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道冷冰冰的声音又降了几度,“你是谁?”
简云帆隔着电话打了个寒颤。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苏棉棉父母双亡,说不定这个小叔是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自己劈头盖脸就说她睡了,任谁都会误会,简云帆赶紧解释道:“我是她同学,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事情原封不动解释了一遍,那边问了地址后就挂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棉棉还没有苏醒的意思。
已经输了两个多小时,简云帆想要探探她的额头有没有退烧。
就在他的手即将探上苏棉棉额头的瞬间,门被人用力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在门口,目光落到简云帆的那只手上。
在他那样的视线注视下,简云帆有几分心虚感。
这人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难道就是苏棉棉的小叔?气场好强。
简云帆这么想着,就见那人侧着身体让路颔首道:“老板。”
那人将近一米八五已经很高了,可是从转角处出现的男人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
挺拔而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来人穿着一件长款羊绒大衣,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真皮手套。
那双阴沉沉的眼瞳朝着房间里扫来,简云帆只觉得被他盯上的瞬间,好似云层之上的雄鹰犀利的目光捕捉到猎物。
只是一眼,简云帆的后背立刻爬上了密密麻麻的凉意。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太过让人惊艳,与生俱来的威严感扑面而来。
怎么会是司宴琛!
难道是走错了病房?
他看着也就刚过三十的样子,不可能是苏棉棉的小叔吧,两人姓氏都不一样。
随着司宴琛越近,那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强势就让他忐忑难安,连带着嗓音发紧:“司,司先生。”
司宴琛并没有回应他,一边疾步而来,一边摘下手套递给一旁的秦向南,举手投足尽是尊贵。
简千帆的存在宛如空气。
当司宴琛停留在病床前,手心落到苏棉棉额头上的刹那,简云帆懵了。
司宴琛没有走错病房,他真的是苏棉棉的叔叔!
这个消息太过令人震惊。
简云帆突然明白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告白苏棉棉那么平静。
原来她有着这样一位强悍的小叔!
房间里响起司宴琛冷冷的声音:“输了多久?”
简云帆这才回过神赶紧回答:“大约两个半小时。”
苏棉棉并不只是普通的发烧,她是体质亏空太虚弱,没有一点抵抗力。
医生不知缘由,拿她当感冒治,所以起不了任何作用。
简云帆看到司宴琛竟然要拔掉她手背上的针头,忙出声阻止道:“司先生,还没输……”
白色胶带撕开,针头被拔出来的瞬间,鲜血瞬间从苏棉棉的血管溢了出来。
“棉签在这!”
等简云帆从一旁拿过医用面前,就看到那无视一切高冷的男人俯下身,薄唇落在苏棉棉柔弱无骨的手背。
简云帆彻底傻在了当场,一股凉气从脚心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面前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惊,让他想到了美女与野兽。
在蔷薇遍布的古堡,那只嗜血的野兽却俯身在女人的手背温柔一吻。
这幅画面诡异而妖冶。
那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却将小姑娘手背流出来的鲜血卷入唇中。
他的余光落在简云帆的脸上。
那一眼,像是在宣告小姑娘的所有权。
确定她没有再流血,司宴琛掀开了被子。
简云帆意识到他可能是想带走苏棉棉,毕竟像是司宴琛这种随手就能拿出几千万出来的人,一定有家庭医生。
他将苏棉棉的外套递了过来,“这是苏同学的外套。”
司宴琛淡淡扫了一眼,眼底一片嘲弄,那张薄唇淡淡说出一个字:“脏。”
简云帆本想要解释外套不脏,等司宴琛抱着苏棉棉扬长而去时,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司宴琛的意思。
是自己抱着苏棉棉来的医院,那外套上沾染了自己的气息。
他口中的脏指的不是外套,是自己。
多么傲慢又轻狂的男人。
偏偏对方天生就有这个资本。
秦向南递出一张支票,“简同学,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姐,这是谢礼。”
“不用了,也没多少钱,我……”简云帆连连摆手。
虽然他家世不如柳家,相比绝大多数普通人,也算是家境优渥富足。
然而秦向南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拿着吧,我家小姐没有亏欠别人的习惯。”
说完放下支票将苏棉棉的外套一并带走。
虽然他言语礼貌,但简云帆明显感觉到他骨子里的傲慢和司宴琛一模一样。
不亏欠,潜台词就是你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简云帆看了一眼支票的金额。
一百万。
司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笔。
更可怕的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在他没有自我介绍的情况下,对方称呼他为简同学。
也就意味着他所有资料,司宴琛一清二楚。
好可怕的男人。
司宴琛抱着苏棉棉去了私人医院系统性治疗。
金淮名当晚下的量不小,对苏棉棉神经有了些损伤,她才会昏迷不醒,高烧也不退。
夜幕之下,司宴琛满身寒气。
令一向开朗的顾唤之也染上了一抹心疼,毕竟是看着长大的邻家小姑娘,平白无故有此一劫。
“宴琛,你别担心,小棉同学年纪小身体健康,休养一段时间就能补起来,对了,这是我们公司研制的特效退烧药,你给她喂一点试试看。”
司宴琛深邃的眉眼一片冷清,“颗粒的?她现在应该咽不下去。”
“你研磨成粉,混着水喂。”
“等等我给她喂,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守着她。”
司宴琛送他离开,顾唤戏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那么宠。”
男人淡淡一笑:“自己捡回来的小姑娘,不宠留给别人来宠?”
顾唤之只当他对苏棉棉是长辈之情,多年来的习惯罢了,丝毫没有多想。
那年,司宴琛第一次牵着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的圈子里。
清冷又狂肆的少年搭配着软软糯糯的小娇娇,画面太过震撼。
那时候她失去双亲很黏司宴琛,在她面前,张扬的少年收起锋利的爪牙。
飙车的夜晚,顾唤之陪着小姑娘在山上看星星看月亮。
惊险的山道上,那辆黑色“闪电”风驰电掣般沿着陡峭的山路飞速掠过。
他拿下胜利,将她抱在怀里,小姑娘天真问他去做什么了?
狂风灌满少年的白衬衣,少年眉眼飞扬告诉她,我去给你摘星星了。
后来每次聚会,他都会带上她,在她面前,他会伪装成一位沉稳的长辈。
被朋友打趣他提前练手,将来谁家生了娃,他可以技术指导。
实际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司宴琛这个人有多疯,多危险。
在小姑娘没出现之前,他每天在刀尖上游走,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
像是在黑暗中嗜杀的兽,在不见天光的地方尽情狂欢。
直到那道光照在了他身上。
从此,在阳光下他戴上假面,成为了一个高贵优雅的绅士。
关门瞬间,司宴琛反锁上了门。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关了。
男人那张冰冷的脸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黑暗,是他的保护色。
牲口就应该待在黑暗才对。
他迈着长腿慢条斯理走向了床边。
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灯光透过玻璃洒落到床上。
白色的床品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光,远远的看着,就像是黑暗中的天使悄然沉睡着,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司宴琛打量着那张漂亮得没有丝毫瑕疵的小脸。
小时候的婴儿肥是一点都没有了,她的脸,她的身体都彰显着成年女性的妩媚。
男人修长的指腹落在了她的脸颊,这张脸就像是信息素,对异性有着致命的吸引。
“苏小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像是在问苏棉棉,又像是在问自己。
房间里响起无奈的轻叹。
紧接着,他将药研磨成粉兑入水里。
司宴琛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沉睡的美人,这一刻童话具象化。
她美得那么干净而纯粹,而他嘴角轻扬,勾起一抹嗜血的光。
“只有将你完完全全变成我的人,打下属于我的印记,才不会有别的男人觊觎你,对不对?”
他用唇含了一口药水,缓缓俯身。
如童话中尊贵的王子,披荆斩棘见到了沉睡的小公主,深情落下一吻。
唇齿相交的瞬间,药水被他温柔渡了进来。
女人下意识想要阻挡异物入侵,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强势又霸道加深了这个吻。
被逼无奈的小姑娘只得本能吞咽着,部分药水顺着她嘴角流了下来。
液体在灯光下熠熠生光。
温度逐渐升高,场面开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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