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萍和林国栋的父亲林崇岳本是一对双生子,林秀萍出生时生的饱满圆润,林崇岳却是瘦小的像只猫儿,林老爷子为了保全家里的男丁,把护身的子蛊放入了林秀萍的身体林,每日放一滴林秀萍的血放入茶中,让林崇岳饮用,直到6岁。双生子连心,每当月圆之夜,子蛊不受控制时,林秀萍便会全身如百蚁啃食,没办法,林老爷子只好让当时只有8岁的林崇岳拜如苏氏门下,让苏老爷子为他压制子蛊连心的痛苦。
转眼18年过去,林秀萍随生的花容月貌,却从未走出过林家大院,而林崇岳不仅在苏氏门下习的一手好医术,还顺利的从北平大学毕业,出国深造。
秀萍姑姑也是可怜人,19岁那年苏煜随林崇岳来林家大院作客,她一眼就爱上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大男孩,她躲在门后看着他们进进出出,苏煜也注视到了,那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白皙姑娘。
一日,苏煜望着园中的玉兰花发呆,他觉得林秀萍像极了这株玉兰花。
"苏公子在看什么?"林老爷子摩挲着翡翠扳指。
苏煜收回望向回廊的目光:"贵府的玉兰开得真好。"
三日后,林秀萍的妆台上多了支玉兰簪。她对着铜镜插簪时,发现簪头暗藏机关——里面是张字条,用清隽的笔迹写着:"今夜子时,西角楼。"
她烧了字条,却在灰烬里发现几粒金色粉末。是解蛊药!当年娘亲偷偷给过她同样的药,可惜只够缓解片刻疼痛。林秀萍把灰烬吞了下去,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子蛊沉睡的安宁。
子时的西角楼洒满月光。苏煜的白衫染着夜露,掌心托着个莹润的玉瓶:"每天一粒,三个月后子蛊就能休眠。"他指尖轻触她心口的疤痕,"跟我走吧,我会更加努力的钻研医术争取能解了这蛊。"
“没用的,我爹已经试过了,崇岳6岁那年就已经不需要我的血了,我爹尝试过把子蛊引出来,接果失败了。”
本应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佳偶,只可惜苏煜那天生的体香引起了林老爷子的注意,他曾听老一辈说过,药人天生异香,他们的血肉不仅能延年益寿,而且离开母蛊的子蛊食之血肉后万年不灭。
林老爷子动了歪心思,他想杀了苏煜。
林秀萍无意间撞破了林老爷子的计划。
“爹,你为了弟弟已经毁了我的一生,你如果想杀了苏煜,那我也绝不独活。
她以死胁迫,林老爷子觉得这些年也确实对不住林秀萍。
“罢了,罢了,让他走吧。”
苏煜从林家离开的那天,他想让林秀萍跟她走,林秀萍狠了心拿出那晚他送的那支玉兰花簪子道“家中父亲已为秀萍定亲,苏煜哥哥就另寻她人吧。”林秀萍眼中沁着泪,双手麻木的拿着那支簪子。
苏煜没有接过那支簪子,说道“林姑娘留着吧,就当是个念想。”
苏煜走后,林秀萍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变得有些疯癫,有时候又安静的和常人没有区别,林老爷子觉得有愧于她,也事事都顺着她,她也再没有找到下一个意中人,或许她的灵魂当时就跟着苏煜走了,林家大院只是困住了她的肉体。
药香看着疯疯癫癫又絮絮叨叨讲着她悲催的一生的秀萍姑姑,害怕极了,她发生的呼喊着林国栋,林国栋刚把睡熟的林樱放到床上,听到药香的呼唤,他急忙跑过去,看见满身脏污的姑姑,疯了似的大笑不止,倒在地上变成枯树般的爷爷,林国栋浑身颤抖不止。
还没等林国栋和药香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疯魔了的林秀萍拖着林老爷子的尸体就往西脚楼走去,林国栋想要去阻止,林秀萍回过头凶狠的说“小东西,要不是我,你女儿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分毫,滚远点,不要管我的事,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大火吞没西角楼。林国栋想跑过去救火,药香辣住了他“别去了,你自己都是半棵树了,去了连你一起点着,你姑姑这一生也是悲哀,你爷爷自己做了孽,也怪不得别人,你们家的事,真的是比苏家还要复杂。”
林国栋叹了口气,不再反驳,现在外面到处战火烽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这个小镇上了,他轻轻的依偎在药香怀里,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点安全感,想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可知道了家里这些奇奇怪怪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让他这个堂堂七尺大男儿也觉得害怕和不可思议。
“爷爷临走前可跟你说过什么?”林国栋看着药香的脸,迫切的想知道些什么。
“说了,只可惜,没说完,让我救你,我还得合计合计,你看着林樱我出去看看。”药香没有把林老爷子交代的话说完,她不想让林国栋担心,她决定自己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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