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要求,苏棉棉明白司宴琛是在帮她克服对男人的亲密恐惧,毕竟是从小养大自己的男人。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苏棉棉也一直拿他当长辈,她怎么能……
男人也不着急,等着她的主动。
苏棉棉颤抖的指尖落到了那被汗水浸湿的衬衣,入手的触感是带着热气的潮湿。
男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探进去。”
只是三个字,带着无尽令人遐想的空间和暧昧的隐喻。
苏棉棉有些口干舌燥。
黑暗中,她看不见具体的位置在哪,只能靠着触感一点点感知,她的手指落在了他胸膛的位置。
早就知道司宴琛的身体很健硕,此刻在她掌心之下,哪怕隔着一件衬衣,也直观感觉到了他的强壮。
她的指尖一点点下移,殊不知对男人来说这宛如上刑。
司宴琛仰着脖子,喉结轻轻滚动,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顺着脸颊淌落。
心里好似有一道声音在催促着他,再多一点!
她像是一只迷路的小兔子,糊里糊涂寻找着自己的出口。
直到指尖探到下摆,他的心脏猛地提了起来,甚至是屏住了呼吸。
他是那么迫切着,渴望着她的触碰。
当那只小兔子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通道,小心翼翼钻进来,温热光滑的掌心贴上来之时,司宴琛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可他开心得太早,苏棉棉真的和他肌肤相贴的瞬间,她的本能告诉她这样是不可以的。
司宴琛是她的小叔,这么能做这么亲密的事?
她抽回了手。
司宴琛的心脏一空,她触碰过的那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小姑娘趴在他耳边轻轻道:“小叔叔,不可以……”
他没有失望,只是有些遗憾。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他知道她的性子。
早在她懂了例假的含义那一天,苏棉棉就开始疏远了司宴琛,男女有别。
看似软绵绵的小猫咪,她偶尔也会伸出利爪。
她不是白玉兰,是带刺的玫瑰,你要是不注意,就会被扎得头破血流。
他不能急。
所以他不敢轻易逾越半分,不然她又会逃之夭夭。
苏棉棉以为司宴琛会生气,毕竟人家是想要帮她,但他低低应了一声:“好。”
言语之中没有半点不悦的情绪,不过他的情绪向来难辨,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时间变得异常煎熬,司宴琛甚至为了不碰到她,一直半跪着弯曲着身体,热汗一滴滴淌落,他也没再躺下来舒展一次。
反倒是外面的男女发出火热的喘息声,让人面红耳赤。
直到工作人员拿着手电射过来的时候,那两人才骤然分开。
蒋灿慌乱将衣服给拉了下来,擦了擦唇上的水印。
工作人员开口道:“电还没有来,后面也没法进行了,我们手动打开门,给你们带来的不便很抱歉,一会儿退款会原路返回。”
“我其他朋友呢?”
苏棉棉心里一紧,多怕那人来一句不就在棺材里吗?
还好当时她们躲进来的时候应该也没人注意。
“目前还不知道,我们的场地太大,监控又看不了,我们还得过去找一找,你们先出来吧。”
铁门被打开,蒋灿红着脸和穆峰离开。
只不过来的时候两人打打闹闹,出去的时候却是牵着手。
男女的暧昧期最为纯粹,穆峰伸手在她手心里勾了勾。
带着一抹坏笑看向她,趁着工作人员走远,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刚刚舒不舒服?”
“讨厌。”蒋灿显然不是真的讨厌他,嗓音分明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当我女朋友好不好?灿灿,我是真的喜欢你。”
“哼,想的美。”
薛灿小跑着离开,“棉宝,你在哪?”
等外面的人都离开,司宴琛才打开棺材盖子,当新鲜的空气涌来的这一刻,苏棉棉才觉得重获新生。
司宴琛手脚麻利跳了出去,他朝着苏棉棉伸手,“出来。”
苏棉棉将手落在他宽厚的掌心,他稍稍用力就将她的身体给带了出来,苏棉棉绵软贴在他的怀中。
只是一触司宴琛就松开了她,口吻冰冷:“把衣服穿好。”
“哦。”
苏棉棉窸窸窣窣穿好了衣服,男人早就整理好,“跟着我,我带你出去,一会儿你就说你躲在一处地方,停电的时候跑出来的。
“好。”
苏棉棉才刚刚走了一步,脑袋撞到了司宴琛的后背,她摸着自己的鼻尖,他的背怎么这么硬。
司宴琛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芒下小姑娘眼泪模糊,手捂着鼻子,疼得都快哭了。
看到这画面司宴琛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
“你想说我笨就说吧。”
他无奈,嗓音低低笑开,“不是笨,是可爱。”
男人的大手拉过她的手,“让我看看。”
小姑娘高挺瓷白的鼻尖微微泛红,水花在眼底打转。
他俯身像是小时候那样给她吹了吹,“没事,走吧,不然一会儿不好说了,牵着我的手。”
苏棉棉抓住了他的手,一如从前,那只大手牵着她走过了十几年的路。
快要到达路口时,苏棉棉突然停下了脚步,司宴琛侧着身体看向她,“怎么?”
苏棉棉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刚刚在棺材里,小叔叔有生气吗?”
她抿着唇小声道歉:“抱歉,我知道小叔叔是想要帮我,但我还是没办法突破心里的防线,你永远是我最敬爱的长辈,我……”
她说得很真挚,殊不知男人的眼底冰霜凝结越来越厚。
“没事,我不介意,出去吧。”
“那你……”
“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吗?等你们离开了我再走。”
苏棉棉抬脚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司宴琛已经关了手电,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隐约可见他高大挺拔的轮廓。
所以这次他是担心自己怕黑,特地过来帮她的。
从小到大,他一直无微不至不求回报关心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浑身被黑暗笼罩,孤零零地站在那,是那样落寞和悲伤。
小姑娘去而折返,小跑着扑入司宴琛怀中。
“小叔叔……”
男人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声音多了些温和,“怎么又回来了?”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跑了。”
“嗯?”
“我留在你身边工作,给你养老,给你送终,一定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
司宴琛嘴角抽了抽,立即明白了苏棉棉的脑回路。
这丫头啊……
她只知道自己和家人的关系不好,不知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被司家所抛弃的人,和她相依为命,他养她小,她养他老。
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孝顺还是脑子缺根弦,他比她只大十二岁。
以两人的身体,七老八十的时候,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况且,他要的是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生同寝,死同穴。
一生一世的牵绊。
他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压下眼底那赤裸裸的占有欲。
“好,我知道了,出去吧。”
“小叔叔,晚上见。”
苏棉棉跑开,身后的***在黑暗中,像是一只饿急了的兽,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到极点。
刚刚她躺在自己身下的那一刻,两人之间只有一层阻挡。
他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吃掉她了。
久久没有填饱的胃,在翻江倒海提醒着他,该进食了。
苏棉棉走出通道,电刚刚恢复。
蒋灿询问她去哪里了,她按照司宴琛的说辞打发了。
“你额头上怎么有这么多汗水?”
苏棉棉心虚道:“我一个人在黑暗里被吓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蒋灿也心虚回答:“我也是被吓的,对了,简同学不是和你一起的吗?他人呢?”
话音落下,简千帆脸色惨白,一副虚脱的模样出现。
一旁的穆峰笑道:“千帆,你这是被里面的女鬼吸干了精血?”
简千帆叹了口气:“别说了,遇到一个神经病的NPC,一直缠着我。”
他感觉这一套下来,比军训还累。
“对了苏同学,你没事吧?”
蒋灿在那开口:“你还说呢,把棉宝丢在那,棉宝都被吓傻了。”
“抱歉,苏同学。”
“没关系,灿灿太夸张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我已经订好餐厅了。”
蒋灿眼睛都亮了,“棉棉,是那个餐厅吗?不是说要提前预定的?”
“正好有人退了位置我就订上了。”
苏棉棉没说这是司宴琛的钞能力,以前她的想法是脱离司宴琛,自己独立生活。
可是这次重逢,她逐渐觉得自己离不开司宴琛,而他也不想她离开。
就在刚刚那一刻,她也决定了,以后就在司宴琛的城市工作。
不管她和大叔能不能走到最后,她都不能抛下司宴琛。
明明司宴琛都要订婚了,苏棉棉总有一种他要孤独终老的感觉。
大约是这么多天了,他不曾提到过未婚妻半个字,平时在家他的电话基本都是公事,他还阻止自己叫对方小婶婶。
苏棉棉猜出他的婚事十有八九是联姻,并无感情基础。
这样的情况下,小叔叔将来有没有孩子都未知。
她已经做好了要给他养老送终的准备。
几人上了出租车,冬天的H市黑得很早,不到五点天就全黑了,外面繁华的都市早早就亮起了灯。
苏棉棉坐的是靠边的位置,中间是蒋灿,穆峰在她身边。
两人自打在里面有了接触后小动作不断,穆峰勾了勾蒋灿的手,蒋灿拍了拍他手背,让他不要乱来。
没想到他会更加放肆,顺着蒋灿的衣角探了进去。
虽然穿着羽绒服在昏暗的车里不容易觉察,但这样的行为,苏棉棉有些不耻。
原本还觉得穆峰高大阳光,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放浪。
蒋灿第一次谈恋爱,两人发展这么快,苏棉棉很怕她会吃亏。
可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打断,一车人得多尴尬啊?
她只能假装看风景。
经过隧道的时候,擦得干净的玻璃窗反光,将两人的动作暴露无遗。
蒋灿的胸前明显有些隆起,而她仰着脖子,带着兴奋的难忍。
苏棉棉不敢再看,低头玩手机。
一条信息进来,她的眉眼舒展开来。
是大叔!他忙完啦?
点开信息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大叔:宝宝,我来了你的城市。]
只是一句话,苏棉棉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从七天提前到三天,现在他又提前到了!让苏棉棉措手不及。
她连回复消息的手指都有些抖。
[棉花糖:大叔,你在哪?]
[大叔:酒店,宝宝,明晚我让人过来接你,你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期盼的事,苏棉棉莫名激动和紧张起来。
但更多的是兴奋。
大叔真的来了!
她们要奔现了!
她在网上说过的那些话都可以实现了。
苏棉棉舔了舔唇,红着脸打下一句话。
[棉花糖:大叔,我已经做好了成为你女人的准备,我要你。]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