此时正在组织人去一起参军,他的母亲亲自在他背上刻上了“精忠报国”,叮嘱他勿忘国耻,不要挂念她,哪怕她死了也不要回来,赶走金人才可回家。平静的江湖也悄悄的产生了涟漪,无数的江湖人也自觉的组织起来,北上去刺杀金人,为自己的国家付出一点力量。北上的无数丐帮子弟,赤脚而行,领头的一个年长乞丐唱着吆喝着,后面的队伍跟着附和吆喝,长长的队伍,和南逃的乞丐最大的不同是那股气势。中原狼烟四起,无数汉人揭竿而起,他们不甘心做奴隶,他们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刘凯不知道,四散的龙气虽然消失,可无数人应时而起,他们这些人就是汇聚龙气的种子,总有一天龙气会汇聚,那些分散的“种子”将来都是耀眼的星星。

渡过了长江,王重阳感叹道“渡口人满为患,没想到在此耽误了这么久,本想趁着金人立足不稳,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也有一线机缘赶走金人。可恨!可气!”,旁边有个低矮的憨憨周伯通抱怨道“大哥,这群人不去杀金狗,还耽误了我们杀金狗,太没骨气了,要我说你就该听我的,抢了船只渡过渡口,我们早就杀跑了金狗。”,王重阳瞪了他一眼,他立马用手捂住了嘴,还委屈无辜的表情,让旁边的刘凯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周伯通没好气的和刘凯打闹起来,王重阳久违的笑了笑,脸上阴霾散去不少。“金狗杀来了……”,渡口不远处传来骚动,人群乱做一团,王重阳怒吼一句“集合,结队,出击。”,1000多人的人群迅速集结,连皮甲都没有的一群人,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个个都斗志昂扬,“杀金狗,保护好我们的同胞。”,一群人怒吼起来,气势高涨,旁边逃跑的青壮也停下了逃跑,拿着勉强自保的农具靠拢过来,嘴里怒吼着“杀金狗,人人有责,兄弟们一起加入。”,“杀啊……”“老弱先渡河”“老六,去组织人,不要乱”,各种行动进行起来,王重阳一群人冲杀了过去,刘凯紧跟着人群,他这个没有杀过鸡的人,也忘记了恐惧,手中的重刀他也只能勉强可以挥舞。虽然队伍很团结,可是金人的战马一个小队就把人群冲散了,刘凯四五人对着一个金人砍杀,他怒吼的一刀没有破甲,反而挨了一抢被摔了出去,他紧紧咬着牙齿,双手抓住金人的武器不放,其他人见刘凯双手满血抓住矛头,也对着金人乱砍,那战马被砍的惨不忍睹,金人也是被这拨气势吓尿了,忘记了抽出战刀继续厮杀,被一群人活活打死的,他的铁甲却是精良。

老弱病残与那一队精良金人骑兵交锋之后,战场上只剩下断肢残骸与斑斑血迹。刘凯躺在血泊中,身旁是几位同样重伤的义士,他们眼神涣散,生命之火逐渐熄灭。不远处,一位受伤的义士手持残破的刀片,颤巍巍地站起,面对逃跑的金人骑兵,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跳了起来,砍了过去,却只击中马臀,激起一阵嘶鸣。后面逃跑的金人骑兵毫不留情,马蹄践踏过他的身体,尘土飞扬中,只留下一抹殷红。四周,尸体横七竖八,有的握着断刀,有的紧握着亲人的衣角,画面凄惨而悲壮,仿佛连空气都凝固,记录着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渡口上万人的人群,各个潸然泪下,他们自觉的开始照顾起大家来。刘凯被简单包扎后,勉强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王重阳身边,“王大哥,这样是不行的,兵法有云,兵者,国家存亡大事,不可无备。金人多骑兵,冲击伤害太大,我们需要打造防御工事,有了防御才能有时间保护人群渡过长江。我估计金人是为了抢船只,只是被我们碰巧阻拦,下次来的可能是大部队。”,王重阳沉重的点了点头,开始组织人做简易栅栏和拒马桩,刘凯这才发现王重阳一个文人,居然用剑杀人丝毫无伤,真是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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