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夜里,危险的吻

此话一出,那道冷冰冰的声音又降了几度,“你是谁?”

简云帆隔着电话打了个寒颤。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苏棉棉父母双亡,说不定这个小叔是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自己劈头盖脸就说她睡了,任谁都会误会,简云帆赶紧解释道:“我是她同学,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事情原封不动解释了一遍,那边问了地址后就挂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棉棉还没有苏醒的意思。

已经输了两个多小时,简云帆想要探探她的额头有没有退烧。

就在他的手即将探上苏棉棉额头的瞬间,门被人用力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在门口,目光落到简云帆的那只手上。

在他那样的视线注视下,简云帆有几分心虚感。

这人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难道就是苏棉棉的小叔?气场好强。

简云帆这么想着,就见那人侧着身体让路颔首道:“老板。”

那人将近一米八五已经很高了,可是从转角处出现的男人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

挺拔而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来人穿着一件长款羊绒大衣,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真皮手套。

那双阴沉沉的眼瞳朝着房间里扫来,简云帆只觉得被他盯上的瞬间,好似云层之上的雄鹰犀利的目光捕捉到猎物。

只是一眼,简云帆的后背立刻爬上了密密麻麻的凉意。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太过让人惊艳,与生俱来的威严感扑面而来。

怎么会是司宴琛!

难道是走错了病房?

他看着也就刚过三十的样子,不可能是苏棉棉的小叔吧,两人姓氏都不一样。

随着司宴琛越近,那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强势就让他忐忑难安,连带着嗓音发紧:“司,司先生。”

司宴琛并没有回应他,一边疾步而来,一边摘下手套递给一旁的秦向南,举手投足尽是尊贵。

简千帆的存在宛如空气。

当司宴琛停留在病床前,手心落到苏棉棉额头上的刹那,简云帆懵了。

司宴琛没有走错病房,他真的是苏棉棉的叔叔!

这个消息太过令人震惊。

简云帆突然明白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告白苏棉棉那么平静。

原来她有着这样一位强悍的小叔!

房间里响起司宴琛冷冷的声音:“输了多久?”

简云帆这才回过神赶紧回答:“大约两个半小时。”

苏棉棉并不只是普通的发烧,她是体质亏空太虚弱,没有一点抵抗力。

医生不知缘由,拿她当感冒治,所以起不了任何作用。

简云帆看到司宴琛竟然要拔掉她手背上的针头,忙出声阻止道:“司先生,还没输……”

白色胶带撕开,针头被拔出来的瞬间,鲜血瞬间从苏棉棉的血管溢了出来。

“棉签在这!”

等简云帆从一旁拿过医用面前,就看到那无视一切高冷的男人俯下身,薄唇落在苏棉棉柔弱无骨的手背。

简云帆彻底傻在了当场,一股凉气从脚心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面前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惊,让他想到了美女与野兽。

在蔷薇遍布的古堡,那只嗜血的野兽却俯身在女人的手背温柔一吻。

这幅画面诡异而妖冶。

那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却将小姑娘手背流出来的鲜血卷入唇中。

他的余光落在简云帆的脸上。

那一眼,像是在宣告小姑娘的所有权。

确定她没有再流血,司宴琛掀开了被子。

简云帆意识到他可能是想带走苏棉棉,毕竟像是司宴琛这种随手就能拿出几千万出来的人,一定有家庭医生。

他将苏棉棉的外套递了过来,“这是苏同学的外套。”

司宴琛淡淡扫了一眼,眼底一片嘲弄,那张薄唇淡淡说出一个字:“脏。”

简云帆本想要解释外套不脏,等司宴琛抱着苏棉棉扬长而去时,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司宴琛的意思。

是自己抱着苏棉棉来的医院,那外套上沾染了自己的气息。

他口中的脏指的不是外套,是自己。

多么傲慢又轻狂的男人。

偏偏对方天生就有这个资本。

秦向南递出一张支票,“简同学,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姐,这是谢礼。”

“不用了,也没多少钱,我……”简云帆连连摆手。

虽然他家世不如柳家,相比绝大多数普通人,也算是家境优渥富足。

然而秦向南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拿着吧,我家小姐没有亏欠别人的习惯。”

说完放下支票将苏棉棉的外套一并带走。

虽然他言语礼貌,但简云帆明显感觉到他骨子里的傲慢和司宴琛一模一样。

不亏欠,潜台词就是你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简云帆看了一眼支票的金额。

一百万。

司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笔。

更可怕的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在他没有自我介绍的情况下,对方称呼他为简同学。

也就意味着他所有资料,司宴琛一清二楚。

好可怕的男人。

司宴琛抱着苏棉棉去了私人医院系统性治疗。

金淮名当晚下的量不小,对苏棉棉神经有了些损伤,她才会昏迷不醒,高烧也不退。

夜幕之下,司宴琛满身寒气。

令一向开朗的顾唤之也染上了一抹心疼,毕竟是看着长大的邻家小姑娘,平白无故有此一劫。

“宴琛,你别担心,小棉同学年纪小身体健康,休养一段时间就能补起来,对了,这是我们公司研制的特效退烧药,你给她喂一点试试看。”

司宴琛深邃的眉眼一片冷清,“颗粒的?她现在应该咽不下去。”

“你研磨成粉,混着水喂。”

“等等我给她喂,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守着她。”

司宴琛送他离开,顾唤戏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那么宠。”

男人淡淡一笑:“自己捡回来的小姑娘,不宠留给别人来宠?”

顾唤之只当他对苏棉棉是长辈之情,多年来的习惯罢了,丝毫没有多想。

那年,司宴琛第一次牵着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的圈子里。

清冷又狂肆的少年搭配着软软糯糯的小娇娇,画面太过震撼。

那时候她失去双亲很黏司宴琛,在她面前,张扬的少年收起锋利的爪牙。

飙车的夜晚,顾唤之陪着小姑娘在山上看星星看月亮。

惊险的山道上,那辆黑色“闪电”风驰电掣般沿着陡峭的山路飞速掠过。

他拿下胜利,将她抱在怀里,小姑娘天真问他去做什么了?

狂风灌满少年的白衬衣,少年眉眼飞扬告诉她,我去给你摘星星了。

后来每次聚会,他都会带上她,在她面前,他会伪装成一位沉稳的长辈。

被朋友打趣他提前练手,将来谁家生了娃,他可以技术指导。

实际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司宴琛这个人有多疯,多危险。

在小姑娘没出现之前,他每天在刀尖上游走,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

像是在黑暗中嗜杀的兽,在不见天光的地方尽情狂欢。

直到那道光照在了他身上。

从此,在阳光下他戴上假面,成为了一个高贵优雅的绅士。

关门瞬间,司宴琛反锁上了门。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关了。

男人那张冰冷的脸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黑暗,是他的保护色。

牲口就应该待在黑暗才对。

他迈着长腿慢条斯理走向了床边。

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灯光透过玻璃洒落到床上。

白色的床品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光,远远的看着,就像是黑暗中的天使悄然沉睡着,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司宴琛打量着那张漂亮得没有丝毫瑕疵的小脸。

小时候的婴儿肥是一点都没有了,她的脸,她的身体都彰显着成年女性的妩媚。

男人修长的指腹落在了她的脸颊,这张脸就像是信息素,对异性有着致命的吸引。

“苏小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像是在问苏棉棉,又像是在问自己。

房间里响起无奈的轻叹。

紧接着,他将药研磨成粉兑入水里。

司宴琛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沉睡的美人,这一刻童话具象化。

她美得那么干净而纯粹,而他嘴角轻扬,勾起一抹嗜血的光。

“只有将你完完全全变成我的人,打下属于我的印记,才不会有别的男人觊觎你,对不对?”

他用唇含了一口药水,缓缓俯身。

如童话中尊贵的王子,披荆斩棘见到了沉睡的小公主,深情落下一吻。

唇齿相交的瞬间,药水被他温柔渡了进来。

女人下意识想要阻挡异物入侵,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强势又霸道加深了这个吻。

被逼无奈的小姑娘只得本能吞咽着,部分药水顺着她嘴角流了下来。

液体在灯光下熠熠生光。

温度逐渐升高,场面开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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