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秦·烽起屯留10

沈砚白重新把今天的计划说一遍,四人的关系近了一大步,相处起来一切都更放松了。

“小铭,准备好了吗,我念几首简单的诗,你写一下。”

“准备好了,你说吧。”陈启明爽快答应。

沈砚白说了几首字词简单,通俗易懂的边塞诗,没有特别明显的地点标识。这样陈启明也好写,王屯长看了也不会问一些他们答不上来的问题。

写完之后沈砚白和陈启铭就去了王屯长的营帐,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必须早点向王团长请示,不然拖得越久越有其他的状况发生,早点决定调离也好早点准备。

王屯长看到沈砚白和陈启铭抱着几包竹简来到他的营帐,非常开心,没想到沈砚白行动这么快:

“沈弟,我等你很久了,迫不及待想拜读一下你写的诗作。”

沈砚白恭敬的作揖:

“谢王屯长赏识,这是我的三弟沈铭,这些是我看了屯长勇姿之后,文思泉涌写下的诗词,请王团长过目。”

王屯长兴奋接过去,简单读了一下,发现不仅诗写的好,字写的也不错,苍劲有力,顿时觉得这沈兄弟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着王屯长非常高兴,沈砚白内心有底了:

“屯长,我军在此地已停留多日,我的三个弟弟是刚入伍新兵,但是一直想为君效力。听说屯长手下的几个什要去西城接收粮草,我们兄弟几人斗胆向屯长请求调到西城去接收粮草,锻炼一下自我,能更好的保卫祖国。”

“沈兄弟,你可知道西城地势复杂,草寇颇多。此去接收粮草都是有经验的老兵,而你们第一次去的话,危险不容小觑,你们真的有考虑清楚吗?”

“屯长,我们兄弟几人考虑的很清楚,为了军队,也为了给我们兄弟几人一个提升自我的机会,我们愿意去接收粮草,还望屯长能帮我们兄弟几人调到粮草队伍。”

“即使调到了那边,你就不是什长了,你就是普通的兵,你也愿意?”王屯长不赞同。

“屯长我愿意,能为国家做事,能锻炼自我,这才是最贵重的。”

王屯长刚拿了几首喜欢的小诗,听到沈砚白不过分的请求,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刚好那里面有几个熟识的兄弟不是很想去输送粮草,既然沈砚白他们愿意去的话,就把那几个换下来吧。不知道沈砚白兄弟几个是怎么想的,算了,尊重他人想法。

“可以是可以,但是今晚子时就要出发接收粮草你们能准备好吗?”沈砚白忙说能准备好。

“我们兄弟几人今晚一定会准时报到的。”

“沈兄弟,我很看好你。能文能武,是个好苗子,等接收粮草回来,你和你兄弟到我的门下做事吧。你肯定不会只是小小的一个什长。”

沈砚白听后心中感激:“谢谢屯长赏识,等我们接收完粮草,我一定到屯长门下为屯长做事。”

王团长心中高兴:“等一下我会让人通知你们,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还有四个时辰可以休息。”

说完拿着沈雁白他们写的诗转身做到主位沈砚白和陈启铭作揖告退回到了他们的营帐。

刀澜和李司看到他们回来忙上前迎接。

“如何,屯长同意了吗?”刀澜问。

“王屯长很好讲话,我们收拾收拾今晚准备出发去西城。”沈砚白回答。

“可是我们到了西城该如何脱离队伍呢?”李斯询问三人。

“既然他们需要粮草到了再举事,那么我们只能让粮草慢点送到这个地方,给我们充足的机会回到咸阳,在接收粮草的途中,死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可以死遁。”

陈陈启明略加思索说。

“是个好办法,等到了粮草部队,我们在慢慢筹备细节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嗯,没错。”沈砚白点头赞同刀澜的话,李司也同意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

四人都没什么行李,先前小白拿的那些大部分金银细软都放在了李斯的包袱里面,把一些日常的服饰放在了上面,细软放在下面,每人身上留了一点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好不容易熬到快子时,沈砚白的营帐中来了一个什长:

“王屯长让我来接你们,部队在整装,你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好了,麻烦老兄来接我们,十分感谢。”沈砚白作揖感谢。

这个什长眼神不屑,没有理沈砚白,自顾自走出营帐。

四人没有管他如何的不屑,只要能出军营,怎样都行。

几人来到粮草部队,队里的士兵都是老油条即视感,一点都不庄重严肃,为首的屯长更是不好惹,脾气很冲,骂骂咧咧的抱怨着这些士兵。

屯长操练了一下士兵,大部队装备整齐准备向西城出发了。

沈砚白带上了青铜剑,把剑鞘用泥沙做旧,外观看着就像是普普通通的配剑。

山林中的小白一直关注着大部队,看着他们走,小白也在后面默默跟随着部队。

行军五日后一个夜晚,沈砚白,刀澜,陈启铭,李司四人商量着怎样脱离队伍,在脱离之前,还要制造一点混乱,让粮草不这么快送到屯留,给他们去咸阳留多一点时间。

“后天就到西城驿站了。”陈启铭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瞥了一眼,“必须得在那之前动手,否则粮草一旦送达,长安君的叛军就如虎添翼。”

李司拨弄了一下火堆“装病脱队这招可行,但有风险,万一被军医看出破绽,咱们都得死。”

“我认识一些让人生病的草药,明天我去找点。我喝了就能看似生病,但是找不到病症。凭我的演技,骗过几个庸医不成问题。”刀澜冷哼一声,区区小病,不足为惧。

“不行!”沈砚白立刻否决,眉头紧锁“你生病容易暴露……”

李司听后愣了一下。

陈启铭也附和道:“小盐说得对,这事儿得找个看着弱不禁风,又不容易引起怀疑的人,我就挺柔弱的。”说完还做作的翘着兰花指。

沈砚白、刀澜、李司:…………

“我来吧,小时候我经常生病,装病信手拈来,再加上沈二哥的草药,肯定能骗过他们,相信我。”李司真诚的眼光看着他们。

眼睛要被亮瞎了喂。

沈砚白举手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按计划行事。”

“好!”

夜色渐深,四人各自找地方休息。李司躺在草地上,望着头顶闪烁的星辰,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静。他们背负着阻止叛乱的重任,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陈启铭和李司猛地坐起身,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黑暗中,隐约传来喊杀声和兵器碰撞的铿锵声,营地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沈砚白和刀澜匆忙跑过来。

“是马贼!”李司眼神中透露着兴奋“真是天助我们。”

沈砚白迅速冷静下来,“趁乱跑,前面有个山洞,赶紧跑!”话音未落,一群手持火把的马贼已经冲进营地,寒光闪闪的刀刃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四人朝着山洞方向奔逃,沈砚白在混乱中挥刀砍伤几个马贼,转过头却发现只剩自己和李司了。他们两个躲在一棵参天大树后,树冠大到看不见任何除了树以外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混战,沈砚白心中五味杂陈。原本精心策划的计划,竟被一场意外打乱,不知是福是祸。

营地中,粮草车接连着火,熊熊烈火照亮了半边天。马贼们肆意抢夺财物,士兵们拼死抵抗,惨叫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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