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秦·烽起屯留5

“对,压低声线——你好”

“你好——”

“嗓子压低——你好”

“你好——”唐老鸭音。

“大姐,你在米老鼠公司有股份吗。”

“这股份给你要不要。”

陈启铭和刀澜趁着没人看他们,在另一间房里关门学说话,沈砚白走过来打断他们。

“你们俩好了吗?我们没什么行李,直接走吧。”

“来了来了,小盐,听听我的声音,像不像男生的。”刀澜兴奋的对沈砚白说话。

不知道学的什么方法,嗓子像是含了一块破旧唱片机,劣质的那种。

沈砚白斟酌着说:“嗯,其实,你的声音也没有……反正现在听不出来你原本的声音。”

“呕哑嘲哳难为听。”

“小盐哥哥你看他~”

沈砚白嘴角抽搐一下:

“呕哑嘲哳难为听。”

刀澜握紧拳头:“趁老娘脾气好,该滚的赶紧滚。”

陈启铭和沈砚白笑着跑出门去,刀澜才发现小白缩在角落睡觉。

“小白~小白~”

黑色影子“咻—”的从角落飞奔到门口,径直跑到堂屋。

小白:谁?谁?何方妖孽在说话!

刀澜:一个两个都给爷爬,压低嗓子说话很辛苦的好不好。

大军从咸阳出发,旌旗蔽日,戈矛如林。沈砚白,刀澜,陈启铭,李司和张夏生都站在第五排,望着前方骑着红色战马的长安君成蟜。

束发的皂色巾帻下,几缕碎发不听话地垂落,在刀澜刻意绷紧的下颌处轻扫,配上她佤族特有的肤色,倒显得更有气势。当她抬手整理甲胄,袖口不经意露出半截缠着护腕带的手腕,指节握得极紧,暴起的青筋和修长的指节相得益彰。

陈启铭和刀澜穿着同样的新兵军服,长发高束着,身披秦军制式战甲,他眼底燃着不驯的星火,笑起来时虎牙刺破暮色,连那抹本该凌厉的甲胄,都跟着染上了几分跳脱的暖意。

确实比小盐帅点,太合身了,仿佛是专门为我打造的,请焊死在我身上!陈启铭心中自恋。

离得有点远,刀澜三人看不清成蟜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此番伐赵,当为大秦开疆扩土!”

将士们的呼喝声震得脚下的黄土地都在颤抖,沈砚白三人手握长矛,脸因为紧张而泛白。(我重生了,重生在大秦当反贼。)

李司和张夏生手握着长矛面色红润,气血充足,满心满眼都是要建功立业的豪情。

秦国征兵后,新兵前往军营的主要交通方式就是步行,马车和船只。但是沈砚白他们一行人只是普通家庭,所以只能按照郡县安排,跟着长安君的马车,步行出征。

沈砚白一行人跟着大部队走,没吃过苦的现代人走一会儿就累了。

“张大哥,我们走多久能到啊?”陈启铭问张夏生。

“除去休息和补给时间,最快二十五日就能到,我们跟随长安君出征赵国,以我国兵力,肯定能大胜哈哈哈哈哈。”

他们爱这个国家,但上面总有人拿他们的爱来祭奠自己虚伪又肮脏的路。

沈砚白三人知道既定结局,但是无法宣之于口。

李司听后,情绪也被感染了:

“我阿爹是伍长,早年跟着庄襄王南征北战,只是时局动荡,已经很多年没有阿爹的消息了,幸好今年征兵我到了年龄,肯定能在军营见到我爹。”

原来是这样,他如此兴奋,难道我们的任务是帮他找到他爹?三人悄悄对视。

虽然小白也和他们一起去军营,但也只能远远的跟着,也不能和小白交流,不然肯定会被当成精怪抓起来的。

小白心里苦,小白不说。

路过一个郡县,张夏生被安排带领其他新兵,走在大部队后面,就此和他们四人分开。

“沈大哥,这配剑好神气,不愧是什长,佩剑都这么威武。”

李司突然指着沈砚白腰间的佩剑,眼神充满羡慕,他们是新兵,只分发了长矛,这佩剑应该是沈大哥之前发的。

青铜剑是秦国武力强大的象征。

秦国凭借着先进的青铜剑铸造技术,打造出锋利且坚韧的兵器,在战争中屡屡获胜,开疆拓土。

李司对其怀有敬畏之心,也为秦国拥有如此精良的武器而感到自豪。

“李司贤弟对这些兵器很是了解啊,”沈砚白接着他的话说:“其实和我国普通佩剑并没有什么不同。”

“沈大哥可以给我看看吗,我还没见过呢。”李司很好奇。

沈砚同意,从腰间取下来递给他。

李司把剑拔出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下沈砚白三人,后又恢复正常神色。

四人跟着大部队前行,偶尔聊聊天,沈砚白三人已经累得要升天了,李司还和没事人一样,体力真好。

陈启铭:和你们这些体力好的拼了。

行军近二十日,本该东进的队伍却突然停下来安营扎寨。这里就是屯留了。

军营里一个什为一个营帐,除了沈砚白这个什长和刀澜,陈启铭,李司以外,还有六个士兵,那六个看着忠厚老实,对沈砚白这个什长也很恭敬。

休息时,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女扮男装,每次都是刀澜靠墙壁睡,陈启铭和沈砚白依次睡她旁边,不让别人靠近。

有一次墙角被其他人占了,陈启铭也会去交涉,最后还是刀澜睡墙壁。

李司看着他们三人的举动很疑惑,沈二哥的身体这么弱的吗?

经此一遭,刀澜更加佩服花木兰了,这些味道太…太…复杂了。

一天,李司和沈砚白蹲在溪边洗绑腿时,听见两个老兵窃窃私语:"不是说直取邯郸?怎么往太行山深处去了?"

话音未落,亲卫营的皮鞭就抽在他们背上:"敢议论军情,都想尝尝秦法的滋味?"李司和沈砚白慌忙低头,却瞥见对岸的赵国旗帜在山坳间若隐若现。

白天士兵们训练,长安君则是每日召集群臣密会,连军粮押运的路线都改了三次了。更诡异的是,往日负责巡逻的多是些新兵,而亲卫营却整日守在中军帐外,连飞鸟都难以靠近。

这天晚上刀澜和李司在巡逻,沈砚白和陈启铭换岗休息就去山林里偷偷找小白,小白一直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大部队。

“小白,我们到军队里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李司啊?”陈启铭对着小白问。

小白想提醒他们,奈何开不了口。只能一个劲的咬着青铜剑转圈圈。两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小白要干嘛。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了,小白心累。狗子躺在中间,沈砚白和陈启铭分别躺在狗子左右侧,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别说,没被污染过的天空还真是好看。

这边,刀澜和李司在巡逻经过中军帐时,忽听得帐内传来瓷器碎裂声。

刀澜扯了扯李司的衣角,两人鬼使神差地贴紧毡布。

"吕不韦把持朝政,秦王年幼..."

"可那终究是王..."

“嬴政并非先王之子………”

“我们若此时举事,定能得天下人支持,您上位以正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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